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曾小桥再三否认,看起来也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胡静静还是强烈怀疑曾小桥的魂被孙盛勾走了。

生死未卜之时,亲生父亲死活不出现,某人衣不解带彻夜守候,何况某人也不是什么路边的阿猫阿狗,是孙盛!那个就算她已经心有所属,但多看几眼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扑上去大叫“老公操我”的孙盛哎!

这种玛丽苏的桥段,换了谁都会拜倒在他的运动裤下,所以胡静静完全能理解曾小桥迷恋上孙盛的原因。

“但是孙盛绝对不可以!”胡静静双手交叉,准备加强对曾小桥的思想教育,“你忘了陈诗涵了吗?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么大个活生生血淋淋的悲剧放在眼前,你还要往里跳,你说你脑子是不是有坑?”

曾小桥敷衍地点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那天后来她想问他为什么出现在她家附近,想问他是不是跟着她来的,想问他是不是已经没那么讨厌她了,只是都没来得及问,孙盛就走了。

过了这么多天,就算偶尔碰上,孙盛也都装作没看见她。大概在他心里,她依然只是个不知检点随便跟人上床的人。

她跟他,结局大约就是这样了,不会再有后续。

期待越大,失望越甚。

那天晚上,最好只当成春梦一场。

道理她都懂。

但事实上,该迷恋还是照样迷恋,该花痴照样花痴。她本来是觉得跟孙盛讲上话的机率都无限接近零,后来还不是跟他一起达成了生命的大和谐?所以坚持信念也很重要,万一孙盛哪天瞎了眼,爱她爱得无法自拔了呢?

今天,她准备单枪匹马进行一个扩充暗恋纪念品的新计划。

放学后,曾小桥不动如山,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写作业,眼神老是朝对面飘。等孙盛他们教室的人一走光,她火速收拾了书包,装作稀松平常的样子来到目标教室外。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握住教室的门把手打开,一只脚先跨进门口,另一只脚赶紧跟上,再轻轻关上门。

身轻如燕,完美!曾小桥都忍不住要夸自己。

她蹭到孙盛座位旁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忍不住捧着脸贴在课桌上嘿嘿傻笑。

不行!曾小桥拍拍脸,让自己清醒一点,不能忘了正事。

她蹲下来,查看孙盛的课桌。抽屉里课本、练习册都按照书本大小整整齐齐地叠放,跟她塞满零食、纸团跟其他小物件的课桌完全是两个样子。

“简直就是禁欲系课桌。”她点点头,抽出一本书翻看,“咦,怎么字也这么好看?赶快照一张!”她摸出手机,把写有孙盛名字跟学号的扉页拍下来。

曾小桥翻到草稿本的时候眼睛都发光了。

翻过一页,整面的函数演算,旁边画了一个橡皮的圆珠笔素描。

曾小桥惊叹,这是孙盛画的?他的草稿本,应该是他画的吧。大触一个,鉴定完毕。

再翻过一页,一大段斜体英文映入她眼帘。

曾小桥捧着心口,他是不是练过?英文也写这么好,真不科学!

一页一页翻下去,曾小桥越来越想把整本本子据为己有。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本子失踪就太明显了。

不过,她搓了搓手,本子这么厚,撕一张应该不会被发现。她遏制住偷东西的罪恶感,把画着素描的那张沿着边线小心翼翼地撕下。

到手了,哈哈哈哈!

曾小桥无声地狂笑,把草稿纸盖在脸上。孙盛的笔迹耶,今天真是赚大发了!一定要找家店塑封起来。

“你在干嘛?”伴随着男声,脸上的纸被取走,孙盛的脸出现在她视线上方。

“……”曾小桥整个人都石化了。

啊!!!!!啊!!!!!!谁来告诉她孙盛为什么没有走?!!!!!!

“你还没回家啊?”曾小桥提着一口气站起来,贴着墙往门口挪动。

孙盛想他回不回家关她什么事,嘴巴自动开合:“我今天值日。”他看了看从她脸上取下来的纸,发现是自己的草稿,有些受不了地转过头:“你拿——”

自从那次以后,他已经等了这么多天,她除了偷偷摸摸地看他之外半点表示没有,现在还敢来偷东西。说实话,他对她的喜欢很怀疑。

曾小桥瞄准时机,朝门口冲去。

不把事情交代清楚就想跑?!孙盛拔腿就追,却见曾小桥在门口刹住脚步,他因为惯性直接要往她身上撞。他双手抵在墙上,生生止住去势:“喂——”

曾小桥神色紧张地回头,还在嘴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安静:“有人来了!”

有人来又怎么样?孙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推搡着后退,一直被推进了教室里放拖把水桶的铁柜子。

几天不见,这家伙胆子倒是肥了好几圈!孙盛眯起眼睛,正想发作,只见曾小桥也挤进狭小的空间里,还关上了门。

“你想死——”

曾小桥踮脚捂住他的嘴:“你小声点!”

他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小声点?还有她,没经过他允许就敢擅自碰他,真是找死!孙盛想都不想,撇头张嘴就咬住她的手指。

“!”曾小桥简直要哭出来了。

这时外面传来说话声。

女声:“在学校里不好吧,万一被人看见……”

男声:“现在都放学回家了,门卫锁门还有好长一段时间,不会有人来的。”

女声:“等一下——唔~”

铁柜子被外力撞击而发出钝响。

曾小桥凑到柜门的通气孔处张望,望见一男一女抱在一起从柜子前移到了课桌上,男生使劲揉着女生的胸部,两个人吻得太激情,发出黏腻又色情的声音。

孙盛朝外瞥了一眼,对这对淫乱校园的男女嗤之以鼻,作势要出去。

曾小桥察觉到他的意图,立刻四肢并用抱住他,用气音乞求道:“别动!”现在出现的话将会造成多么尴尬的场面他想过没有?

少女柔软的胸部紧贴在他胸腹,两条腿夹着他的腿。

“呼——”孙盛左右转了转头。这家伙还真是随时随地都想勾引他,竟然敢摆出这么下流的姿势,丝毫不顾及外面还有别人。她是不是爱他爱得已经无法自拔了?

不过,她既然都这样了,他就免为其难满足一下她。

孙盛抬起下巴,眼睛望着柜顶,却不再动了,算是默许了她的行为。

曾小桥怕被发现,连呼吸都很小心翼翼。等缓过神来后,她才发觉某些不对劲的地方,比如双腿间不属于自己的男性下肢。她顿时有些头重脚轻,偷东西被发现不算,现在还强抱孙盛,出了这个柜子她很可能就要被灭口了。

她心若死灰地叹了口气。

啊,幸福,为什么总是这么短暂?

等一下!曾小桥灵光一闪,反正没好下场,那她做得再出格一点,对结局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说起来残念,她虽然跟孙盛已经做了那事,但两人还没正面拥抱过。她瞄着近在咫尺的孙盛的怀抱,犹犹豫豫地把脸靠过去——

“才亲了一下小奶头就硬成这样,说你小荡妇还不承认!”

“你才小荡妇,啊~不要捏这么用力……”

“嘴上说不要,其实爽得要死吧,嗯?”

外面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柜子里。

曾小桥蠢蠢欲动的心瞬间熄灭。

孙盛因为柜子尺寸问题只能保持弯腿弓背的姿势,正想换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听到这淫声浪语不由得不屑地撇嘴。现在的人都这么低级趣味,嘴脏得简直不成样子。真不知道曾小桥在怕什么,害得他在这里听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

视线下移,他盯着她的头顶。还是说她故意拉着他在这里看活春宫,好让他兽性大发,然后她就可以跟他做少儿不宜的事?依照那天晚上,她没中春药胜似中春药的表现来看,他越想越觉得可能性大。

孙盛压下上扬的嘴角。她也太小看他了,他又不是禽兽,稍微撩拨一下就发情,这种程度的他看都不想看。

不过,没想到这家伙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其实色胆包天。

他本来还想给曾小桥加五点好感度,一想起她前几天的毫无作为,就觉得必须要倒扣五十点才行。

曾小桥的注意力完全在下半身。孙盛的腿往前伸了一点,她腿短,他这么一伸,几乎要跟她私处完全贴合了。而且她今天好像排卵期到了,下体分泌物多得不仅内裤整天都湿湿的,连大腿根都有点湿到,万一弄脏了他的衣服就糟糕了。用私密部位去蹭他大腿什么的,只存在于幻想里。

她踮着脚,努力拉开两人的距离。

然而,曾小桥高估了自己的体力。

没一会儿,她腿就直打颤。就算她咬牙死命坚持,还是不可避免地一屁股坐在孙盛腿上,紧接着下体涌出一股液体。

曾小桥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一边后退,一边自我安慰。布料这么厚,应该不会发现的。退了没多少,她就被一把揪住衣领,耳边传来低哑的声音:“乱动什么?”

啊!!!!!!他声音好性感!!!!!!

曾小桥顿时被迷得不要不要的。

嗯?孙盛觉得被她坐着的地方好像有点湿湿的。他皱起眉头,这家伙不会吧?

为了求证心中所想,他把手伸进了她裙底——他又不是第一次摸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双腿之间传来异样的感觉时,曾小桥汗毛竖起了一大片,然后便听到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就这样你都发情?”

她想挽回点形象:“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家伙的水多得连他裤子都湿了,竟然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孙盛揪着衣领的手又紧了紧,把她拎到自己面前:“难不成你尿在我身上了?”

这更羞耻好不好?!

“我我我……”曾小桥简直百口莫辩。

“色成这样,你是兔子吗?”

她听到他小声嘟哝,随后内裤的边便被拉开,裸露出来的部分受到了手指的抚摸:“孙盛……”

感受到她惊诧的视线,孙盛哼了一声。这不就是她想要的嘛,现在装惊讶给谁看?他松开她的领子,托在她臀后,另一手将肉唇夹在指间拉扯。

曾小桥咬着下唇,脑子乱乱的,缓慢进入小穴中的手指更是把她本就不甚清晰的思绪搅成一锅浆糊。

说实话,孙盛是有点被肉洞里的湿度惊到,不由得怀疑她到底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才发情发成这样,还是她原本就属于敏感体质。

穴内的淫肉蠕动着拉回他的注意力。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半点分心都不行!孙盛心里既无奈又有一丝莫名其妙的甜丝丝。他决定把其他的先放一边,当务之急是满足这只色兔子。

他把食指插进蜜穴之后并不急着抽插,而是用拇指揉着肉唇顶端的花蒂。

曾小桥缩着肩膀,兴不起半点要拒绝的念头。小穴既酸且胀,这种温吞的揉弄让她有些焦躁,想要被更淋漓尽致、更粗暴地对待。她忍不住向前挺着腰以方便他动作。

孙盛自然也察觉到了她姿态的变化。说她好色,她还真是半点都不矜持。他又把她往自己身上压了一些,好让她有个着力点:“总之,我是不会在这种地方做的。你就用手将就一下吧。”

让他在这破柜子里跟她玩?少开玩笑了!

中指也进入蜜穴的时候,曾小桥整个人都颤了一颤。不知道是不是外面有人的关系,孙盛的手一动起来,快感像惊涛骇浪一样一波接一波不间断地袭来。

她紧紧地捂着嘴,眼睛却越来越湿润。

快要忍不住了……

“啊~嗯~再用力干我!”少女的声音猛然传进来。

“干你哪里?”

“淫贱的穴穴!啊!好喜欢大肉棒~”

“喜欢我,还是喜欢肉棒?”

“啊~喜欢你,嗯,也喜欢肉棒……穴穴好痒~”

孙盛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屁股翘起来,喂你大肉棒吃……有肉棒插就爽成这样!贱货!荡妇!干死你!”

“嗯……啊……操我,老公操我……”

对话一发不可收拾地低俗,还夹杂着肉体撞击的声音。

孙盛忍了又忍,脑子里的弦在听到“要不要找一群人一起轮奸你”时“啪”的一声断了。他抽回手,一脚踹开柜门,推着曾小桥出去。

教室里下身连接的男女神情呆滞地看着破门而出的两人。

短暂的沉默过后,女生双手抱胸发出尖叫。

“你们看什么看?”回过神的男生急急忙忙地穿裤子。

“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曾小桥也是被孙盛这惊人之举搞得根本反应不过来,连声道歉。

孙盛曲起中指,敲了敲曾小桥的头:“眼睛闭起来。”

曾小桥就乖乖地闭了眼睛。

孙盛顾自走到课桌旁边,拎起书包,朝着门口走去,路过曾小桥时,把书包往她身上一挂,顺手拉住她的手腕带走。

“我操!”恼羞成怒的男生挥着拳头要打人。

孙盛抬腿,用脚顶着男生的胸口,似笑非笑:“要打吗?”

不知是想到了自己的丑态,还是惧于孙盛的气势,男生竟然停了下来,任由孙盛大摇大摆牵着曾小桥走掉。

一出教室的门,牵着曾小桥的那只手的存在感空前强烈。

牵也不对——这家伙又不是他女朋友,凭什么跟他牵手?不牵也不对——他们连床都上了,手有什么不能牵的?

孙盛心事重重,自相矛盾,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都是这家伙的错!

孙盛步子大,走得急,曾小桥被他扯着胳膊,必须一路小跑才能跟上。他突然回头,对她怒目而视,她敏捷地察觉到了,虽然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但还是赶紧刹住脚步。

然而,身体跟不上大脑的反应。她两只脚绊在一起,直接朝他扑过去。

孙盛的火气“跐溜”一声被水浇灭,只剩一缕青烟。

假装摔倒,借机跟他进行身体接触是吧?这种过时的心机也敢在他面前耍,这色兔子是不是以为别人的脑容量都跟她一样小?哼!睿智如他,早已看穿了一切。

不过,看在她这么卖力的份上,他也不是不能满足她。

她瞪大了眼睛的丑态像慢镜头一般一帧一帧扫过眼前,孙盛面无表情地微微调整了姿势,好让她能顺利栽进他怀里。

曾小桥再长十个胆子也不敢摔到孙盛身上,不由自主地弯了膝盖,“咚”地跪在地上。

好疼!!!

孙盛的书包撞到了下巴,曾小桥膝盖也疼,下巴也疼,几乎要飙泪,一只手还吊在他那里,只能用另一只手去揉。

孙盛低头看着跪坐在自己面前的曾小桥,把她手一甩,掉头就走。

曾小桥抬头,只看见他一个背影。她已经尽量不摔到他身上了,这样他也生气吗?她沮丧地垂下头,意识到他的书包还在自己这里,顾不得膝盖痛,一骨碌爬起来就去追他。

孙盛蹭蹭蹭走到一楼,回头看看那兔子没追来,不由得想她摔倒的时候声音是很响,难道摔得很严重。他正犹豫要不要回上去看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曾小桥跑到最后一段楼梯,发现孙盛站在楼梯口,疑似在等她,或者等书包。她慌里慌张地迎上去:“那个,书包——”

“我不走,你慢——”孙盛话还没讲完,她就蹦跶到了眼前。他长出一口气:“算了,我去洗手。”

哎?曾小桥不明所以:“你书包……”

孙盛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我手上都是你的东西,怎么拿书包?!”

他手上明明空着,哪有她的……

反应过来的曾小桥脸烫得要着火,抱着书包等在洗手间外面。

“怎么不回家?”王一寻老远就看见曾小桥在走廊上站着,特意绕路过来跟她讲话,只是她手里的书包实在有些眼熟,“阿盛的书包怎么在你这?”

讨厌死了!为什么要跟她讲话?!曾小桥瞪了他一眼,转了个身,把他当透明人。

哎,好像被讨厌了。王一寻摸摸鼻子,眼尖地发现她膝盖红红的,蹲下身去查看:“膝盖怎么这么红,摔跤了?”

曾小桥往旁边挪了一大步,不想让他碰到。

伸出的手落了个空,王一寻有些担心:“什么时候摔的,怎么摔的?”他想了想觉得不妥当,万一伤到筋骨就不好了,“你还是跟我去看医生——”他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孙盛。

“阿盛,”他联系前后因果,做了一个假设,“她的膝盖跟你有关系?”

孙盛瞥了眼曾小桥,既不承认也不否认:“然后?”

王一寻觉得很是头痛。这位竹马大人向来油盐不进,行事全凭心情,他也不知道孙盛买不买自己的账,但他无法对曾小桥坐视不理。

“你那天应该看到我跟她的关系了,”王一寻试着说明,“所以她是不可以的。”

孙盛觉得王一寻这么多书都读到屁眼里去了,连意思都表达不清楚。

什么叫她是不可以的?

他一把拉住曾小桥的胳膊,推到王一寻面前,采取了更简洁明了的说法:“喜欢?”

曾小桥眼前突然出现王一寻放大的脸,恨不得吐他一脸唾沫。她挣扎着去掰孙盛的手,一点都不想对着那个讨厌鬼!

“大概,”王一寻用食指跟拇指比了一小段距离,“有点。”不喜欢也不会跟她做那种事了。

对此,曾小桥只想说喜你妈个头!

她自慰被王一寻撞见时,他笑眯眯地晃着手机说:“让老师也一起玩嘛,不然手一滑照片就不知道发送到哪里去啰!”

能说出这种话,还诱奸她的人会喜欢她,她立刻吞粪自杀!

“这可怎么办?”孙盛把不安分的曾小桥拉回来,“她喜欢的人是我。”

啊啊啊啊啊!曾小桥很恐慌,孙少爷到底想怎么样?!

王一寻倒很淡定:“那也不是你欺负她的理由。她做了什么让你不满,你可以冲我来,不要对她出手……”

与其说孙盛特别针对某个女生,倒不如说他对女性这个群体没有好感。作为十七年的邻居,孙盛被怪阿姨诱拐、被女跟踪狂尾行之类的事件,王一寻也是时有耳闻。知道内情的他无法指责孙盛行为过激。

孙盛噎住了。为什么听起来这只兔子像是为王一寻所有,他反倒成了加害者?

真他妈不爽!

曾小桥忍不住跳出来:“他才没有欺负我,你不要乱讲!”明明欺负她最厉害的人就是王一寻,他竟然还敢摆出一副正义使者的面孔,真是恶心死人了!

孙盛此时此刻的心情就像网游组队下副本,一开始以为组了个猪队友,途中遭遇小BOSS,结果猪队友不仅没有拖后腿,反而给对方会心一击一样惊喜。

随后他便觉得不妙,这么想笑怎么回事?他用手挡住压都压不下来的嘴角,转身挥了挥手:“先走了。”

曾小桥赶紧亦步亦趋地跟着。

王一寻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略略羡慕,他也想有人跳出来帮自己讲话。明明是他先发现的曾小桥,为什么她喜欢了孙盛?

不过——

王一寻转念一想,照孙盛的性格,曾小桥决计没有好果子吃,他现在就把她拱手让人好像也为时过早。

一走到没人的地方,孙盛又是毫无预警地转身。

曾小桥这次有经验了,跟他保持距离,即便他猛回头,她也有缓冲的余地。她稳稳地停下,还没来及为自己的机智赞叹,孙盛的脸就凑到了眼前。

眼对眼,鼻对鼻,嘴当然没有对嘴。

他凑这么近是想干嘛?曾小桥盯着他的嘴唇,他难道想吻她?这个罗曼蒂克的设想很快被推翻了——她余光瞄到了他手举了起来,这分明是要动手了!!!!

跑也跑不掉,她只能庆幸这里是一楼,不至于跟陈诗涵一样搞到骨折。她又怕又绝望地闭上眼睛。

嗯?孙盛本来要把书包从她脖子上取走,顺便看下她膝盖,见状不由得挑眉,她干嘛?

啊!他突然心领神会,这家伙该不会是在跟他索吻吧?

真是要疯了!她难道以为她闭了眼睛他就一定会去亲?她到底对自己太自信还是太看轻他?还有眼皮为什么抖这么厉害,真的闭起来了吗?

人不怕死,怕的是等死。

曾小桥觉得这句话说的很对。等待的过程实在太煎熬,她忍不住偷偷把眼皮掀开一条缝,结果被嘴唇上温温的触感吓得瞪大了眼睛。

孙盛蹲在地上咬牙切齿。

他可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周围又没人,才下决心给她亲的。毕竟她刚刚表现太加分,值得鼓励。刚亲下去,她眼睛就瞪得比铜铃还大,他倒被吓了一大跳。分明是她要亲的,她干嘛表现得这么惊讶,反倒他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躲起来。

曾小桥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刚刚……她是太过恐惧以至于出现幻觉了吗?孙盛亲她什么的,绝逼是幻觉!

可是,他蹲着做什么?

答案很快揭晓。

孙盛觉得她的膝盖是蛮红的,怪不得王一寻一眼就看见了。这么红,她怎么一声不吭,不痛的嘛?他伸手去碰了碰,抬头看她反应。

曾小桥完全反应不过来。

嘤嘤嘤,蹲着查看伤处这种实在太犯规了!不过孙盛真是360度无死角,这种刁钻的角度也这么好看,真不愧是她喜欢的人……啊啊啊,他在摸她膝盖!!

她五官皱在一起,咬着下唇,忍耐这种温柔的折磨。她觉得膝盖直发软,连站都要站不住了。

“痛?”孙盛自觉力道已经放得很轻,色兔子怎么还是一副要死要活的表情?

曾小桥忙不迭地摇头,一个不小心又陷入美色漩涡中,看着他出了神。

孙盛对这种表情实在太熟悉了,伸手取下书包背在胸前:“好看吗?”

她傻不愣登地点头:“好看。”

“喜欢?”

“嗯……”

孙盛管理了一下表情,冷哼:“肤浅!”背过身道,“上来。”

曾小桥刚被“肤浅”的评价打击得找不着北,又接受到他好像要背她的信号,这打一个巴掌给个甜枣的方式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不用,我没事……”

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就默默地在他背上趴好。

日已西斜,余晖将路旁大树拉出长长的倒影。风很轻,微微吹动着发梢。

曾小桥把额头轻轻抵在他肩上,怎么都忍不住花痴地傻笑。高冷男神一旦暖起来真是满世界的花都要开了。

棉质衬衫并没有多少阻挡力,背上的人呼出的热气一阵一阵透进衣料,撩得孙盛心浮气躁:“你不要靠着我!”

“哦哦。”曾小桥赶紧挺直背脊。

只是她全身上下除了被他架住的两条腿之外,再无着力点。屁股越滑越下,她又不敢勾他肩膀,只能将肚子死命贴在他身上好增加点摩擦力。

孙盛背了一会儿发觉她整个人都要掉下去了,就停下把她颠上来。两次之后,他就发作了:“曾小桥!”

她一个激灵:“有!”

“你能不能想办法不要掉下去?”她以为她很轻是不是,他老是颠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曾小桥嘟哝:“可是你叫我不要靠着你……”

用手勾着他的肩而已,需要靠着他吗?反正她就是找各种借口碰他就对了。孙盛很是无奈:“随便你。”

“哦……”曾小桥小心地把手交叉在他胸前。

孙盛额角突突地跳。

这兔子是故意的吧?她那两团肉这么贴着他,他还怎么走路啊?!他知道她现在很想要,也知道现在四下无人,但好歹也还在露天场合,她勾引得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是太过分了,就不能稍微忍一忍?

虽然,他也不讨厌这样了。

孙盛背着曾小桥到车棚,由于他的自行车没有后座,只能让她坐在座椅上,他推着走。

出了校门,穿过两条街,孙盛在街边的自动贩售机前停下:“你要哪种?”

曾小桥没想到他还要请自己喝饮料,忙摆手:“不用——”她抬头看到他手正指着货架上的安全套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因为之前的事情,孙盛以为她是随便的人,所以现在是在跟她约炮?

“不用?”孙盛真是想好好教育一下她,一点防护意识都没有,是不是真的要当学生妈妈?

“那个……”

既然指望不上曾小桥,孙盛就自己做决定了,眼睛看着贩售机里面:“干嘛?”

曾小桥犹犹豫豫地开口:“我们是不是要当#¥@”

他没听清:“当什么?”

曾小桥快哭出来了:“就是,就是,就是……”她“就是”了半天也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

孙盛无奈了:“好好说话。”

“炮友……”

孙盛把前后句连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生气了反而有点想笑。

他是看起来像需要床伴的人?退一万步讲,他真的到了那种地步,也不会找她这样的。何况连防护措施都不知道做的人有什么资格当床伴?

曾小桥傻成这样,难怪被王一寻得手。

孙盛在贩售机购买界面上输入货品号码,放入纸币,扔给她一个问题:“你喜不喜欢我?”

超薄款安全套掉入取物口。

他弯腰取走安全套跟找钱,见她一副被噎住的表情,答案一目了然。她到底懂不懂炮友的定义,就在那里乱讲。

然后孙盛带她进了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酒店。曾小桥坐在大厅的沙发里,看他办入住手续,又被他背进房间。直到坐在松软的床上时,她还是没搞清楚她跟他关系的定义。

孙盛见曾小桥呆坐在床上,一边找客房服务单,一边装作随口问道:“你跟家里说了要晚点回去么?”

“嗯?唔。”曾小桥含糊其辞地搪塞过去。从以往的经验来看,她说跟不说结果并没有什么不同。

“那你去洗澡。”总算讲出来了,孙盛微不可见地呼了口气。人活着真是不容易,还要说这种话。

曾小桥浑浑噩噩地荡到浴室,盯住门把手,光要不要锁门这个问题就纠结了很久。

锁吧,万一孙盛要进来怎么办?

不锁吧,万一孙盛进来怎么办?

不不不!她拍拍自己的脸,搞不好人家根本不屑进来,只有她在那边自作多情。

所以就不锁了,显得自然一点。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程度,算是明确了炮友的定位?仔细想来,她其实对跟孙盛上床这件事没有很排斥。与其说是排斥,求之不得或者欣喜若狂这类词语貌似更贴合她的心情。

曾小桥一边脱衣服一边想,言情小说里炮友转正牌女友的不要太多,虽然小说没什么可信度,但也具有一定参考价值。做炮友,跟他交流的方式是偏离了普世认知度了一点,但起码有接触的机会。如果躲在角落默默暗恋,她恋他到死,他都可能不知道,充其量只能算是炮灰。

就算最坏最坏,孙盛从头到尾只是看中她的肉体,她好像也没什么吃亏的。

只要曾经拥有,何必在乎天长地久!

哎,她的三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扭曲了?

曾小桥盯着宽大镜面中的倒影,露出坚毅的表情,告诉自己以后就要走用身体勾引男神的曲线救国道路了,道路很艰辛,信念一定要坚定!

孙盛打电话,让客房服务送瓶跌打药酒上来,顺便点餐,又不确定那兔子要吃什么,总不能真扔给她根萝卜啃。隔着门喊了好几声没得到回应,他握住把手一转,还真的打开了。

这家伙洗澡连门也不锁,到底是想暗示他做什么?!

他皱眉把门推开一条缝,结果看到洗手台上的堆着她换下的衣物,最上面是卷成条状的小内裤,耳根不由得一烫:“曾小桥!”

曾小桥正在淋浴房洗头,耳边全是水声,压根没注意到有人说话。

“曾小桥!”孙盛又喊了一次,仍然没有回应。他一脚踹开门,拿着无线电话走进去,伸手按下出水开关。

曾小桥洗着洗着突然没水了,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孙盛脸的那一刻,她膝盖突然发软,如果不是及时抓住防滑栏杆,妥妥就要摔倒了:“……”

她应该遮胸,遮下面,还是遮脸?

孙盛看她一副手脚无处安放的瑟缩样,嘲讽地掀掀嘴唇,她有本事洗澡不锁门,有本事被他看裸体不要藏啊!

“晚饭吃什么——”

“蛋炒饭!”曾小桥迅速回答。一般人都会回答随便啊什么的,她最讨厌问吃东西回答随便的人了,既浪费时间,又浪费感情。

孙盛本来想把菜单给她念一念,这下话直接梗在了喉咙里:“别的需要吗?”

“不要了!”

“确定?”

“嗯!”

孙盛把无线电话放到耳边:“外加一份蛋炒饭。”对方开始跟他核对菜单,他确认无误后被告知餐点会在半小时后送到。

“好,谢谢。”他挂断电话后才意识到自己似乎看了她身体很久,虽然他注意力完全放在电话上,根本没把她看进眼里去。

他瞥了眼曾小桥,她果不其然用一只手在腿间遮啊遮的。女人就是矫情,反正迟早都要看到,他都没嫌她身体长得丑,她还遮个什么劲?真心要遮,旁边就有浴巾,那么小的手能遮住什么!

他哼了一声,转身出去。

曾小桥提着的心刚刚放下,结果他又走了进来,出去只是为了放电话。她几乎要哭了,他到底要干什么?

孙盛很快用实际行动揭晓了答案。

他说餐点要半小时后送到,这段时间可以先帮她解决一下。曾小桥还在想自己有什么要他帮着解决的,结果他洗完手就直接顺着股缝摸进两腿之间。

曾小桥咬着下唇,费了好大劲才说服自己抛却羞耻去迎合他。她往后跨了一步,微微抬起臀部,好让他动作更方便。

她觉得自己真是不要脸。

孙盛本来是没有别的想法。兔子在学校就已经饥渴难耐,他怕她熬得受不住,才利用这半小时先把那个淫荡的洞用手指捅一捅再说——舍己利己暂且不谈,利人是百分之百确定。但她这么主动地把下体往他手上送,他也真的很难不起别的心思。

中指陷入两片肉唇中间,只在前端露出一截指尖对准了花蒂按压,而后一点一点下移。尿道口被摸到的时候,曾小桥觉得一股好似要尿尿的感觉袭来,有点痛又不像痛。可即便是这样,她竟也觉得高兴,想让他再多摸摸那里。

然而,旖旎的空间里响起不适时宜的音乐。

孙盛从裤袋里拿出手机一看,来电人名显示的是王一寻。他想了想,接起电话。

【我当然相信你看不上曾小桥,打这个电话只是以防万一。】

曾小桥没想到孙盛竟然在这种时候接电话,更没想到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还要摸她。她很懂事地捂住嘴巴,不发出一点声音。

“什么万一?”孙盛漫不经心地问,手指沿着细缝下移,只将指尖插入穴口,浅浅戳刺。

【你保证不挂我电话。】

“嗯。”湿漉漉的淫肉争先恐后地缠上指尖,蠕动着要把手指往深处拖。孙盛却抽离了蜜穴,将指尖的淫液涂在花核上。

【万一你跟她发生性行为,我恳切地拜托你,稍微耐心一点,曾小桥,嗯,比较不敏感,太急会伤到——】

孙盛没有兴致再听废话。王一寻跟曾小桥的前事他没有兴趣探究,别人的经验之谈他就更没兴趣知道了。

王一寻说曾小桥不敏感?

孙盛将胀大的花核捏在指间,随便搓揉两下,她就开始哼哼唧唧地大喘气,胯也开始往前顶他的手。

他怎么觉得她是易高潮体质?

曾小桥被孙盛用手弄着,脚软得根本站都站不住,他还硬拉着她继续,她最后是趴在地上高潮的。

等她洗完澡,吹干头发,裹着浴袍出去的时候,孙盛已经端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了。他正前方摆着一个镶金边的大盘子,菜量少得可怜,她一口就能扫掉一盘。他右手边还停着一辆小推车,隔层很多,一层放一个盘子,足有八九层。

餐桌另一端孤零零地放着一盘蛋炒饭,份量很足,热气四溢。

曾小桥刚坐下,就见孙盛用餐巾擦嘴。

这就吃好了嘛?她看看蛋炒饭,又看看孙盛,最终还是起身,一边往他的方向走,一边解腰带。

孙盛往后退了退,声音提高好几个分贝:“你干嘛?!”这家伙不好好吃饭,又想做什么?

曾小桥磕磕巴巴地问:“不、不做嘛?”

又做?不是刚做过?瞳眸里映出一大片奶白色肌肤,浅色乳头点缀其上,孙盛换了个姿势,斜靠着桌子:“先吃饭。”

曾小桥赶紧摇头:“我没关系的——”

“不饿?”

曾小桥继续摇头:“不饿!”接着肚子就发出“咕噜噜”的声音。血液一下子涌上面部,她窘迫得无地自容,无力地辩解:“我真的不饿……”

孙盛站直了身体:“知道了,你先吃。”

“我……”她还想说什么。

他头也不回,没什么耐心道:“吃饭!”

曾小桥被吼得一缩,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是不是被他讨厌了?可是肚子饿,她也没有办法控制。她可以先不吃饭,为什么他还是生气了?想着想着,眼睛就有点发酸,泪水也涌了上来。

孙盛就想不明白了,性欲难道比食欲还重要?他到浴室拉下拉链,肉棒已经悄然抬头,顶端沁出透明的黏液,显然也受了不轻的刺激。他重点清洗了性器,取出安全套就往曾小桥那边去,瞧她还傻站着,不由得皱眉:“你等我喂你吗?”

曾小桥又是一抖,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赶紧用手擦掉,吸吸鼻子:“没有没有……”

孙盛听见她的鼻音,心想刚刚不是还好,空调温度也没有很低,怎么这么点时间鼻子就塞住了?他多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家伙眼睛红红的。

真是要命!

她肚子饿,他给她时间吃饭。她想做,他给她做。她又肚子饿又想做,他就让她边吃饭边做,他都好说话到这个程度了,她到底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曾小桥想坐下,椅子却被他抢先一步占据。她搞不清楚他到底什么心思,揪了一会儿衣角,决定还是站着吃。

结果他让她坐他腿上。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从天而降的巨大福利,并拢腿小心翼翼地挨过去。还没挨上,他就让她停下。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等好事怎么轮得到她?

孙盛拉开她一条腿,让她跨立在自己前方,卷了碍事的浴袍扔在一边,双手扶着她的腰,对准挺立的性器往下坐。

曾小桥已经搞不清楚事态发展轨迹了,干脆像个木偶一样随他摆弄。硬挺的触感从双腿间传来时,她没忍住低头去看,在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孙盛的肉棒正贴在她私处。

“……”她不知道花了多少力气,才让自己不尖叫出来。

腰被他掐着前后移动,肉棒便随着腰部的摆动碾压肉唇。高潮过以后,敏感部位还木木的,被他这么一弄,所有感官好像都敏锐了起来。不用他扶着,她自己便主动摇摆着臀部,让两人的性器更紧密地摩擦。

孙盛并不讨厌这种碰触,或者说更倾向于面对面地做这件事,看看她的淫洞对他到底是怎样一种痴态似乎也不太坏。只是顾忌到兔子还没进食,他克制地顶了她几下,便让她坐到自己腿上了:“吃饭。”

曾小桥不曾料到自己还有脱光了衣服坐在孙盛身上吃饭的一天,更别提她的腿还打开着,两人的性器紧紧贴合在一起。她脑子里乱纷纷,思考能力统统丧失,几乎是孙盛一个口令她一个动作。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饭,刚放进嘴里,胸上便多了一只手。她硬生生地忍下喷饭的冲动。

一侧乳房被四指从下方托起,只余了食指撩拨乳尖。手指长得实在过分,完全可以将乳房包起来,可他只是那么托着,不轻不重地揉捏。食指却将乳头上推又拨下,甚至将它按压回乳肉里。

曾小桥总算知道了什么叫食不知味。她含着那口饭,满脑子都是想让孙盛用力揉自己,不要怜惜她是朵娇花的想法。其实她有被他摸过胸,在野炊公园的时候,但是感觉完全不像现在这么强烈。

孙盛一边摸一边想,兔子胸部看起来还可以,怎么摸起来这么小,胜在手感还不错,软软的。他还分心看了她吃饭的情况:“怎么不吃?”

曾小桥赶紧舀了两大口饭。

稍感满意的孙盛把手伸到她腿间,捏住肿胀的龟头去磨蹭肉唇跟花核,将顶端的黏液在她腿间涂抹开。反正无论他做什么,她都好像喜欢得要死,所以就随便弄了。

曾小桥呆呆地盯着自己腿间,完全忘记还要咀嚼这回事。龟头抵着胀大的花核,上下左右不停地碾动,肉唇软软地耷拉着。她能感觉到身体的兴奋度节节攀升,蜜穴已经按耐不住地一张一合,寻求着能将内部淫乱而寂寞的空间占据的物体。

“嘴巴不要停。”孙盛自己也有些头脑发热。一手成“V”字,将一对肉唇压在两侧,彻底将蜜穴暴露在空气中。他用上了力气,用龟头使劲摩擦着肉唇内侧,最后再次抵住花核。

这只兔子发起情来,淫水泛滥就不再说了,花核简直硬得跟小石头一样,喉咙里嗯嗯啊啊地一通乱叫,整个人色气得不成样子。也就只有他,意志坚定,没有把肉茎捅进她洞里。

曾小桥已经顾不上吃饭,一门心思移动着屁股,想找到他的肉茎塞进身体。奈何他牢牢控制着下体,由不得她半点乱来。

她已经很想要了,他却不肯给她,还一直叫她吃饭,他肯定是在惩罚她!曾小桥想,如果自己态度诚恳地认个错,事情会不会有转机?

不!会!有!转!机!的!如果这么容易被说动,那他就不是孙盛了。

曾小桥想起他有叫自己吃饭,再次往鼓鼓的嘴里塞饭,一边塞一边悲从中来。身体勾引才刚开始,她就已经进行不下去了。一碗蛋炒饭也能成为阻力,她觉得这世界充满了恶意!

眼泪珠子似的滚落脸庞,她却不敢停下来不吃。

孙盛见她肩膀一耸一耸,凑过去看,对她又哭了感到不可思议——根本想不到哭的理由。所以说,再也没有比女人更莫名其妙的生物了。

也不能放着她不管。

他抽掉她手里的勺子,把她转了个个,两人面对面地看着。她眼睛红红的,睫毛也还湿着,两边腮帮子鼓鼓囊囊,鼻翼因为喘气而轻微地煽动着。这副丑不拉几的样子摆在眼前,他也还能忍住,没有让她滚一边去。

曾小桥被他不带情绪的眼神戳得坐立不安,又开始掉眼泪。

挑剔的目光将颤巍巍的乳尖,微肥不够平坦的小腹,耻部细软并不浓密的毛发一一扫过,停留在凸起的花核上:“到底怎么了?”他以为会听到什么了不得的答案,结果她抽抽搭搭地告诉他她想做。

一个人到底要淫乱到什么地步才会想做想到哭?

孙盛把安全套盒子摔在她身上:“做。”如果他没有给她做,那他刚刚都在干什么,挠痒痒吗?既然她对他这么不满意,那就自己来。

真是气死他了!

曾小桥的视线在孙盛跟安全套之间徘徊。她当然知道哭对孙盛一点用也没有,不然陈诗涵也不会被扔下楼,可是她刚刚真的忍不住,吊这种事情的胃口最讨厌了!

现在人稍微清醒了一点,就还是要继续——都到了这个地步,她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她开始拆盒子包装,把安全套拆出来之后,她盯了一会儿,又去盒子里找说明书。

“检查安全套末端卷曲部分是否在外面……”她检查了一下,是在外面,接着往下读,“挤出前端储精囊内的空气……”

孙盛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还能听见别人朗读安全套使用说明。

“……放在已勃起的阴茎龟头上……”曾小桥一手拿着安全套,一手犹豫着伸向孙盛的肉茎,眼睛时不时地瞄向他。

见兔子偷瞄自己,孙盛眉一挑,够胆就碰啊!他倒要看看她能做到什么——

肉茎被手握住的瞬间,他差点跳起来。他怎么能忘了,她可是跟他完全不熟的时候就敢在天台上把手伸进他裤裆的人!

橡胶制品一套上肉茎,孙盛就想把它拿下来扔掉,也不是痛,反正就是不舒服,好像那根东西都不是自己的了。

曾小桥自然体会不到他复杂的心情,她一手分开肉唇,一手握着肉茎,用顶端在腿缝间滑动,一找到穴口,就缓缓沉下身子。

好胀!下面好像要裂开一样!肉茎才插入没多少,她就出了一身薄汗。蜜穴里一有异物插入,穴肉便开始活跃地蠕动,被扩张成圆孔的穴口插着肉茎仍然一张一合,淫液又开始欢畅地分泌,想让肉茎进得更深——身体清楚地知道,此刻侵入的这根棒状物能给她带来怎样的快感。

蜜穴艰难而缓慢地将肉茎全部含入后,曾小桥甚至能感觉到下体血管的跳动。她双手向后撑着孙盛的膝盖,想开始活塞运动,却被他按住了腰。

“不吃完不准动!”兔子坐下来的时候,孙盛也很紧张,他实在是怕她一屁股把他子孙根坐断。他本来不想再插手,但她满嘴饭,他怕饭粒不知什么时候就进了气管,到时候他还要送她去急救中心。

她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要做羞羞的事,他却还要她吃饭!曾小桥开始拼命咀嚼,死命把饭咽下去。结果欲速则不达,她咽得太快噎着了。

真是蠢得无可救药!孙盛看不过眼,把餐桌上他方才喝剩的水拿过来给她。

曾小桥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

孙盛默不作声地看着。肉茎被橡胶套着,外面又裹着她的洞,只是这么插着倒也罢了。偏生淫洞里的肉不停地一缩一放,箍得他几乎忍不住要将她压到,彻底捅松那淫乱的肉穴,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嚣张!

又等了几秒,孙盛开始不耐烦,她怎么还不动?等来等去,到底在等什么?

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得曾小桥开始在他身上起伏。

本该掩盖着淫乱洞穴的肉唇此刻因为肉茎插入的关系而外翻着,色泽也变得愈发红艳。淫液顺着薄膜流出,滴落在他身上,弄得空气里也全都是她发情的气味。

孙盛觉得一定是这气味严重干扰了他,不然他怎么会生出要插得这淫穴再也合不上,连水都流不出半滴,只能吐出精液的荒唐想法来?

曾小桥对于乘骑位还是掌握了一定的理论基础的。但她没想到实施起来这么困难,她觉得肉棒时时刻刻都要滑出来,她不敢动得太快。体力消耗也是个大问题,她确实也动不了多快。挫败感又席上她的心头,她什么都做不好,怎么勾引他?

曾小桥缓慢的动作一点点耗尽孙盛的耐心。抽插产生的快感根本抵不过被性欲驱逐的焦躁。

他承认,自己确实对这只兔子产生了性欲。

在曾小桥再一次起身时,孙盛终于一把扛起她,扔进床里。她怯怯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孙盛,吸了口气,打开膝盖,一手一指插入湿漉漉的蜜穴朝两边拉开,里面的嫩肉激烈地蠕动着。

孙盛瞳孔骤然缩小,欺身上去,不干死这浪货他就不姓孙!

肉茎顺着拉开的穴孔气势汹汹地插入,将塌陷的肉壁全部撑开,龟头刮过每一处皱襞,直直顶进最深处。

惊人的快感袭来,曾小桥舒服地脚趾头都蜷缩起来,想抽回手指,却发现手被孙盛压住了。

果然自己插起来才爽快!心情稍稍好转的孙盛压下几欲冲口而出的呻吟,压着扒开浪穴的手指不准她抽离。兔子果不其然惊慌失措地看向他,他哼了一声。既然这么喜欢掰穴,就一直这么掰到结束好了!

衣物随意扔在地上,床铺里摆成连体婴姿势的少男少女正在玩妖精打架。

白白嫩嫩的手指按住穴口周围的肌肤朝两侧分开,娇蕊生生被插成了熟透的红艳,肉洞被喂得很是餍足,乖顺地敞开着,任凭肉茎在甬道中肆虐。

孙盛看着红晕从曾小桥脸上一路往下泛到了胸口,乳房因为身体的快速撞击而摇动,像极了蹦跳的白兔,让他很想抓在手中揉捏。但他不会碰的,除了肉洞,她休想他碰她一分一毫。

方才是失误,他就不该摸她胸。既然对她产生性欲,就用能消除性欲的方式解决。如果连胸部也摸,他是不是还要对她又抱又亲,这样跟情侣有什么区别?

不过,这个洞是不是太过舒服了?又软又热,让孙盛恨不得连精囊都一起塞进去。他想到做到,停下动作:“把洞再分开一点。”

曾小桥早就高潮过一次,陷在软软的被子里,眯着眼睛看他,越看越觉得好看。高潮过后的小穴很是敏感,依旧被他毫不客气地抽插,顶得她生出要失禁的错觉来,她也满心欢喜。听到他说话,她便不作思考地照做。

孙盛很满意她的顺从,手肘撑在她身体两侧,上身也覆上去,腰身猛地下沉,肉茎齐根没入,用精囊挤压着穴口。

赤裸的胸腹陡然被肌肤贴上,曾小桥被暖得忍不住闭上眼睛,她还没仔细体会肌肤相亲的感觉,蜜穴就传来惊人的饱胀感。

两人的下体激烈地碰撞,精囊沉重地拍打着花唇,肉茎急速地大幅度律动,毫不留情地捣弄淫洞深处的汁液。

耳畔是孙盛沉重的喘息,偶尔溢出喉咙的呻吟撩拨着曾小桥的听觉。她动情动得甚至比之前还要厉害,淫液一股接一股地流,柔软内壁再一次紧缩着痉挛。她克制着拥抱他的念头,努力维持他希望的姿势。快感在血管里流窜,她把脸埋在他颈窝里,在他一记重击之下毫无悬念地痉挛、抽动,而后瘫软下来。

射精后,孙盛第一时刻看了眼手表,做了十五分钟,比起上次进步很大。心情不错的他便惬意地在她身上趴着,虽然觉得被自己精液泡着是很恶心的事,但她的肉洞一口一口吸得他很舒服。两相比较之下,他决定忍受肉茎被精液浸泡。

曾小桥无处安放的双手试探性地爬上他的脖子,双腿偷偷夹着精瘦腰身。

看在下面那个洞的份上,孙盛决定这次就让她抱一下。她下次再敢乱碰他,他就把她手剁下来!

过了没几秒,他又开始不爽。这家伙心跳得又快又大声,他都要被烦死了!

他不胜其扰,只能起身,尚未疲软的肉茎从蜜穴中退出。穴口失去了堵塞的物体,便缓慢闭合,内里的嫩肉一抽一抽,看得他连气息都开始不稳。

曾小桥也跟着手脚发软地坐起身,等好看的手指取下套在肉茎上的安全套,她便凑过去,伸出舌头作势要舔。

孙盛眼疾手快地掐住她脸颊:“你干嘛?”

脸被他捏成了嘟嘟嘴,曾小桥口齿不清地解释:“上,上次舔了……”

她还有脸提上次?又是口交,又是吞精,她很会玩嘛!孙盛一点也不想回忆自己被她舔射的场景:“再敢不经过同意就舔,当心我插爆你的嘴!”他撂下狠话,把她往旁边一甩,头也不回地进了浴室。

曾小桥跌进被团里,想象被插爆嘴是什么样子。跟A片一样,孙盛抓着她的脑袋,把整根肉茎插进她嘴里,把嘴当阴道用,最后还在嘴里射精?

想着想着,她心里竟隐隐生出期待来。

好想被孙盛彻底占有啊!

她翻身抱住被团,把脸埋在被子里,吃吃地发笑,她好像已经朝女变态的方向发展了。

等两人一前一后梳洗完毕,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孙盛嫌自行车太慢,叫了出租车送曾小桥回家。她临下车,他扔过去一瓶药酒,然后催着司机开回酒店。

曾小桥到家,家里黑漆漆的,没有人在,大概有什么活动一起出去了。她往常都要伤感一会儿,怀疑自己是多余的,世界上不会有人关心自己,一成年就要搬离这个冷冰冰的住所之类的。

不过今天她一点都不伤感。

她反锁了门,脱下内裤,翘起屁股,一手分开花唇,一手拿着手机对准蜜穴拍了张照片,接着就躺在床上编辑相片。

相片上两片肉唇肿肿的,穴口的嫩肉也还保持着红艳的色泽,不复以往清纯粉红。她先给加了心形特效,又添加了会话气泡,打上文字——男神第二次狂风暴雨般的宠幸。

不好,不好。

曾小桥把文字删掉,重新编辑——又跟男神做了。

呃,婊气好重!她抖了抖,继续删掉,第三次编辑——今天被男神疼爱啦~\\(≧▽≦)/~。

好像还行。

她点了保存,移进手机的加密文件夹里,记录心路历程也是很重要的。

把手机扔到一边,她摸出孙盛给的药酒盯着看。人美心善气质佳,除了有点凶,她都找不出缺点来。

她把药酒贴在脸上,忍不住笑出声来。

孙盛在书房对着试卷,“啪”的一声折断铅笔,眼睛几乎要喷火。

这不对!他分明已经纾解过性欲了,为什么眼前还老是飘着那兔子的淫洞?!想做几道题转移一下注意力,一个不留神,流着淫水的肉洞就跃然纸上——他不光脑子里想,还画出来了!

简直荒唐透顶!

孙盛把草稿纸撕成碎片,摔门而出,题也不做了,直接到健身房跑步出汗。

然而,到了睡觉的时候,事态越发严重。他一闭上眼睛,耳朵边就想起曾小桥可怜兮兮的声音:“上次舔了,上次舔了,上次舔了……”

舔你妈逼!

额头上青筋凸起,孙盛握紧了拳头,肉茎上全是精液,怎么让她舔?他又不是王一寻那小子读书读得脑子坏掉,专门有些奇怪的癖好!

兔子却不肯放过他,甚至伸出了舌头,一动一动地去够沾满了精液的肉棒。

真是没完了!

孙盛放弃挣扎,手握住勃起的肉茎,对着并不存在的兔子冷哼:“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