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日子是如此的悠闲美好,可惜时间总是过得太快,短短的几天年假一下就过了。

所幸开学的第一天只有上午有课,因为下午是比武大会的示范赛。

由於放学时稍微耽搁到了时间,范统他们到达擂台观赛区的时候,示范赛已经开始了。

「结束多久了啊?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麽?」

朱砂瞥了范统一眼,语气很冷淡,「如果已经结束了,那就是全部错过了吧,你明知故问吗?」

「……」朱砂我知道你看我已经不爽很久了,但可以掩饰一下吗?还是你还在生气比武大会我跟月退冥漾一起组团??但是你都月退冥漾敲了三个要求了吧?

没错,後来朱砂发现我们三人准备去打团体赛时生气了,原因不只是我们不找他,还有就是「月退你们居然宁愿带范统那个饭桶上场也不找我??」於是月退跟冥漾为了安抚他就答应未来能答应他三个要求,没错他们两个答应他三个要求,你问那我呢?呵呵,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於是被理所当然的忽视了...

第一场示范擂台开打的两个人,是珞侍跟违侍。

珞侍神情严肃相当谨慎应对,违侍则冷着脸攻击。

现场意外的安静枯燥,明明是擂台,一个相当热血的比赛,也许是因为台上的人是珞侍跟违侍?

毕竟不太可能有人会支持违侍、替违侍加油,至於珞侍……即使大家想支持,也是有心无力,光是看流苏就知道差距。

何况事实就摆在眼前,珞侍使用的招数,违侍随手就化解,而违侍随便使出的攻击,珞侍便应付得有点手忙脚乱,珞侍奈何不了违侍,违侍也不想认真应敌的样子。

「噢……这是什麽情况啊……」范统看着眼前的示范赛有点绝望,「月退,珞侍没有希望吗?」

「嗯。珞侍要对付违侍大人,还是太勉强了点。」

是太勉强了,但是...「总要尝试一下呀!珞侍,加油!」输了不打紧,重要的是必须成长,就像他当初跟在〝他〞身後一般,哪怕跌跌撞撞也要追上去。

这时,珞侍念了一个较冗长的咒,将手中的符纸连掷出去,四散的符纸组成一个结阵,彼此的连结使得这击的威力倍增,这是符咒学中较为高段的一手技法。

看到这阵後,一旁观战的绫侍讶异了一下,但却忍不住叹息,做得不错,可惜还是不够。

违侍看了两眼结阵,丢出一道攻击符咒,「哼,雕虫小技。」符咒落在阵心,整个阵瞬间溃散还引发小小的爆破,因此违侍不得已退了两步,在结阵消失後,却又不急着抢攻。

「违侍!你到底想不想打?」珞侍知道他赢不了,但违侍应该要认真对待这场比赛。

违侍冷哼,「等你提升到紫色流苏,我才可能有动手的意愿。」

台上他们说的话音量没有刻意放小,所有人都听到了。

「这人真是看不起人。」朱砂皱起了眉头,这简直太不尊重人了。

但冥漾却很努力的想把嘴角压下,不让人察觉他的笑意,这人简直了,妥妥的傲娇,不仅是个猫控,本身也宛若一只高傲的猫......

而在听了违侍的回答後,珞侍紧绷的脸上神色数变,他知道他实力不足,但也不该如此折辱,「我认输。我不打了。」随即转身下台。

既然珞侍认输了,那麽就代表违侍赢了,司仪宣布结果後违侍也下了台,而没人注意到的是,违侍下台经过绫侍旁边时,绫侍说了一句话,违侍顿时僵了一下,随即瞪了他一眼,便进去休息室了。

「违侍你被炸伤的手要包紮一下吗?」

虽然还很弱小,但利齿已然显现。

接下来就是音侍和绫侍的比赛了,但台上的两人却在开始前说着悄悄话。

「啊啊,绫侍!我可以快点结束吗!我等不了十分钟,我想立刻揍他!让他不死也残废!」

「你不能太用力揍他。樱也在,你想让樱生气?」何况他也受伤了。

「可恶──为什麽就是不能痛揍他一顿?那种人就是要用拳头来沟通,用暴力来解决,总是让他那麽好过,没有天理啊!」

「那只是因为你是野蛮人才只想得到这种方法吧。」

「啊!死老头,每次我对违侍生气,你都不站在我这边!你到底是谁的好兄弟啊?」音侍有点气急败坏。

「再怎麽样都不会是违侍的。快上台,别忘了你答应的十分钟,大白痴。」毕竟某人需要十分钟来包紮伪装。

「满脑子都是死违侍,要怎麽跟你打啊……」

绫侍嘴角沁出一抹温柔的笑,却让人头皮发凉,「我忘了说,你出招必须放水,但我可不会留手。」

顿时音侍大惊失色,「咦!慢着!我可不是跟你一样打不死的──」

音侍话还没说完比赛却已经开始,战斗开始的第一瞬间,绫侍打出的金色符印布满整个擂台,符咒如潮水般向音侍侵略过去,翻涌而去的符咒一一爆开,一环接着一环,不给人丝毫喘熄机会的攻击,饶是如此,两人居然还能抬杠。

音侍一边努力闪躲猛烈的攻击一边,「死老头!你杀人啊!回头我一定跟你算帐!」

绫侍很淡然,「哦?不是说好兄弟之间不管发生了什麽事情都不记仇的?」

「你、你这个……」音侍被绫侍用自己的话咬死,顿时哑口无言,这时候又是一个符咒形成的火浪扑面而至,差点把他掀下台去。

但尽管绫侍祭出的符咒一个比一个夸张,音侍却总能险险地避过,说狼狈好像很狼狈,但说不敌却好像不是那麽一回事

范统看得雾来雾里去,好似雾里看花,於是再次询问月退,「月退,谁会输啊?」

「除非音侍大人想输,否则是不会输的。」

范统没想到月退给答案给的那麽乾脆,「月退,你怎麽看进去的啊?」

「音侍大人还没有攻击……」

绫侍已经几乎毫不考虑释放出来的攻击符咒的後果,他只想掌握这短暂的、对他有利的时间,将凝聚好的符力一举灌入,绫侍抬起双手,左右同时书写出符咒融合了庞大的力量,转瞬间倍数扩大。

这时音侍的手摸向了腰间的剑鞘,彷佛暗示他就要出手了,此时绫侍也完成了这骇人的符咒,结合成链的咒文化为光圈射向了音侍,同时将他身周可退的范围锁死。

胜负将在这一刻决定。

这时,音侍动了,他从腰间拔出的一把折锋的断剑,那把剑没有前端,意念一动,剑身延长出尖锐金芒恍若剑身,突破这看似无懈可击的咒环,从符咒光圈中刺穿爆发出来,让本已紧密结合的符咒链因绝对的破坏力彻底崩解,接着便以强硬之势扫向绫侍。

绫侍在先前进行攻击的时候,便已在自己身前做了严密的防御,虽然他知道,无论他的防御结界做了多少层,最後还是一样的结果,就如同撕裂空间般,剑似乎没遭遇任何阻碍的破开无数结界,最後那锐利的「剑身」在绫侍的喉咙前停下。

「十分钟,绫侍。」那张极其俊美的脸孔上,染上极为认真的神情。

「你还真是一秒也不肯多给。」

「啊?死老头,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刚刚丢出来的那是什麽东西啊?再多等一秒,我就灰飞烟灭啦!你到底认不认输!」音侍瞬间爆炸,凛冽慑人的气息荡然无存。

「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