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垛,散发着太阳晒后干香的气息,身形魁梧的男子躺在草垛上,牛仔帽遮脸,一身松弛,睡得正香。

一个黑长发女子,胸前极其丰满腰却很细,款款走到他跟前。

他不动,她看着。他隆起的肩膀宽阔的身子,看到他睡着的裤管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长管热物。

一只细长手指落到那鼓起的头部轻轻摁着,沿着那形状往回抚摸。他竟只动动,未醒。

红艳的唇一笑。开了扣子,熟练地掏出他已满胀的男根来。

真漂亮的东西,她的眼里有了贪念。

低头,丰唇去那大囊袋的腿缝根处吻起,顺着管子中间的线舔舐到顶端,张开口差点吞不下,硬含进去。

呼啦帽子掀开,仰涅罗坐起,目中红赤有两分真实梦境的恍惚,瞪着眼前正胡作非为的美艳女子。才含了一两下,身下已是痒热难当,女子正退了一只丝袜准备跨到他身上,扶起他的热根准备送自己身下。

他好性感、诱人……

谁知人被托住,没让她坐下,将她拉到一边。

他起身穿戴,身下那物竟被弄得胀得塞不回去。他囫囵穿好裤子,转身便走。

“仰涅罗,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不回头,冷冷道:“珍妮,我与你说过别再踏进玫瑰庄园半步,别让我再说一遍!”

珍妮还想说什么,外面传来汽车不停按喇叭的声音。

……

放学,校门口,郭幼宁穿着米色棉袄,牛仔裤,围着超大围巾。只露出眼睛……她东张西望,看到熟悉的车子。

最近顾学庵很忙,艾蒂来接她。

哎,有点奇怪。好在艾蒂绝对地待她很热情很友好。不过艾蒂随心所欲,昨天就迟到半个小时。今天倒来得早,只是车在人无影无踪……她耐心等了一会儿。

“嗨~”一朵白玫瑰在她眼前晃,她一转身就是艾蒂的大大咧咧的笑脸,“等久了不?”

接过花,尴尴尬尬道谢,这艾蒂她都不知如何应付。上了车,郭幼宁乖乖坐好。

艾蒂边开车边和她说话:“你们学校明天迎新晚会呢。”

“是的。”

“你好像唱歌啊,我看到你名字了,小组唱名单里,你们学校真有意思那么长的人名一个一个写出来也不嫌烦。”

郭幼宁不置可否,突然看着手上的花有点眼熟,“艾蒂,这花……”

艾蒂打着方向盘道:

“哦,花啊,海报前面拿的。”她说的轻松,郭幼宁简直哭笑不得,那是学校公告栏的装饰好不好……

车没开到玫瑰庄园,一拐,进了一条小巷。

艾蒂拉着郭幼宁的手进了一家酒吧。“你满十六岁没?”

郭幼宁摇头,她还没来过这地方,艾蒂说顾学庵今日晚归,带她来放松下。

“啧,算你满了啊。”艾蒂与她坐吧台,翻开册子,熟练地点了两杯酒。

“对不起,这个酒没有……”调酒师冲艾蒂微笑,“不过我们有新式的粉红水晶你要不要尝尝……”

“这么傻的名字?当然不要!”艾蒂不睬他,瞄了一眼酒柜,“几种配料的酒都在,就是配不出来么?”

说罢,郭幼宁听她低声说:“是不是我老头来威胁过了?放心,你尽管调来,否则死在他手里死在我手里都一样,给她一杯粉红水晶吧。”

艾蒂说话的口气简直流氓附体,说不出的无赖。

两人一杯蓝一杯粉红对酌,艾蒂嫌弃今日的酒淡了许多,还好味道不错,粉红水晶果然很甜润,就是水果饮料一般,郭幼宁也不抗拒。

酒吧人不多。

一旁一个女子唱的有一搭没一搭,艾蒂嫌她难听。硬把郭幼宁推上去唱。

从小一不唱歌,二不跳舞,郭幼宁看着话筒发了会儿呆,艾蒂带头又是鼓掌又是口哨,不过,她竟也就豁出去唱了,唱的是爱马一直唱的《爱随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会不会唱歌……

“爱随心,心随风,没有永恒,只在晚霞中,爱随心,心随风,生命没有隆冬……”

旁边琴手本来准备给她伴奏,弹着弹着,后来停下了。大家都静悄悄地看着郭幼宁,郭幼宁坚持唱完,回到座位上就看到艾蒂目瞪口呆地看她。

酒都忘喝了:“你好厉害……竟然没一个音对的……你们乐队老师是聋子吗?”

郭幼宁听完哈哈大笑,她长久以来很少笑得这么开心。原来干蠢事比端着、约束着爽好多,与艾蒂的关系突然变好了。

艾蒂简直打破所有你觉得理所当然的规定。然后她想对你好,你就别想拒绝。

终于回到玫瑰庄园,却不是走后门而是从前门入。

“错了,”郭幼宁提醒她,“从那边走呢。”

艾蒂冲她笑笑。开到大门中的平地上,按了喇叭。几个佣人跑出来,看到是她迎了上来。

艾蒂挥挥手示意他们走开。

然后继续长按喇叭。

郭幼宁捂住耳朵,艾蒂没醉怎么却发酒疯?

只见仰涅罗从一旁房子后慢慢走出来,走到车窗边俯身看艾蒂:“你做什么?”

艾蒂冲他笑:“老头让我通知你,后天他生日让你回家吃饭。”

“知道了。”他声音闷闷的。

“嗯,”艾蒂继续无辜地说,“如果你没回来,那天晚上我们就吃马肉哦。”

仰涅罗没作答,看她:“你喝酒了开车?这很危险的,下来!”

“喂,我好好开到家你担心我不能从前门开到后门?”艾蒂还是被拉到后座了。

“我担心你开到湖里去!”上车后看到副驾驶的郭幼宁愣了一下,点点头。

车在后院停好,三人下车,艾蒂顾自进屋,郭幼宁跟着满脸红得要滴血了。

仰涅罗下车准备离开,犹豫了半天的郭幼宁咬咬牙叫住他。

他一愣,小人嘟嘟嘟跑过来。

踮起脚尖,靠近他耳朵说:“你,你整理下衣裳吧。”

说完一溜烟跑了。

仰涅罗低头一看,身上还好,裤子却畅了口子,站着觉察不到,刚坐着时,大半根黑物就晃在那女孩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