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抬手遮挡,他却比她更快,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腕。

她再试图一动,林恒攥得她更痛。林放低低示弱:“您要我怎么做……”

林恒像是听到了,又像没有。

他只是头皮发麻。

想到她在自己房中,被自己扯得奶儿都露出来,衣不蔽体。

就已经快感斐然。

她对他下了蛊,他是药石无医了。

他摩挲着手下那点细腻,情绪很淡,“你是又想学规矩了么?”

林放愕然,惊吓得怔住了,立刻抱住林恒,紧张地直摇头:“不、不!”

刚攀住林恒这棵大树时,林放尚在日记里天真地设想过他日尘埃落定,摆脱林家,另择一宜居城市生活,说不定会在大学中遇到喜欢的、年龄相当的男孩。

说到底,她对自己从未恋爱过,一朝变天,却要为求生百般取悦林恒是满腹隐忍的。

谁想到林恒竟然偷翻她锁住的抽屉,东窗事发,那本日记在她眼前被撕成碎片。林恒手掌轻轻摩着她细瘦的脖子,宛如把玩一件光滑脆弱的器物,可眼神却死气沉沉恍如看待一只孱弱的蝼蚁,终于他决定把她握碎了!

在那之前,他从未对她的身体做过什么。可当时当刻,他抓着她的发迫使她跪倒在地,满脸是泪地高仰起头来,他褪下长裤,冰冷地径直顶入她口中。

那根暴胀的肉物一进入到她温柔潮暖的口腔内就完全失控了,进进出出横冲直撞,林放被顶得只能勉力依靠手掌撑在地砖上,掌心火辣辣的疼。

柱身上贲发的青筋就抵着她软软的舌头搏动,她的泪混着口水一起淌满下巴。就这样,林恒不仅不见怜惜之心,反而赤红着眼,扇她的脸,字字恨入骨髓:“你就这样对我?你他妈就这样对我?”

林恒从第一天就知道,她不喜欢被碰,所以他一直忍,哪怕被她无意撩到血管几乎爆炸,都避过她自行纾解。

可原来,她也一直在忍,只等将来甩干净他。

他喷出的浓浆呛入她的食道,林放狼狈地咳嗽不止。

林恒就那样立在她身前,肉物还半硬着,面貌狰狞地冲着她的脸,顶端仍渗出余精。

他继续按下她的头,长指夹出她的舌头,压着她将肉棒舔干净。

她在哭,而林恒漠然在笑:“你嫌我恶心……林放,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恶心’。”

随后而来的暗无天日的一个月,林放慢慢懂得。

原来,每晚被他搂在怀里温柔哄睡,装作不知忍受他衣物下勃起的阴茎,不叫“恶心”。

夜夜被蒙起眼来铐在椅子上,浑身赤裸,双腿大张,嘴里塞着他的内裤。被他用签署文件的笔尖,细细地在甜美的肉身上写满污言秽语,才是。

他每写下一行字,便要她说出写的是什么。

她如果不听从,他就按铃,于是佣人都聚来房门前,询问先生有什么吩咐。

他无谓道:“是你自己说出来,还是我叫他们进来,告诉你我写的是什么?”

“是哥哥的婊子……”她呜咽停下,林恒狠道:“说!”

“我的心里只有哥哥,我的逼只能哥哥插……”

时过境迁,林放再被点醒。她踮起脚尖,讨好地吻住林恒的喉结,软软地含着,感受他在唇间滚动。

他无动于衷,摸出烟来,点上。

林放不喜欢烟味,总闹说熏眼睛,于是他也基本不在她面前抽。可现在他成心呛她,冲着她的脸吞云吐雾。

林放默默忍下,伸出舌尖温顺地舔他的下巴颏,盼他能消消火。

良久,他问,“你和他跳舞没?”

林放摇头。

火星在空气中烁烁燃着。

林恒缓缓低下头,与她两额相抵,望着她的眼睛:“你最好没有。林放,你要是再骗我,我真的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

他眼神也在其间明灭。

林放默然,“我真的没有。我知道你……”

我知道如果被你听闻别人搂我的腰,牵我的手,你真的会疯。

哪怕我也不明,这毁天灭地独一份的占有欲,从何而来。

“你不信我,你可以去查……去问,反正今天在场很多、很多人。”

他淡淡地注视她,眸光一点一点沉没。溘然,灭了手中的烟。

“我信你。”

林放还没舒完这口气,林恒拿手机拨了个号,才响了一声,那头诚惶诚恐接起。

林恒稍稍偏头,薄凉的唇便贴落林放耳边。他若有还无地吻她的耳廓,似乎在对她说话:“去,把徐家那小子左手给我卸了。”

林放忽地瞪圆双眼,惊声:“哥!……你!……”

“嘘。”林恒朝她耳孔里送着气,“这么想讨你欢心,我成全他啊。拿手来祭。”

他笑,连讥讽人都冷峻得惊心动魄。

“一枚破戒指,我当有什么稀罕。也敢拉你的手!”

他说到此处,胸腔震了震,是止不住愠怒了,猛地拍亮了壁灯。乍然大亮,林放避无可避,被他拉过手去,抬在眼前打量。

葱白的指,光秃秃,无一物。

“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

第一天在他臂弯中入眠,他曾送她一枚戒指。他出手向来慷慨,唯独那枚戒指,款式简洁,不知品牌。

但林放知,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看重的,平日便常望着出神,以至于交到她手上之前,就着昏黄的光,深深凝睇了许久,才缓缓从无名指上褪下,为她戴上。

他的戒指,她戴,当然是大了。

可林恒阖眼,入魔一般虔诚吻她的指。

林放难得没有第一时间为自己辩解,而是目光慌乱乞怜地望着他:“你不要去害别人……你冲我来就好了,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你不高兴,谁都要遭殃呢。

徐天泽他就是一个无辜的过客啊,这都被连累的话,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徐莉雅了。

林恒眉头压下去,“你在帮他说话?”口吻愈发平淡,仍然对那端吩咐道:“现在去半山公路,给我截下来打。”

她试图去掀他的手机,被他更加牢牢锢在掌中,缝隙里睃一眼她,气得笑了:“你也别急,我当然是要冲你来,你的账我留着跟你算呢。怎么,你总不会以为这就完了?”

她闻言蓦地止住了挣扎,只是呆滞地眼神定在他身上。

噢。原来他是这样。

林放突然了悟了。

“我怎么会蠢到以为能和你讲道理的?”

她再开口,第一句就是这话。

林恒逐渐松开她的手,也直起身,停在原地瞧她。

她立刻向后退,离他远远。在他忍耐的间隙,再次启唇:“我不是不知道你独断专横,因此我小心翼翼,尽一个玩物的本分。当然,或许在你眼中我做得很差劲。故而你不满,你阴阳怪气,我都勉力理解,认为你只是关起门来对我这样。”

“我错了。”

她手脚发软,眼神却逐渐坚定,倒豆子一样倾倒出去:“你今天不高兴,就能去卸人的胳膊。明天再不舒服呢,打断我的腿么?什么都是我错,我就该把自己陷到泥里让你踩?你怎么可以欺负人都欺负得这么理直气壮?噢。只因为你天子骄子,人人都要仰你鼻息?你和……”

你和那些草菅人命的男主又有什么区别。

她苍白地咬死下唇:“我真的,后悔。上天太不公平。”

再说不下去。她讥讽林恒,就是在讥讽自己。竟自作聪明,找了如此火坑跳。

她垂过头,平复呼吸。

片刻,“你说够了?”他沉沉问。

林放仍不作声。

一时间天地岑寂,只有露台底下江潮拍岸,遥遥传来的呜呜之声。

林恒向她逼近,他身高腿长,犹如一堵墙横亘在她身前。

“我看你是还没说够。”他微俯身,盯住她,林放躲过去,他却又拥住她。

而她在声嘶力竭控诉完那番话后,已丧失了所有力气。

林恒干脆抱孩子似的,将她放到床上。

她偏着头,余光里,却看到他拉下裤链,解放那全程隆起的轮廓。随即,被他强硬地扳过脸来,四目相对。

他黝深的瞳仁仿佛一对幽邃的漩涡。

抬手除去她身上的衣饰,手温冰冷,却架不住熟稔地揉弄,勾起她身体的热情。

他倾身压来,林放向后倒去,发丝落满床铺。

他带茧的指夹住她的乳头旋转拉扯兴风作浪。

月光入户,林放看见自己挺起的绵软被他大掌拢罩,使劲揉搓。乳肉在抓握间,从他指缝溢出。

“我当你是玩物?你小心翼翼?我把你踩进泥里?”他仿佛在陈述一个笑话似的,不带感情地重复她的话。

他胸膛起伏,已经摒弃了喜怒。埋头在她胸前,沿着淡粉色的乳晕舌尖划圈舔舐。

真想咬破看一看这一颗心是什么做的。

他眼底燃着狂放的喑暗焰光,有怒有痛。

和她严丝合缝地贴着,这么多年魂牵梦绕的气息。他几乎要咬紧牙关,提醒自己她是一个多么狠心的女人,才能不骨酥筋软,以致沉堕到向她摇尾乞怜。

他察觉到,那粒软弱的、无助的樱尖,渐渐在唇齿之间绽立了。

林恒伏在她胸上,侍弄着双乳。乳房早已被他透出压抑之色的脸庞压得变了形状,他唇舌便如手般灵活地轻揉慢捻,将她胸口到肚脐舔得湿漉漉的,被疼爱的情欲的粉色从她细嫩皮肤的表层渗透,乳尖充胀,林恒拿牙齿轻轻咬住,舌尖狂浪地钻研,竟似要将她吮出乳水才罢休。

林放感到他的炙热碾磨腿心。那里是泛了潮了,湿润得被他一抵便陷了进去,肥嘟嘟的花唇向两边剥开。

他遂隔着层布料,一面吸奶,一面耸动。他的粗热嵌入她的泥泞,瘙痒蚀骨食髓爬满心血管,奔涌着,林恒蓦然极狠地撞了她一下,她“啊”的一声,他呼吸乱了,连连又顶,又快又狠,极重。林放眼角和花户一起流出水来。

她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深深地闭上眼。耳边是男人的喘声,震痛鼓膜。他似乎绷到了极致,呼吸浑浊粗重,磨着她的腿心飞快进出,龟棱戳入撤出,始终隔着层阻隔,茎身根本得不到快慰。

他腾出手,拉着她伸到下面抚慰自己。她哪里还有半分力,林恒便收紧力道,带着她急切地上下撸动。

边撸边吐出乳尖,抬头胡乱地亲她的脸。舌头不由分说地刺入她唇中,狂浪地占满她的口腔,戳刺的频率和身下一致。

林放依依而泣,如纸折的船,被他抛入空中,又沉没海底。

而林恒就这般与她抵额凶狠深吻,身下连番捣弄,终于在血脉贲裂棱筋搏动之际拨下她的内裤,抵着唇口蹭了两下立即喷射如注,淋得她花户小腹腿根满满皆是。

林放尚在失神中,林恒握着半软的肉棒,黏糊的顶端从她的眉眼一笔一笔蹭过,划过,停在唇瓣,她的双唇只无力地启着细缝,林恒掐住她的腮,迫使她张开口来,吞下他。

他在她的嘴里彻彻底底又发泄了一次。

翻过身去,倒在一旁。

不过十数分钟,他约是歇够了,静默起身穿衣系扣。

褪去盛怒,映照在墙上的,是他疎薄寂寂的影。

直至穿戴整齐,才似想起林放的存在。转过来,居高临下地望了她一眼。

“你跟我谈公平?”

“全世界你最没资格跟我讲公平!”

说完这句话,他拂袖而去,留她满身狼藉。

(2019.03.11。修完。感谢阅读。cue了一下林哥的番外和番外下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