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魔鬼中的天使》 — 第九章 命案謎團(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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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的走廊上有一排长椅，通常白依依上课的时候，萧凯莉就是窝在长椅上无所事事，被俞孟波凹去「圣德楼」蹲点，她就是换个地方无所事事，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基於职业道德，她有稍微伪装成大学生的模样，卸下浓妆，薄施脂粉，改以休闲打扮，在圣德楼瞎晃也没有违和感，把地形地物摸了个透之後，还认识了几个警卫阿伯、打扫阿姨，方便打探消息。

只不过，蹲点蹲了一个礼拜并无所获，她正想跟俞孟波提议战略方向可能错误，必须修正行动纲领，这日午休时分，她便在後方停车场发现不对劲。

当时听到说话声，她好奇凑上前，就着建物的掩蔽，见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以及身型娇小的女子，两人似乎在争吵，接着就听到了关键字。

「新货不纯，不是白虎的，你在帮他是吧？」男子不满道。

乾拎老斯，三小！

萧凯莉拿出手机就打开相机录影，但距离有点远，中间又隔着几棵树搅局，只能勉强拍个轮廓，不过感觉是很重要的线索，不管了，先蒐证再说！

「骆驼，你惹了事，让计画生变，常先生都不打算保你了，还妄想着要高档货？」女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声线虽柔却不弱，还带有点数落意味。

「我惹的事不是帮了常先生吗？别忘了她体内的毒可是我亲自喂进去的，白虎的纯货。可是後来拿给我的却是掺了其他东西的劣质品，什麽意思？」

「当初东西给你只是要你控制她，谁让你把人给弄死！」

靠北，她好像要破案了。

萧凯莉调整了一下镜头的焦距，希望能拍得更清楚一些。

「就玩过头罗，现在不就正好让事情闹大，甩锅给白虎罗，常先生奖励我都来不及了，怎麽会怪我呢？」

「你以为警察是白痴吗？白虎是什麽样的人，能让你甩锅到他身上？」

「章鱼，我就是觉得警察不是白痴，才问你是不是帮了白虎，你後来拿给我的根本不是他的货，所以我掉在顶楼被警察拿走的那包，你要是等警察检验出来，常先生的计画才会彻底失败。」男人语带讥诮。

「阿狼截给我的货是假，我又如何知道，凭什麽说我帮了白虎，我为什麽要帮他？」

「因为你爱上他了不是？背弃我爱上他了！」白大褂男子激动吼着。

躲在暗处的萧凯莉实在心惊。

被称作「骆驼」的白大褂男人叫那女的「章鱼」，正巧她认识一个人名字里也有这样的谐音，再仔细比对那模糊娇小的身影，还真有八九分吻合，应该就是了吧。

她是想过白秦朗卷进一场阴谋里，却没想到中间运作的人是章羽彤！

可白秦朗明明知道章羽彤是常威的人，却说是为了反间仍放任她在自己身边做事，那这段他反间到了吗？

正想继续追踪下去时，对方的对话突然终止，章羽彤很机警，她拒绝和「骆驼」继续说下去。

「疯了吗你？不要在学校里说这些有的没的！警方派卧底进来了，你这样动不动就找我来吵，迟早被发现！」章羽彤的脸往萧凯莉转过来，那动作让她瞬间头皮发麻，下意识收起手机，缩回墙角。

「警方的卧底？你说那个白依依身边的女保镳？」「骆驼」也机灵，马上压低声音。

「不是，那个没什麽用处，卧底是二A新来的转学生孟波。」

好，所以章羽彤防范的目标还是俞孟波。

萧凯莉松口气，重新再把镜头对着两人。

「我会再找你的，希望你别做让我和常先生失望的事。」那个叫「骆驼」的白大褂男人很快的明白事情严重性，闭嘴离开。

萧凯莉按下结束录影键，前後不过十分钟，那讯息量却让她觉得彷佛过了十小时，浑身虚脱，背靠在墙上，散坐在地，但仍为了刚刚章羽彤的话，还耿耿於怀。

章羽彤这个死女人，竟敢说她没什麽用处！乾拎老斯欠揍！

她枯坐了好一会儿，正当气呼呼地擦拳头时，头顶又传来熟悉的声音。

「凯莉？你怎麽在这里？」

她抬头，居然是白秦朗！

「我才要问你怎麽出现在这里？」她才是该惊讶的那个吧。

「有事到学校一趟。」

「所以你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了？」

「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白秦朗像九官鸟一样重复了一次她的疑问。

「晚上我再跟你详细解释，我得回去找俞孟波。」

「在我面前说要找别的男人？」白秦朗挑眉，不怀好意弯低身子靠近。

「别闹了，正事。」她推开他，俐落起身。

「那，晚上到我书房里吗？」白秦朗坏笑。

萧凯莉只能扬高美眸瞪他，「无聊！我要回去教室看着白依依了，你忙你的去。」

「好的，晚上见。」白秦朗垂眸瞅着，眼底满溢深情，她掠过他往前走几步後，他又出手从後将她拉了回来，「等等。」

「怎？」萧凯莉不明地仰头看他。

「亲个。」她根本没听清，白秦朗就低头在她唇上琢下一吻，接着在她耳畔悄声说：「我喜欢看你穿得这样清新，当然，不穿更喜欢。」

「走开！」萧凯莉涨红脸，用力将他推开，飞也似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