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原也是公侯世家,只是沈老太爷早已病故,爵位便由沈兰溪的伯父,沈大老爷继承,却尚未分家。沈大老爷不过是个能力平常的世家子弟,在京中挂了个闲缺儿。二老爷则外放去了江南,二夫人随行,将沈兰溪兄妹留在了京中。因为哥哥沈兰台平日里都住在书院的缘故,此时一生病,父母兄长竟一个都不在身边。

沈大夫人来看望过她一会,嘱咐了她好好休养。沈兰溪一面答应,一面又托大夫人问候沈兰清,道自己身体已经好多了,叫她千万不要来自己院里,省得沈兰清再被自己过了病气。

沈兰溪一向身子骨极好,很少生病,可这一病便叫她难受了两三天,不知灌了多少汤药进去,只喝得哪怕是饮水都觉得是苦的,才将病彻底养好。

当日死去的马夫也是个家生子,还有一个姐姐也在府里做事。沈兰溪特意给他的姐姐一笔银钱,吩咐了若她想离府便还她卖身契,若仍在府中做事便多照顾她一些。又吩咐了管家,叫那日和她一同出门的仆人们都多休息几天,彻底养好伤。因此,在她身边伺候的并不是惯常跟在她身边的玉露,而是另一个大丫鬟金风。金风不似玉露这样性格跳脱有主意,而是安静沉稳的性子,倒也将她照顾得很好。

这日,她正懒散地倚在美人榻上看着书,便听到一个小丫头禀告,秦言殊来探望她,此时正在暖阁等她。

大祁朝民风开放,并没有什么未婚夫妻不能见面的规矩。未婚男女一起结伴游玩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在民间上元节那天还有男女只见发乎情止乎礼地互相表白心意的习俗。因此,秦言殊此举倒不算逾矩了。只是……

“他来探望我就一定要见吗!”沈兰溪撇了撇嘴。这个混蛋当时那样,那样轻薄自己……又一连几天不见人影,现在突然冒出来又算什么!

秦言殊对沈兰溪的维护,陆嬷嬷自然看在眼里。闻言,哄劝道:“我的好小姐,还是去见见吧?人都到府中了,就这么将人赶走失礼不说,若见不到小姐的面,秦二少爷不知该多忧心呢。”

“我才不管他忧心不忧心呢!”沈兰溪小声嘟囔着,却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换上了一身粉蓝银红配色的月华裙,心灵手巧的金风又为她梳上了精致的发髻,因为刚刚病愈,沈兰溪便披着斗篷出了门。只是才走到花园,一个拎着食盒的小丫头便横冲直撞地一头撞了上来。

沈兰溪被撞了一个踉跄,那食盒里的汤汤水水更泼了她一身。她柳眉一拧,还未说话,小丫头便“咚”地一声跪了下来,砰砰地磕着头。

这场景看得沈兰溪膝盖和额头同时一凉,她暗暗反思,自己看起来有那么吓人?见那丫头额头已见了血,还在不断地认着错,她心中一急,也顾不得什么架子了,便要将小丫头扶起来。却见那小丫头如受了惊吓一般躲开了她的手,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沈兰溪身后的金风发觉不对,呵斥道:“你是哪个院的丫头,小姐还没发话,你磕什么头!”她话音一落,那小丫头竟昏过去了。

手足无措的沈兰溪自然不知道,不远处的花树下,有两人白白看了一出好戏。

沈兰清身着一身月白襦裙,钗环首饰无不简单又新巧,既不会让人觉得隆重得可笑,又十分别致、引人注意。她向来是天真娇憨的性子,此时颇有些慌乱,口不择言解释道:“秦二少爷不要误会,三妹妹她……她只是,只是有些急躁,发起脾气有些……有些……却并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见那俊美男子含笑不答,她微微垂下头,直领下的脖颈纤细优美,如一只漂亮的白天鹅。她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看人脸上的表情,又试探道:“二少爷是来探望三妹妹的吧?不如和我一道?唉……三妹妹前两日生了病,又不肯见我,也不知她现下有没有消气……不……我是说……”

“你是说你的三妹妹性情暴虐常常虐打下人,还无故迁怒于你,几次三番叫你吃了闭门羹?”

沈兰清惊讶地抬起头,却见眼前的花树粗壮的树干无端裂了一道大口子,而眼前,哪还有男人的影子!?

重新换了衣服,沈兰溪在暖阁中等了一会儿,却不见秦言殊的人影,气得鼓起脸,不停地蹂躏着手中的衣角,却听到一个含笑的声音:“小丫头,可是等急了?”

“你这人走路怎么没有声音的!”沈兰溪被吓了一跳,一扭头,男人正站在她身后,“我才没有等你!你少自作多情!”

男人不以为意,笑道:“有力气与我吵架,病显然是好了。”

他戳了戳少女鼓起的脸颊,将一个精致的锦盒送到她眼前:“来的路上碰见的小玩意儿,觉得很适合你,就当是……赔罪吧。”

赔罪让沈兰溪脸颊一红,不禁想起了某个场面……她晃了晃头,瞪了男人一眼,将那锦盒打开。只见盒子里躺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而柔和的光晕让她一眼就喜欢上了。她将那玉佩举起来细细端详,却见那玉佩上雕的并不是什么常见的流云百福、双龙戏珠,而是一只憨态可掬的胖猫!

难怪这混蛋说适合她呢!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

----------------

下一章男主强势表白,前方高甜预警√

晚安小仙女们(づ ̄3 ̄)づ╭❤~

----------------

沈家原也是公侯世家,只是沈老太爷早已病故,爵位便由沈兰溪的伯父,沈大老爷继承,却尚未分家。沈大老爷不过是个能力平常的世家子弟,在京中挂了个闲缺儿。二老爷则外放去了江南,二夫人随行,将沈兰溪兄妹留在了京中。因爲哥哥沈兰台平日里都住在书院的缘故,此时壹生病,父母兄长竟壹个都不在身边。

沈大夫人来看望过她壹会,嘱咐了她好好休养。沈兰溪壹面答应,壹面又托大夫人问候沈兰清,道自己身体已经好多了,叫她千万不要来自己院里,省得沈兰清再被自己过了病气。

沈兰溪壹向身子骨极好,很少生病,可这壹病便叫她难受了两三天,不知灌了多少汤药进去,只喝得哪怕是饮水都觉得是苦的,才将病彻底养好。

当日死去的马夫也是个家生子,还有壹个姐姐也在府里做事。沈兰溪特意给他的姐姐壹笔银钱,吩咐了若她想离府便还她卖身契,若仍在府中做事便多照顾她壹些。又吩咐了管家,叫那日和她壹同出门的仆人们都多休息几天,彻底养好伤。因此,在她身边伺候的并不是惯常跟在她身边的玉露,而是另壹个大丫鬟金风。金风不似玉露这样性格跳脱有主意,而是安静沈稳的性子,倒也将她照顾得很好。

这日,她正懒散地倚在美人榻上看着书,便听到壹个小丫头禀告,秦言殊来探望她,此时正在暖阁等她。

大祁朝民风开放,并没有什麽未婚夫妻不能见面的规矩。未婚男女壹起结伴游玩也是常有的事,甚至在民间上元节那天还有男女只见发乎情止乎礼地互相表白心意的习俗。因此,秦言殊此举倒不算逾矩了。只是……

“他来探望我就壹定要见吗!”沈兰溪撇了撇嘴。这个混蛋当时那样,那样轻薄自己……又壹连几天不见人影,现在突然冒出来又算什麽!

秦言殊对沈兰溪的维护,陆嬷嬷自然看在眼里。闻言,哄劝道:“我的好小姐,还是去见见吧?人都到府中了,就这麽将人赶走失礼不说,若见不到小姐的面,秦二少爷不知该多忧心呢。”

“我才不管他忧心不忧心呢!”沈兰溪小声都囔着,却又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换上了壹身粉蓝银红配色的月华裙,心灵手巧的金风又爲她梳上了精致的发髻,因爲刚刚病愈,沈兰溪便披着斗篷出了门。只是才走到花园,壹个拎着食盒的小丫头便横冲直撞地壹头撞了上来。

沈兰溪被撞了壹个踉跄,那食盒里的汤汤水水更泼了她壹身。她柳眉壹拧,还未说话,小丫头便“咚”地壹声跪了下来,砰砰地磕着头。

这场景看得沈兰溪膝盖和额头同时壹凉,她暗暗反思,自己看起来有那麽吓人?见那丫头额头已见了血,还在不断地认着错,她心中壹急,也顾不得什麽架子了,便要将小丫头扶起来。却见那小丫头如受了惊吓壹般躲开了她的手,哇地壹声哭了起来。

沈兰溪身後的金风发觉不对,呵斥道:“你是哪个院的丫头,小姐还没发话,你磕什麽头!”她话音壹落,那小丫头竟昏过去了。

手足无措的沈兰溪自然不知道,不远处的花树下,有两人白白看了壹出好戏。

沈兰清身着壹身月白襦裙,钗环首饰无不简单又新巧,既不会让人觉得隆重得可笑,又十分别致、引人注意。她向来是天真娇憨的性子,此时颇有些慌乱,口不择言解释道:“秦二少爷不要误会,三妹妹她……她只是,只是有些急躁,发起脾气有些……有些……却并没有什麽坏心思的!”

见那俊美男子含笑不答,她微微垂下头,直领下的脖颈纤细优美,如壹只漂亮的白天鹅。她余光偷偷瞥了壹眼看人脸上的表情,又试探道:“二少爷是来探望三妹妹的吧?不如和我壹道?唉……三妹妹前两日生了病,又不肯见我,也不知她现下有没有消气……不……我是说……”

“你是说你的三妹妹性情暴虐常常虐打下人,还无故迁怒于你,几次三番叫你吃了闭门羹?”

沈兰清惊讶地擡起头,却见眼前的花树粗壮的树干无端裂了壹道大口子,而眼前,哪还有男人的影子!?

重新换了衣服,沈兰溪在暖阁中等了壹会儿,却不见秦言殊的人影,气得鼓起脸,不停地蹂躏着手中的衣角,却听到壹个含笑的声音:“小丫头,可是等急了?”

“你这人走路怎麽没有声音的!”沈兰溪被吓了壹跳,壹扭头,男人正站在她身後,“我才没有等你!你少自作多情!”

男人不以爲意,笑道:“有力气与我吵架,病显然是好了。”

他戳了戳少女鼓起的脸颊,将壹个精致的锦盒送到她眼前:“来的路上碰见的小玩意儿,觉得很适合你,就当是……赔罪吧。”

赔罪让沈兰溪脸颊壹红,不禁想起了某个场面……她晃了晃头,瞪了男人壹眼,将那锦盒打开。只见盒子里躺着壹块上好的羊脂白玉,温润而柔和的光晕让她壹眼就喜欢上了。她将那玉佩举起来细细端详,却见那玉佩上雕的并不是什麽常见的流云百福、双龙戏珠,而是壹只憨态可掬的胖猫!

难怪这混蛋说适合她呢!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