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风斜眼一翻,“不成。”朱红的唇轻轻对着他的耳蜗呵气,“你得听我的。”

凌霄等了十几年终于等到她对他的态度转变,此刻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给她,见到她的媚态不禁痴了,“好,都听你的。”

碧风将头埋在他的衣襟口,细嗅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气,慵懒地说:“你抱我到梳妆台。”

坐上椅子后,她从梳妆台上捡了根朴素无华的玉簪,打算将头发盘起来,手中的簪子却被凌霄夺了过去,“为夫帮你。”

他微暖的手指轻轻滑过碧风优美的脖子,并不停留,将碧风浓密的长发拢起。碧风一愣,从镜子中看着凌霄。

凌霄的目光专注而执着,他优美修长的手指在她的发丝间穿梭缠绕,像在拨弄瑶琴的弦。三两下功夫,一个简单的凌云髻就在他手中成型。

碧风的眸光瞬了瞬,赌气地侧过身。

凌霄不解其意,俯身从背后抱住她,“碧风不满意?”

碧风故作吃味地撇嘴,“这么熟练,你还曾为谁盘发?”

凌霄哑然失笑,温热的大掌覆盖住碧风胸前的柔软,“并不曾。我可是为了你,特意向芝云请教的。”

碧风越发生气,她眼波流转,冷冷一笑,“你倒是和她挺亲近。”

凌霄的手已经滑到碧风的衣服里,按住她的阴核轻轻揉搓,“碧风要是看她不顺眼,朕就把她罚到浣衣局。”

“好!”她面色潮红,暗中收拢双腿夹住他不安分的手,神色却一本正经,勾住他的脖子,“你以后不许再见她。”

凌霄伸出手,舔了舔手上的丝丝血迹,“碧风要是不待见她,朕就把她交给你处置。不过你要回答朕的一个问题。”

碧风看到凌霄舔她经血的动作,一阵恶心,她不敢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垂了眼漫不经心地说:“什么问题?”

“半年前带你逃跑的那个男人是谁?”凌霄一边说着,手中并不停留,他从攒珠锦盒中取出一个锥形的螺子黛,俯下身来,为她细细描眉。

碧风心中一紧。眼下决定是逃不过他的逼问了,如果此时将泽修和晏华托出,泽修的处境必然更为艰难。她若露出一点想包庇泽修的样子,凌霄要杀了他也未可知。

凌霄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样子,将手中的螺子黛重重摔在地上,阴测测地凑近她逼问:“你养在深宫,统共不认识几个人。说!那个男人是不是泽修派来的?”

碧风惊慌失措地避开他的眼,“你瞎猜什么,早说了是采花贼。”

凌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向后一推,她的脊背被迫紧紧贴在冰凉的镜面上。

他狠狠钳住她的下巴,“你不说,朕现在就杀了他!”

碧风颤抖着想掰开他如铁钳的手,终究不成。她瑟瑟发抖地说,“……他的确是泽修哥哥派来的人……”

“那个男人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他一直蒙着脸……我也没看清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