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齐珍睁大眼睛在床舖上翻来覆去,久久无法入眠,脑子想全是父亲憔悴的脸孔,直至身旁的男人一把掳掠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拉了过来,沉重身子覆盖上她的。

齐珍能感觉到男人沉重的重量还有轻浅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颈间处,属於男人的气息迅速包裹着自己,她忍不住脸儿微红,胸口如小鹿般乱撞,耳朵似乎能听到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麽晚还不睡,在想什麽?」黑夜中秦书晸的眼眸仍是炯炯有神,齐珍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凝视她的脸孔,她微微蠕动双唇。

「相公……」她欲言又止。「我在想爹娘分家的事……」

「都已经分家了,还有什麽好担心的?」

「但爹娘可是净身出户,身无分文,以後要如何过活都没有底……」她一抬头就看到秦书晸是笑非笑的神情,齐珍的声音愈来愈低,俏颜布满心虚与自责。「相公会怪人家自作主张?」

秦书晸摇摇头,「你怎麽做为夫都不介意,只要娘子开心就好,再说娘家的事为夫不好插入,身为子女的你插手管娘家的事也不会落人口实。」

「可是我用秦家的家产支助娘家……」想想要安置妥家人,这笔钱数量庞大,虽然相公愿意在二房净身出户时伸出援手,但她还是害怕相公会恼怒自己只顾着娘家。

「钱乃身外之物,银两没了,相公再去赚回来就是了,再说以秦家的家产养二房一家也没有任何负担,只是以岳父岳母的性格,他们绝不会愿意占秦家任何便宜。」秦书晸发出轻笑声,看她一脸忐忑不安,俯身轻啄下她的红唇,把齐珍逗得脸儿发红。

「爹说愿意签下欠款,以後会偿还。」

「这倒是没关系,若能让岳父放心,他想签就签,要是以後大房想来占便宜,倒可以拿这欠款吓退对方,不过有关於置下的田产与房产,为夫还是建议直接签在小舅子名下会比较好些。」齐书晸建议道,若以後日子一好,齐父忘了之前的伤疤,以免得所有家产都落到另一房手上。

「也好,谁叫爹之前老是犯浑,要是再被爷奶哄去,这个家岂不是白分了。」齐珍觉得言之有理,爹虽然对爷奶心寒,但要是哪日爷奶装可怜,爹会不会心软,然後接济大房一家子,这样再多的家产也会被败光。

「你打算把一家子暂时安置在哪?」

「这里可以吗?」齐珍眨眨眼睛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院子闲置着,在岳母未清醒前,给岳父一家子居住是无所谓,可是等到岳母清醒之後,镇上花用大,岳父岳母一家未必会愿意。」秦书晸摇摇头,以他对齐家二房的了解,给他们居住在镇上反倒会增加他们的压力与不安,还不如让他们一块回村。

说到娘亲,齐珍小脸垮了下来,她环绕住相公的臂膀,小脸埋进他的肩窝处低语。「相公,娘到现在还未清醒,我真的好担心。」

「会醒的,别担心。」温热手掌心轻抚乌黑细致的秀发,他在耳边轻声低语安抚她焦虑不安的心。

见她还是翻来覆去完全没有睡意,乾脆身子压向她,细碎且温柔的落在她白皙细颈间带来火热的灼烧感。

「既然你睡不着,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有意义的事。」

「什麽……有意义的事……」齐珍被吻的眼儿迷茫,熟悉又陌生的情慾从体内窜升,她突然觉得口乾舌燥。

想想至从娘亲受伤之後,夫妻俩好久没做那档子的事,一来是她没心情,二来在照顾弟妹与父母之间,自然冷落了相公,好在他肚量大不计较,还会主动替她接手照顾弟妹一事,不然自己早就蜡烛两头烧。

「娘子冷落为夫好久了。」男人轻轻咬着她的红唇道,即使在夜黑中他眼眸仍是炯亮盯着齐珍愧疚不安的小脸。「娘子要怎麽补偿相公?」

她红着小脸,心跳砰通砰通跳动的好快,她仰起头,主动献吻,柔软樱唇压上男人上,却看到对方不满足的神情。

「只有这样吗?」他的声音低哑,好像按捺着什麽,火热目光彷佛野兽要一口将她吞下。

「相公要怎麽做……妾身都愿意配合……」齐珍期期艾艾道,语到最後她羞的不敢见人,体内血液往头顶上不停奔流,她觉得脸儿好热。

「这可是娘子亲口说的。」男人发出轻笑声,舌头舔过圆润小耳垂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