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混乱又无下限的肉文末世里行走、想要摆脱如玩物般的人生,古武术成了颜妍当务之急首要学习的目标。

因为她相信有了古武术的傍身,这辈子定比前世活的悠然自在!

正当颜妍这么想时,房间的门帘被掀了起来,一名满是皱纹的老太太端着水杯走了进来。

看着这名老太太与前世一样出现,颜妍真没想到自己会被同一对老夫妇所救,只是此时想起前世这对老夫妇变成丧尸冲她扑咬,一时间神色复杂。

陈婆并没有注意到颜妍的异状,看到自家老伴救回的女孩终于醒时,这才松了口气的走到床旁,和蔼说着「喝点润润嗓子。」

老太太说的话与前世一模一样,颜妍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面对,道了声谢谢便接过水杯,在要喝下时,乙菈突然道「水无污染可用。」

敢情乙菈还是个扫瞄器?

滋润了干涩的喉咙,颜妍便问「是婆婆救了我吗?」即使在前世便知道不是老太太救了她,但人情世故她是懂的,该问的还是得问。

陈婆摇摇头「不是,是我老伴。」随后叹了口气道「也不知怎了,救你回来后便开始发烧呓语了,害我担心的要命,如今也只好打电话给我住在城内的儿子,可这也不知怎回事,电话都打不通了,真是急死我了。」

老太太这么一说,知道她们下场的颜妍只能回说「城里的状况我也不知道,救我的老先生他如今除了发烧呓语外还有什么特别吗?」

陈婆想了下,这才道「我在帮老伴擦澡时发现全身冰冷啊!这可怪了,发烧了怎不是体热吗?真怪!」

听了这些话,颜妍脸色微变,因为以她的经验看来,这位老先生很有可能就要丧尸化了,只是为何比前世来的快呢?

这时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她怎么跟这对老夫妇拼命?

思及此,便道「老太太,听说最近有一种病毒会让人像失心疯般疯狂咬人,症状与你说的很像,要不先把老先生绑起来较安全?」

颜妍说这话时眼睛都不转,就是想看看老太太的反应。

毕竟老夫妇俩都要丧尸化了,她根本没办法解救,如能让老太太在丧尸化前先将老先生捆住,那么她的安危系数便会拉高一些,而虚弱过后也比较好解决丧尸化的他们。

不过颜妍的打算注定不成,只见陈婆皱眉,声音不悦的直接拒绝并明里暗里的暗示颜妍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行为要不得之类的话,颜妍听了只能连忙说着抱歉。

待陈婆一走后颜妍便着急的想着如何自救,然而以她目前虚弱的身体要离开山区,简直是天方夜谭,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倒不如留在这等待老夫妇俩丧尸化再解决。

只是这想法虽是好,可一口气面对两只丧尸,以她如今的能力行吗?

这该死的蛋疼虚弱!

还在思考着怎么自救的办法,这时屋内便传来老太太的惊恐尖叫声,颜妍脸色一变,紧皱的眉宇差点能拧死蚊子。

她没想到老先生的丧尸化这么快!

看着屋内能用的东西,颜妍忍着发虚的身体一股作气的起身将木床推往房门,随后又将五斗柜推了过去,做完这些,立马整个人瘫软在柜子旁、发着冷汗。

「主人太勉强了!乙菈不懂主人为何要冒着伤身的状况做出这些事。」乙菈的声音透露着不赞同的语气。

乙菈毕竟是刚苏醒过来并不了解这个世界,颜妍只好避过文中世界与穿越之事将如今面临的危机告知乙菈。

听完颜妍的话乙菈有片刻的沉默,其实主人不讲她刚刚看着下载中的数据时便也窥知一二,如今这块名为地球的土着星球正经历着种族地位争夺战,而且还是刚开始。

这种争夺战在她陪着第一任主人时见多了,所以也不觉得奇怪,不过让她感到好奇的是这些已不是人类的新物种,虽然讶异主人对这新物种了解的比网络讯息中来的多,但这不妨碍乙菈对造成这一切来源的病毒感到浓厚的兴趣,因为这病毒实在太过强悍了。

房间内能用的道具太少,颜妍只好想办法将椅脚弄断,然后在地上磨了起来,随后又看了台灯两眼,便将电线扯了下来,放在随时可以拿到的地方,等做完这些事时,整个人便靠在五斗柜旁,增加房门的重量,免得等会被丧尸撞开。

这时房间外又是一番情况。

本坐在床沿削着苹果的陈婆被突然暴起的老先生吓了一跳,因太过突然,一时间并未看见老先生那青白又混浊的眼睛,直到脸上被咬下一块肉时,一脸血的她这才嘶哑尖叫着。

老先生抱着陈婆猛烈抓咬着,陈婆剧烈挣扎,双双倒在地上翻滚拉扯着,而这时陈婆在灯光下终于发现老伴的不一样了。

平日所见的老迈温和神色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死灰般的苍白与被她挣扎间抓出的血痕,然而最让她无法接受的是灰白的眼睛非但凸了出来还连着青白液体半吊在脸上!

陈婆被眼前的画面深深震撼到了!以至于整个人呆若木鸡,直到脸颊一痛,被丧尸化的老伴又咬了一口,这才回过意识。

这不是她熟识的老伴,这简直是妖怪!

即使是老迈,但年轻时吃了不少苦头,于是看似年老瘦弱的陈婆一手抵挡着力气庞大的老先生、一手瞬间捡起掉在一旁的水果刀,猛烈的插上老伴的心脏,声音凄怆嘶哑的哭着「你这怪物……」

然而连插了几下心脏都无法让这妖怪丧命时,陈婆一脸死灰,全身浴血的她此时将水果刀猛捅入老伴头上「你不是我的老伴!呜……我杀了你!」

陈婆每捅下一刀便哭着说「你不是我老伴!」

彷佛是一种心灵寄托、也彷佛是一种精神呐喊,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捅刀一个咬,也不知谁撑的比较久,就当陈婆的手软绵的垂在地上、一脸毫无生气时,老先生早已面目全非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