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阎珩再度睁开眼睛时,四周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迷蒙的视线映出一整面纯白色的天花板跟药品柜,感觉到有某个冰凉湿感的硬物正放在自己的前额微微的渗出水滴

「呜…痛死了….」阎珩试着坐起身,但用手出力往床铺一撑前额马上传来阵阵剧痛与肿胀感,逼得他赶紧躺回去靠枕小声的哀号道

「不要乱动」正当阎珩抚着冰枕感觉自己的额头似乎肿了一个包时,床边突然冒出一只手捧上他的脸,让他整个人吓的冰枕掉下去後滑落到地面

「月…月见学长」阎珩被床边的手掌抬起下巴,眼睛往上扫时看到的居然是月见,让他完全惊呆的合不上嘴

「连球都不会躲嘛?」月见低着头攫着阎珩的脸颊肉左转右转的看完,摆出嘲弄般的笑容掀开他的浏海,一个严重的黑紫色瘀青已经在印在额头的白皙,微露出青色血管的肌肤上

「刚…刚是学长带我过来的吗?」阎珩已经脑袋混乱的直接忽略月见的问话,一看到他就有好多疑问浮出脑海,例如学长怎麽在操场?为什麽消失了三天?之类的

「正确来说,是「扛」过来的,只不过去递补没人要选的项目而已,就可以看到篮球击中人脑的精采瞬间,你倒是很了不起」月见查看完阎珩的伤势後,边说边转身走到药品柜翻找着东西

「我..又不是自愿的,只是没注意到球…」阎珩听到月见的讽刺,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讷讷说道,虽然是自己粗心才被球打到,但学长难道连一句关心都不肯给嘛…就算是装的也无所谓啊…

「反正一定又是在看场内像是同性恋的才会笨的连球都忘了闪」月见马上转回头微笑地回出让阎珩完全无法反驳的话,学长从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了解他了啊…

阎珩看着窗外还在想等等要跟梁昊夜说声抱歉时,就感觉到自己身旁的白色床垫两侧有往下压的现象,他抬起头就看到月见拿着像药膏的东西爬上了他的病床

「学…长..,你要做什麽…」阎珩被月见的举动吓得将伸直的两脚蜷缩回去,身子随着月见的逼近往後退到靠枕上,正当他要掀开棉被下床时,马上被月见拽住手腕将身子抛回床上

「伤患还想乱跑啊?」月见边解开领带边将还想起身逃逸的阎珩右手抓住後,举高的绑在床头的靠杆上

「呜…」学长你就不能对伤患温柔一点嘛!!!阎珩使力拉了拉因为被迫举高绑上领带而僵直的右手

臂,这一用力地扯又将额头上的瘀痕牵带出强烈痛感,痛到他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声

「别动了,不然痛得可是你自己」月见不轻不慢的笑着说完,上前用下半身坐压住阎珩的腰侧,在手心上挤上许多条状的药膏

根本没办法逃脱….连身体都被压制住的阎珩为了不要让自己更痛的做出无谓挣扎,只好乖乖地选择安静的躺在病床上,但眼神变的有些戒备的往上看着月见

「会很痛,忍着点」月见笑着对已经不再乱动的阎珩说完,快速的将手掌上清凉的药膏抹贴在阎珩额间的瘀青,接着开始使出力的在黑青上揉蹭起来

「好痛!」这一按压,马上让阎珩瞬间痛的眼角滴出泪来,拼命的用对月见完全不痛不痒的拳头用力敲打着他的肩头,扭动激烈的双脚死命抗议着无法用哭喊表达的痛觉

月见伸出空着的手牵制住阎珩的左手,手掌还是继续使力揉开在上头的瘀青

「不要在按了…学长…好痛…呜….」无法用肢体动作去转移注意的减缓自己痛的要死的感受,阎珩开始泣不成声的小声哭诉哽咽道

「别哭了,很吵」月见一手要压制阎珩,一手还要去揉开瘀青,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耐烦的命令道

「那你就不要揉啊!!你一定是故意的!!明明在我睡觉时可以弄的,为什麽要现在弄啊!!你这个腹黑的大混帐!」阎珩痛的完全失去原本的理智,忍不住的朝着月见发着脾气的乱吼

「吵死了,现在给我马上闭上你的嘴,否则….」

「否则怎样?!有种你就把我打到昏….呜…」阎珩还没骂完,小嘴马上被两片柔软的唇瓣覆上後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