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独白--€ (四)

※第六章会有点狗血，而终章的结局我是顺心而写，不存在所谓合不合理，不喜勿入，不欢迎负评，谢谢。

「我下礼拜要拆石膏了。」

再见面时，她对他说，眉梢有淡淡的如释重负。

「那我可以在上面签名吗？」他开玩笑。

「好啊，我想到学生时代，我们同学也是腿受伤打石膏，大家都在那上面乱画。」

没想到她同意了，把脚跨在沙发上，让他在石膏上写字，他发现她皮肤还蛮白的，但是也不敢细看。

「仲凯，你的字好可爱，好像小学生。」

她哈哈的笑了。

「苏阿姨笑起来很好看。」他鼓起勇气说。

「哎呀，我原本以为你很木讷，不过最近好像嘴越来越甜了喔。」

她没有排斥或厌恶等不良反应，应该算是好现象吧？

「我陪你去拆石膏。」他打铁趁热。

「采洁会陪我去。」

她笑着谢谢他。

拆完石膏那天傍晚，他又藉着大伤初癒的名义，买了些水果去探望她。

「怎麽又跑来了？」她微笑问。

「就想说，来看看苏阿姨的脚状况怎麽样。」

「医生说我复原得很好，不过半年内都不能跑步或激烈运动。」

他把水果送给她，恭喜她康复，摆脱拐杖。

「之前有说要请你吃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但是我懒得煮，我们去外面餐厅吃，我去订位，你打电话叫采洁也来吃，她上午陪我拆完石膏就不见人影了。」

能跟她出去吃饭，他当然高兴，可是听她说要找采洁，又有点失落，三个人.......

当采洁说不来的时候，他差点对采洁说谢谢。

「那我跟苏阿姨去吃哦。」

「去啊去啊，这阵子多亏了学长帮忙照顾我妈，你不用跟她客气。」采洁很爽朗的说。

於是他跟她一起去了餐厅，吃牛排，她还点了一瓶红酒。

「红酒喝吗？」

「嗯。」

用餐的气氛依然舒适自在，但餐後，她的态度变得比较正经，他也跟着挺直背脊端坐。

「仲凯，我是欢迎你来我们家的，我们也算蛮熟了，有些话，我就直说。」

「好。」

「采洁有自己的主见，我不会去干涉她的感情生活，也不可能去说服她什麽，如果你想在我身上下功夫，去讨她的欢心，那是徒劳无功的。」

她很温和，很柔缓地对他说。

「我知道。」

「你........」她脸上出现不解。

我不是为了采洁才做那些事的。

他心里不停对她说这句话，但嘴上没再说半个字，也不太敢再去看她的表情。

散步送她回家，他以为这晚就这样结束了，可是她竟然开口邀请他。

「我等等想看电影，要一起吗？不过是旧片。」

他有点讶异，可是马上点头。

她放了一部叫做《为爱朗读》的电影，开头出现了少年和女人。

电影节奏有点慢，不太习惯，他平常喜欢看的是打打杀杀吵吵闹闹的爽片。

而且因为她就坐在他旁边，距离大概才三十公分，所以他也无法专心。

演了差不多十分钟，他才稍微被剧情吸引。

少年偷看女人穿丝袜。

慢慢的，他的注意力从她身上转到电影上。

当少年问起女人的名字时，他才想到，他跟她见面的次数，早就不知道有几个三次了，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她的芳名，只知道她姓苏。

有点可笑，所以他笑了。

「这好笑吗？」她问。

「不，不是。」

接着看到少年和女人泡澡时，换她笑了。

「这好笑吗？」他问。

「你知道我养伤这段时间，最想做的是什麽吗？就是好好泡个澡。」

本来他还为了有些旖旎的电影气氛坐立难安，可是少年和女人的争吵很快打断了他的情绪。

等到少年和女人再度泡在浴缸中，念诵着《查泰莱夫人的情人》时，她忽然站了起来。

「不用暂停，你继续看，这部我看过三遍了。」

然後他听到她走去浴室放水的声音，他分心了会儿，又融入剧情当中，当少年为女人写诗时，她走回沙发前站着。

「仲凯，我想去泡个澡，你想吗？」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唔，如果你比较想看电影.......」

他猛然起身，吃惊地望着她。

「苏阿姨，你喝醉了吗？」晚餐的红酒她喝掉大部份。

「我酒量还不错，可是每次喝了酒後，就会想做坏事，所以......你想泡澡吗？」

她的神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彷佛没有半点要使坏的意图。

他不记得他怎麽回答的，只知道後来进去蒸气弥漫的浴室里，她背对着他，慢慢地脱下全部的衣物，跨入浴缸。

※PTT的JD板上，有一对相差33岁的姐弟情侣，爱情是超越年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