就在我绞尽脑汁的同时,子琪将我的身躯扶正,我只感受到她的心跳声快了半拍,之後她的人与手便离开了。大门敞开,凉风吹徐过我的脸庞,让我的神智恢复清醒。

「馨云,可以走吗?」

「……可以。」我跺了跺脚,脚踝没有大碍,说道。

「你先走,我锁门。」

「好。」我嘴里应声,还是站在门外等待子琪。既然我们是隔壁寝室,当然没有理由让子琪一个人回宿舍。

时值秋季,晚风徐徐吹着带着一丝凉意,我与子琪齐步健走。最近这个月,子琪对我的态度不远不近,让我的小心肝微颤,进退维谷。

每当我很想再更接近子琪一点,但这时子琪就会不禁地拉出一段距离。这个发现让我很苦恼,也很受挫。

难不成我是凶猛野兽不成?

可是注意观察子琪的神情,又是云淡风轻,似乎不在意我的靠近。往往我仿傚莫于佩拉住子琪的手掌心,她就会不经意的脱离我的掌握,然後转身走开。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不满足的我,想要的更多了。

可是我不知道要如何打破子琪竖立的这道藩篱,才能得到她的心。

就当我脑子里胡思乱想之时,很快的,我们爬上楼梯到了寝室门外,子琪温声向我告别。

「馨云晚安。」

「琪琪晚安。」我等着子琪进入隔壁寝室,这才打开寝室的门,立刻迎来莫于佩的目光。

「邱馨云,你回来的好晚。」

「嗯,有事吗?」

「子琪今天有什麽状况吗?」

「没有。你每天问同一句话,不觉得烦人。」我拿了衣服去盥洗,操练几个小时有些累了,我懒得应答。

等我梳洗过後,莫于佩始终不放弃的守在门外等我,她问。

「邱馨云,你没搞错吧,近来子琪一直都没有异状?你这家伙会不会漏看了?」

「没有啊,你到底是想问什麽?」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最近一个月被操练的要死不活,真的没精力再应付缠人的莫于佩。

「我当然是问子琪的身体状况,譬如有没有大口换气,或吐血的迹象。」莫于佩看来被逼得跳脚,说出这一串话让我愕然当场。

「琪琪的身体不好吗?」一直注意子琪的我,居然从来没有发现过异状!是不是我漏掉了什麽?

「并不是这样……唉。」眼看莫于佩重重叹气,却不说个所以然来,让我好心急。

「到底是怎样?你说清楚啊。」

「我只能跟你说,这些异状跟赵思丽有关,子琪曾经有段时间有呼吸困难的症状,甚至咳痰并带有血丝的经历。总之,你注意一下。如果那个周宛婷提及赵思丽,注意子琪有没有这些症状,如果有的话立刻通知我。」

「欸,可是我观察了一个月,周宛婷三不五时就提起赵思丽,琪琪都不放在心上啊。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是有空就盯着子琪,怎麽可能没发现她有异状!这下,我怀疑莫于佩是在诳我。

「邱馨云,你发誓子琪真的没有这些情况?」莫于佩似乎看到我怀疑的眼神,她正经八百的逼问。

「真的没有啊。」我一脸被冤枉的回望,攸关子琪的身体健康,我怎麽可能说谎。

「那就怪了……高职时期,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远离子琪的。」

「高职时期?你之前不是说要告诉我过去的情况,你也该实现诺言了吧。」一直被蒙在鼓里的我,感觉很讨厌。

「你觉得过去记忆比子琪更重要?」莫于佩斜睨我一眼,没好气的回应。

「当然不是……可是我想知道啊。」我多麽想拉近与子琪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被她拒绝,我会难过啊。

是我哪里做错了?还是哪里需要改进?还是子琪根本忘不了那个死去并深深爱上的人?

种种疑问缠着我好久好久,我就是迫不及待想知道详情。怎奈子琪和莫于佩两人的口风守得死紧,一点都不肯泄露给我知道,我心底着急啊。

先前周宛婷一直提起赵思丽这个人,说子琪不如她种种话语,原本子琪听见还会做个悠长的深呼吸。不过在一周过後,就再没这个情况发生。所以我不以为意,只顾着纠缠子琪传授绝招。我目前的庞大目标,就是想学尽子琪所有的体操招式,成为学校的种子选手。

……好啦,就凭我这个新进体操社的菜鸟,说这个似乎太不要脸了,可是人总是要有远大目标的不是。

就在我逼问莫于佩的同时,睡上铺的舍友不高兴了。

「喂,你们说话小声点行不行,你们不睡我想睡啊。」

「对不起,我们音量会小点。」被舍友指责之下,我们摸摸鼻子闭口不言,改用手机交流。

「过去的事我只能告诉你一半,至於赵思丽的事,你就别想了。」

「好。」这样勉强可以接受。

於是,莫于佩透过手机告诉我,我和子琪相识以及分开的过程。

至於赵思丽这个人?谁管她是谁,既然她是个亡者,只要她别挡住我的情路,我总能找到机会取而代之。

我抱持这个单纯的想法,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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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焰OS:

这回没有虐~~~

下一回不知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