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雅爱倒在地上,惨叫一声,下巴的地方又酸又痛,牙床感觉松动。伸手去摸,有些黏糊糊。就着灯光检视手,上面粘着红稠稠的东西,想到这是血,“哇”地大哭起来。

姬玄爱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头,很疼,也有黏糊糊的液体。看了下手,果然是血,怕这血是她的,根本不是姬雅爱的。眼睛扫了下灶台上放着的烤地瓜,反正已经打了姬雅爱,干麽不吃,伸手去拿烤地瓜。

地上的姬雅爱看到姬玄爱要去拿那个烤地瓜,猛地从地上像恶狼一样扑了过来。姬玄爱没拿到烤地瓜就给扑倒在地,俩人在地上扭打起来。

突然扭打着的俩人被拉了开来,姬玄爱还没明白怎麽回事,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姬玄爱看也不看,手就回过去一巴掌,小手却被死死地抓住,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姬玄爱捂着脸,愤怒地瞪着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她鼻子的婶婶赵氏,沉默着。赵氏边上十五岁的姬也爱抱怨着:“妈,你跟她罗嗦什麽,直接关柴房。在这还要点灯,回头你又要心疼灯油钱,抱怨个没完没了。”

“你不说我还忘了,” 赵氏又是一巴掌打了过来,“这灯油钱要小贱货母女俩出。也爱,你去把柳条拿来,小贱货的脸皮厚,打得我手疼。”

姬也爱很快把柳条拿了来:“真冷。妈,你慢慢打吧,我回去睡觉了。”

婶婶赵氏对姬也爱点了点头:“宝贝,快回去,别冻着了。雅爱,你也回去吧,冻坏了,可怎麽行,你还要进宫选宫女呢。”

姬雅爱听到进宫,不继续看热闹了,拿起烤地瓜跟着姬也爱走了。

等两个女儿一走,赵氏的骂声响起: “小贱货,这麽晚回来,还偷东西吃,洗的衣服呢?”手里的柳条也抽了下来,这回倒是没打脸,打在了姬玄爱的後背上:“问你,怎麽不说话?”

姬玄爱憋着气,就是不想开口说话,凭什麽要说话。这麽冷的天给你们洗衣服,回来没饭吃,吃你们一个烤地瓜就换来这麽一顿打。就是不开口,不告诉你,衣服在哪里。

赵氏柳条抽得越来越狠。姬玄爱咬着牙就是不说话,嘴都给咬破了,她不想惊动生病的母亲。但是刘氏还是听到厨房的动静,已经猜到跟她的女儿姬玄爱有关,拖着病体艰难地走了进来,抱住了姬玄爱,替姬玄爱挨了几下。

姬玄爱想要挣脱刘氏,不让母亲替她挨打,又饿又累还挨了打,浑身是伤的她怎麽也没力气去挣开。

刘氏喘着气哀求着赵氏:“弟妹,玄爱年纪小,不懂事,我这里给你和雅爱赔不是了。衣服她都洗好了,已经晾在了外面。”

婶婶看到刘氏冷冷地说:“嫂子,要我说玄爱这丫头也是应该教训下。你看她去村外河边洗个衣服,从中午到现在多少时间了?如果不是她回来得这麽晚,能没晚饭吗?”

刘氏忙赔着笑脸:“弟妹说的是,回头我好好教训她。”

赵氏手里的柳条又举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