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乔姊,今天要按摩吗?」

「好啊,但是先来陪我喝这个,这我朋友送的,是水果酒,有什麽凤梨、草莓、芒果...本土小农新产品,你能喝酒吧?」

「一点还行。」

这三个月来,生活上了轨道,他的作息就像以前在宫里一样固定,只是工作内容细节不大相同,但基本上就是照顾这个家,还有伺候慧乔姊和先生,先生一个月会来一两次,总是要他按摩,有一次拿了钱给他,说是小费,他推拒了,说这是应该的,但先生要他一定收下,他不敢再推辞,便收了。

他暂时不去想以前在宫里的事,也不去想自己为什麽来到此地,就像慧乔姊说的,先站稳自己再说,这样,心慌的次数渐渐地少了。

「你要喝哪个口味?」

「都好。」

「那我们每种都嚐一点吧。」

酒很甜,不像酒,有时他陪桂公公小酌,或跟其它同僚不当差时喝着玩的,浓度都要比这高多了。

慧乔姊一直喊着真好喝,三四瓶酒竟然都空了大半。

「净笙又变可爱了,呵呵。」

「慧乔姊又喝醉了。」

他觉得挺惹人发笑的,怎麽脸不红气不喘,但说的台词都一样?马上就能发现她喝醉了。

「你的脸看起来真白真好摸。」

她伸手刮了他下巴一把。

「慧乔姊,我送你回房。」

「好,要帮我按摩喔,呵呵。」

他照慧乔说的,把她送上床,关了灯,然後走到房门口。

「别走,陪陪我。」

不管我说什麽都别理我。慧乔姊有这样跟他说过,可是他还是走回床边,黑暗中她拉住他的手。

「抱抱我。」她说。

「你醉了。」

他坐在床畔,黑暗中什麽都看不到,只闻得到她和他身上的酒味。

「抱一下就好,拜托。」

他侧躺下来,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身体,她很热。

「要这样抱。」

她钻进他怀里,把手环住他的腰,腿卡进他腿里。

「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是净笙呀,净笙的皮肤才会这麽好摸。」

她又掐了他脸一把,然後嘻嘻的笑。

「你是不是不把我当男人?」

「你本来就不是男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紧抿着唇。

「你是男孩,你还是,小朋友,嘻嘻。」她接着说。

「慧乔姊知不知道...不能人道,不等於没有感情和慾望?」

「我当然知道,你可敏感了,所以我讲话都有先思考过呢,呵呵。」

她竟然用手摸他屁股,他一阵哆嗦,固定住她的手腕。

「你喜欢我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这样问。

「喜欢呀,嘻嘻,可是你把我手握痛了。」

他放掉了她的手,她马上在他胸膛上一阵乱摸,他皱起眉头。

「那你不要再乱摸了。」

「可是净笙好好摸呀。」

「再摸的话,我也要摸你了。」

「好啊,这很公平,嘿嘿。」

他心情很平静,像个局外人,但他知道身体开始口乾舌燥,这是与女子接触的自然反应罢?

如果他是君子,他现在应该要起身不理她,关上房门就出去。

可他不是。

「你摸我胸膛,我也要...摸你胸膛。」

「嗯,你摸吧,来。」

她竟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上一按,好软!

「你还真是醉得一蹋糊涂。」

他想起身,可被她又抓住领口。

「我想亲亲你,嘻嘻。」

说完,他的唇便被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