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n苏今年二十一岁,从南加州大学退学回到国内时不过刚满十九岁。他苦闷,阴狠,残戾,觉得这个世界糟糕透顶。

而他现在有了很多他喜欢做的事。这一切都是他的女主唱杀杀以及合音流马给他的。还有,拥有一双清澄眼睛的初中生岚砂。

“「独裁家」是整座城市中最嚣张的神话。他们最开始是在摩天大厦楼顶制造摇滚的第一Roof Band。不知身世与来头的主唱Gin苏以他血与欲的独特嗓音,合音杀杀以及流马以他们亵渎神灵的舞台表演,诱惑无数渴求解放与暴力的人们成为他们的膝下奴隶。

工业金属的优质电子音效和富于哲学内涵的歌词虏获无数摇滚歌迷的心。Gin苏一身紧绷黑色漆皮夹克包裹的完美躯体永远是一种sex的诱惑。而他美得像一个谜,无人能解。

同样。无人敢解。——《娱乐周刊.白金十年纪念版特辑》”

Gin苏回到摇滚基地时已经过了午夜时分。

他穿着黑色贴身的皮衣,整个身体呈现出迷人的倒三角形,骨架结构相当舒展。一双长腿曲线优美流畅,连着足踝都是顺滑的弧度。

独裁家的录音室面积不小,平均分隔成两个房间。在内的一间有着全套的设备,外在的一间摆放双人沙发和宽大到格格不入的双人床。黑红相交,无处不透着色情的意味。

流马正坐在沙发上,坐在阴暗里。两条腿交叠着垂在沙发外,半垂着头翻看Gin苏四天前写好的新歌手写简谱。

Gin苏反手将门关合,脱掉外衣向流马走去,把他手里的几页薄纸摘掉。流马黑得像曜石一样的头发从苍白柔和的侧脸滑过,落满了无助和苍凉。

唇舌交缠,流马无意中泄露的几声轻喘轻而易举的挑起Gin苏势如烈焰的欲望。他伸手在身下少年精美青涩的躯体上游走,食指在他脐周打转,然后如同蛇类一般滑向他的腰带。

这时响起了开门的锁舌跳跃声。

Gin苏不为所动的解开流马的皮质腰带,听着少年在自己耳边发出醉心蚀骨的呻吟。进来的人带着一身肃杀而暧昧的气息,说话的腔调极其妩媚妖娆:“你们继续,做完了再到录音室找我商量后天白台live和灌新唱片的事。”

仿佛是习以为常,杀杀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脚步轻快的走进了录音室。

流马知道Gin苏不喜欢用润滑和安全套,而且也不喜欢用手指做扩张,所以只能尽力配合他的冲撞而不断调整自己的体位。然而Gin苏却在一个最令人癫狂和紧张的时刻突然收手起身,仿佛从未意乱情迷般的整理了一下衣物。然后向录音室走去。

俯卧在沙发上的少年咬着牙齿,闭着眼睛摸到衬衫穿好,系紧自己的腰带平静了几分钟,然后捡起地上四散的手稿继续琢磨。

隔着一扇巨大通透的落地玻璃窗,流马看到Gin苏正在听杀杀讲话,从始至终一言不发。他美得像一片见不到底的深渊,就像一片散开又聚合的烟雾。

流马凝视着玻璃后Gin苏琉璃一样的琥珀色瞳孔,挺拔到整形手术都难以造就的鼻梁,以及很少吐露言语一直紧闭着的嘴唇。几乎流泪。

他十七岁高中退学,第一次遇见Gin苏时,Gin苏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向他走过来,对卖场为生的流马说:“跟着我,可以让你实现有关摇滚的一切梦想。”

然后,在阴暗潮湿的地下通道。他向他伸出了手。

其实故事的最初。只不过是他向他伸出了手,而他将他的手,放进了他的掌心。

杀杀和Gin苏交谈了十几分钟,他仿佛是累了一样斜靠在录音室西侧的书架上,纤长白皙的手指逐一划过背后成排的书脊和CD。杀杀眯起形状妩媚的桃花眼,凑过去,一手揪起男人略有褶皱的衬衫领子拉近,强悍而凌厉的咬住Gin苏饱满而丰润的下唇,技巧娴熟的重重吸吮。

流马别开视线,随意稿纸上跳动的音符轻轻哼唱。

天使从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而恶魔却属于每一个人。

滥交,血腥,暴力,毒品,性。流马看着Gin苏在玻璃窗后颓废而美艳的风姿,然后闭上了双眼。

他想,Gin苏才是爱的独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