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梨……”

穿着迷彩服的女孩从他身边冷漠的走过,连壹丝壹豪的眼神都不施舍给他,莫无言只觉得脑袋阵阵眩晕,明明正午的太阳这么毒辣他却感觉很冷,冷的他好想抱头蹲下,躲到壹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舔伤。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只是想让别人知道她的存在啊。

不敢跟着她去食堂吃饭,因为有他在的地方她是不会待着的,她好像连他也讨厌上了。

他去过壹次,当时他端着她喜欢吃的饭菜坐在她面前,可是还没等他给她夹菜,她就放下自己的碗筷走了,留下他壹个孤零零的坐在那儿,委屈的想哭。

这大半个月,她都没给过他好脸色。

学生会的人全都被他严厉的警告过,不会有人不识相的去找千梨麻烦,可是……莫无言心下冷笑,竟然还有为清梦雅叫屈的人去找千梨的茬,而且还不少,要不是他有派人时时刻刻盯着千梨,恐怕千梨已经遭受到暴力伤害了,真是好胆大的壹群人呐。

不远处,朗悦定定的看着那个仿佛被全世界抛弃的青年,叹息着走到他身后。

“对不起。”

虽然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他还是要说。

对不起么……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他早就对千梨说了千万遍了,莫无言讽刺的勾起嘴角,本就深邃冰冷的眼睛越发浓黑了。

“你知道吗,我喜欢吃辣,喜欢穿白衣,讨厌喝没有味道的水,讨厌吃甜腻的东西,其实,这些喜恶统统不是我自己的呢。”

莫无言忽然开口,话里的意思让朗悦讶然。

转身看着错愕非常的朗悦,莫无言眼底的讥嘲更浓,双目半敛,他壹字壹顿的继续说着,声音平板而木然,仿佛在说壹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恰恰相反,虽然是男生,我却很喜欢吃甜食,也喜欢喝白开水,因为营养安全,我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讨厌白色,因为白色太干净了,我更讨厌吃辣的东西,这样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朗悦瞳孔皱缩,身体骤然发冷。

“哦,不对,像你们这种自以为是的人啊,总是自作聪明,最喜欢误解别人的意思了,那我就好心的跟你解释吧,省的你最后连说对不起的机会都没了。”

嘴角勾着,莫无言身上的恶意不在掩饰,漆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朗悦,宛若从地狱归来的恶魔。

“因为我的喜好,从来都是千梨的喜好呢,千梨喜欢的东西我会试着喜欢,而千梨说讨厌的东西,就算那是我自己我也会——壹并讨厌上自己的。”

闻言,朗悦忍不住骇然的倒退壹步,看着眼前越发邪佞的俊美青年,不敢相信这人竟是自己相识两年,那个淡泊冷漠气质华贵的好友!

“那小雅呢?小雅在你眼里又算什么?你难道不喜欢小雅?那为什么对她那么容忍?那么特别?”

朗悦壹连串的问题让莫无言差点失笑。

微微挑眉,他颇为感叹的说道:“所以说啊,真的是壹群自以为是的人,如果在你们眼里漠视就代表着容忍,偶尔说上几句就算是特别的话,那我也算是喜欢她吧,喜欢到恨不得杀了她。”

朗悦惊恐的目光让莫无言说的更顺畅了。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千梨怎么会离开我两年?如果不是想留着她让千梨撒气,我又怎么会容忍她在我眼前转悠?如果不是她还知道分寸从不越轨,我恐怕啊,早就忍不住剁了她呢?”

莫家下任家主哪里会是什么良善之辈?

可笑的是这些人竟然都敢插手他的事情,甚至连他的另壹半都给他敲定好了,到底是谁给他们的错觉认为他会听从的?

简直荒唐!

“这次我不会追究你,但没有下次了。”

……

朗悦望着莫无言离开的背影,冷汗连连。

……

这是朗悦第壹次听到莫无言说这么多的话,也是最后壹次,因为自这日起他们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很快连他也只能望其项背。

很久之后,朗悦才明白莫无言的不追究,不是因为念着情分心软,而是因为那时的他还不够强大,无法将水千梨保护的密不透风,所以才只是口头警告,心下却将他也列入了黑名单,再无交好的可能。

午餐后,千梨寻了个僻静的凉亭小憩,朦朦胧胧中,貌似有人在她耳畔低声呢喃,嗡嗡嗡的。

千梨嫌吵,壹巴掌拍了过去。

莫无言揉了揉被打疼的头顶,抿着唇怨念的望着千梨,停止了他由心而发的——‘千梨是坏蛋,老是欺负我,以后要好好补偿’——的啰嗦话语。

千梨醒来的时候莫无言已经离开了,看着铺在身下的白色长袍,千梨无语的抽抽嘴角,头疼的扶额。

莫无言这种做派,莫名的让她恐惧啊。

下午毫不例外的又被男人堵到,千梨头皮发麻,本能的强烈示警让她忍着逃跑的冲动,僵着脸从莫无言身边淡定的走过,身后火热的视线让她如芒在背,差点腿软掉。

……

夜色清凉,幽冷,孤寂。

银白的月芒铺洒在茂盛的灌木丛林,或明或暗中影影绰绰,地面似是有数不清的影子在挣扎。

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雾气,且越来越浓。

“嗯……言哥哥……唔……好棒……”

丛林深处,一座古老而神秘的祭台,矗立在壹大片空地上,祭台被刻有神秘花纹的冲天石柱团团包围,庄严而诡异。石柱上纵横着数不清的黝黑铁链,玄铁粗而重,冰而凉,在月夜中闪烁着瘆人光泽,令人不寒而栗吗,呻吟声就是从祭台上传出的。

只见高高的祭台上,翻滚着两具白花花的肉体,女子仰躺在冰冷的石床上,左右脚腕各被壹条粗壮铁链束着,双腿破不得已的大开,壹副任人蹂躏的模样。

“唔……好舒服……”

女子被肏的眸色迷离,双腿淫荡的环住男子胯部,明明已经高潮了无数次,肚子都被淫水撑得鼓鼓的,却还是贪婪的收缩着媚肉,拱着身子迎合男人的撞击。

男子壹言不发,只管挺腰蛮干,狰狞的肉棒次次破开纠缠的媚肉顶住花心,大开大合的动作,肏的女子淫水四溢,咿咿呀呀的浪叫个不停。

“啊啊……要到了……唔……”激烈的交媾牵动了铁链,叮当悦耳的碰撞脆响,让女子越发敏感的厉害,身体随着男子越发激烈的动作,又壹次达到顶峰。

高潮时的花穴紧紧禁锢绞动着肉棒,舒爽的让人心中战栗,壹直没射的男子忍不住闷哼几声,剧烈的抽送几下射了出来。

“唔……好烫……还要……”

才刚泄过,女子清丽的脸上就沾满了惊人的情欲,酥软的身体自发磨蹭着男子强健的身躯,不知死活的还要再来。

……

“原来这就是我心底的想法吗,把千梨囚禁起来谁也看不到,将千梨调教成欲望颇深的欲女,只有我才能填满千梨的身体和欲望,千梨能依赖和信任的也只能是我,真是个……”

变态诱人,却又不切实际的想法啊。

冷眼看着在祭台上又重新翻云覆雨的男女,莫无言倚靠着石柱神色淡漠,静静等待着梦醒时分。

话说如果千梨变成这样他真的不会被榨干吗,瞧瞧梦里这个和他相貌壹样的可怜家伙,啧啧,整场交媾里话都不说脸还麻木的不要不要的,肯定是被这个和千梨长相壹样的女孩给榨肾虚了。

真……凄惨。

“唔,醒了啊……”黑暗中,略带疲惫的嗓音暗哑而勾人,莫无言靠着冰冷冷的墙壁,想到适才梦中的场景,不由呵呵的笑了起来:“千梨,我不会那样对你的……”他是有囚禁千梨的心思,却根本舍不得。

梦里的人,不是他。

扶着墙壁站起来,莫无言熟练的从兜里掏出把钥匙,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过道打开门,轻车熟路的朝着卧室走去,好不容易重新遇到,他怎会容许自己看不见摸不着,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黏着千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