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呢,晚点吃,你哪?”高阳是个好姐姐,从小到大,没少看顾自己和妹妹,只是结婚后,很少回娘家。

“吃完了,很忙吧,如果忙的话,就算了,下次打给你。”高阳越想越不是滋味,这叫什麽事儿:自己居然为了旅游,开口跟妹妹借钱,她後悔了。

“姐?是不是有事?”高月在公司站了大半天,几乎没有歇过脚,此刻她又累又饿,但仍耐着性子,跟她说话。

“呃………有点……呃,其实也没什麽。”高阳心中思绪翻滚,犹豫不决。

“姐姐,有什麽尽管跟说好吗?”高月无奈翻了个白眼,她对自己姐姐温吞性子很无语。

“……”沉默了几秒,想去旅游的想法,最终战胜了高阳尴尬:“这样,想跟你借点钱,下个月开工资,马上还给你。”

“多少?”高月没再多说,直接问数字。

“大概1000。”

高月想着自己存折里钱应该够了,所以爽快答应。

“月儿,放心,一开工资就还。”高阳心里过意不去:妹妹才工作一个月,工资也少的可怜,自己很不该。

“姐,说什麽呢,再这样,生气了。”高月目前住在家里,吃住都不花钱,偶尔买件衣服,出去唱K,也不用破费:她最近新结交了个朋友,很富有,正在对她发动猛烈攻势。

“嗯,好,不说了。”

“姐,听说姐夫出差回来了?爸妈想请你们过来吃饭,周末有时间吗?”高月语气平和,心里却有些不满。

有些事儿,姐姐还是不知道的好──姐夫张军,每次到家里来,总会趁人不注意,找机会接近她,有次居然搂她的腰,想想就厌恶。

“这个,不知道周末忙不忙。”高阳心中忐忑,丈夫对高家很有意见,一般情况下,都会看心情而定。

“那你们再商量吧,有消息给我打电话。”高月略微放松,她很不愿意见到张军。

“好,明白。”

“什麽时候过来拿钱?”高月站在楼梯口背阴处,脚有些酸麻,所以她踩着高跟鞋,走动起来。

高月168CM,柳叶眉下一双细长丹凤眼,眼角微微翘起,高挺鼻梁,殷红朱唇,整个五官看起来精致,妩媚中带了几分艳丽。

女孩长相很惹眼,在大学就是有名的校花,但一直眼界过高,没找到合适的男朋友,直到现在仍洁身自好,梦想着能钓个金龟婿。

“下班後过去找你行吗?”高阳正在讲电话,突然办公室的门开了,她下意识看了一眼:吴老师端着盒饭走了进来。

“好,反正很可能加班,等你。”公司最近很忙,加班是常事。

“那好,就这麽定了,再见。”高阳见男人靠近,匆忙挂了电话,抬头不明所以。

“有事吗?”高阳对这个特级外调老师很崇敬。

“看你中午没去吃饭,所以给你带了点吃的回来。”说着吴老师将盒饭放在高阳面前的桌子上。

女人愣了片刻,马上羞红了脸。

“吴老师,我不饿,谢谢了,您拿回去。”高阳连忙站起身,手还没碰到餐盒,就被吴老师一把抓住。

“小高,别推辞,饿着对身体不好。”

男人的手浑厚有力,微微带着汗湿,粘腻得让人有些不舒服,女人反射性缩回小手,一脸惊悸看着他。

吴老师也吃了一惊,而後尴尬得抿了抿嘴角:“对不起,不是有意冒犯,只是一片好意,能理解吗?”男人面容端正,成熟中带了几分雅致,看起来让人很有好感,高阳一时间觉得自己似乎反应过度。

“没什麽,可这盒饭我不能要。”高阳仍坚持己见。

“真不要吗?”男人似乎很失望。

“嗯,真不饿。”高阳摇摇头,接着便看到吴老师走向了垃圾桶,在作势要扔那一刻……

“唉,吴老师,你要干什麽?”高阳错愕。

男人转过头来,不置可否笑了笑:“你不要,只有丢掉。”

高阳被他的话震住,心跳飞快,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实:男人的话很暧昧,可他刚来多久呀,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办公室恋情,一直不被大家看好,高阳更不想这等麻烦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就在她胡思乱想之际,吴老师似乎从她眼中读出了答案,那只餐盒迅速从手中滑落,堪堪变成了垃圾。

高阳很不能理解这种行为,但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麽好,也许什麽也不说才对,看着吴老师面无表情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女人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到了旅游出发日子。

这期间,吴老师没有任何过分行为,一切都中规中矩,似乎那天隐讳示好,只是发一场白日梦。

吴老师和高阳同为高一组成员,共二十余人,乘坐同一辆巴士,第一天在休闲山庄游玩,第二天则夜宿农家,农家一共两间土房,两铺大坑,二十几人怎麽睡得下,剩余人只得露宿果园。

车里帐篷本备不时之需,眼下可算派上用场。

农家人很热情,做了满满两大桌儿土菜,味道很好,大家吃的都满意,菜过三巡,酒过五胃,赶了一天路,人们都很困乏,这儿也没什麽娱乐,所以简单洗漱早早休息。

高阳也选择了一顶小帐篷,她不喜欢跟大夥一起住大炕,拥挤着难受,在屋里睡觉又热蚊子又多,简直折磨人。

野外果然不一样,空气新鲜,抬头仰望星空,似乎从没发现暗中幽光居然如此纷繁美丽。

借着皎洁如水的月光,可以感知四周绿草深幽,树影昂立,花果清香宜人,在虫蛙齐鸣间,恍入世外桃园,这一刻,高阳被大自然的魅力深深折服。她深吸一口气,轻轻闭上眼睛,感觉身心无比放松,正当激动陶醉之时,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小高,帐篷搭好了。”高阳猛地睁开眼睛,回过头,小帐篷稳稳扎在两棵果树间,四周还有几顶同样大小的帐篷。

“谢谢。”高阳就着昏暗的光线,仍能看到对方平易近人的面庞。

“不用谢,快休息吧,如果有什麽事儿,记得喊,我就在旁边。”说着吴老师笑着指了指旁边一顶帐篷。

高阳点了点头:“晚安。”

说完後,她弯腰爬了进去──帐篷里面空间不大,但住一个人足够,女人脱掉上身短衫,又去解短裤。

身上只着内衣裤,高阳钻进睡袋里,接着闭上眼睛,她有些累,所以在一片乡乐声中,很快迷糊起来,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东西在她嘴唇上蹭,刚开始还以为在做梦,可很快觉出了异常。

那感觉太过真实:滚烫鼻息喷发在肌肤上触感令高阳猛一惊,头脑昏沉中,勉力半睁开眼睛。

黑黔黔的夜晚,隐隐绰绰看出面前是个人,凭直觉这是个男人,高阳第一反应吴老师。

她如被电击,脑袋瞬间清醒过来,男人半趴在她身边,嘴唇小心翼翼靠近,好似怕惊动她,先是蜻蜓点水似的轻吻,而後变得越发贪婪,试图用舌头撬开她的贝齿。

高阳完全傻了,心里又羞又怕,紧张得连愤怒都忘了。

这是怎样的情形?吴老师平时看上去很温和,怎麽会干出这样下流事儿?如果自己推开呢?会怎样?如果不呢?又会发生什麽?

高阳下意识咬紧牙关,男人久攻不下,改用舌尖缓缓描摹女人唇线,湿漉漉的亲昵感觉,让女人心头一颤,从身体深处生出丝丝渴望。

情动的反应,不禁令她惊恐不已,放在睡袋中的手,下意识紧紧攥成拳头,重新加固心房,抵御欲望诱惑。

正在此时,男人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摸上女人脖子,而後缓缓滑下,经过滑腻的锁骨,来到她的胸口……将要碰到奶头时,高阳终於忍不住了。

“呃嗯……”她嘤咛着哼出声来,感觉胸前大掌受惊似的迅速抽离,高阳故作无意识的将手从睡袋中伸出来,放在胸口。

一时间,帐篷中变得很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女人轻微呼吸声。

过了好一会,也许觉得危险解除,高阳并没有醒来,男人的魔爪再次伸了出去,他的目标瞄准女人下身──那只大手如毛虫般在高阳手臂间爬过,一直延续到腰际,而後又继续往下……

高阳终於忍不住,她浑身一颤,给男人十秒时间将手收回,而後慢悠悠睁开了眼睛。

她开始演戏,假装刚醒:“呃,你怎麽在这?”

高阳声音很低,带着轻微鼻音,话语中有些不解和质问,此刻她很脑残的想到,也许男人会回答梦游,那样的话两人都不会太尴尬。

对方沉默,虽然看不见表情,但女人知道或许有些紧张,末了,男人终於开口,声音很平静:“听到你说梦话,似乎被魇住了,所以过来看看。”

高阳略微松口气的同时,对男人很是鄙夷:明明干了不入流的勾当,还如此镇定,真个伪君子:“是吗,谢谢。”

“渴吗?”不知怎么,吴老师问了这句话,听在女人耳中,似乎带了几分暗示,她连忙摇了摇头。

“那好,休息吧。”说完,男人从帐篷中钻了出去。

高阳的心怦怦乱跳,在暗中不安眨了眨眼睛,耳边男人走路的声音,在幽静的黑夜,听起来格外怂人,好像往水井方向去了?!

过了没一会,男人又返回,径直回了自己帐篷,高阳瞪大眼睛,心里七上八下,她不敢睡觉,怕男人又过来骚扰,所以她努力打起精神,可瞌睡虫还是找上来。

高阳无意识中翻了个身,突然碰到一具温热的身体,她那根松懈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瞌睡也没了,她屏住了呼吸。

身边有人,他钻进了睡袋,而自己一点没有察觉。

状况完全出於所料,正当高阳无措时,男人的手伸了过来,在她的小腹处来回抚摩,她心下一惊,连忙伸手去推。可刚推开,男人另外一只手又搭了过来。

高阳机警的去挡,这次男人安静下来,正当高阳舒了口气时,吴老师的手掌重重的压在她的阴户上。

高阳惊喘一声,心中充满了羞怯与不安,同时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试图将其从身上移开,其间男人想要抽回手,高阳却紧紧抓住。

女人力气毕竟小,眼看就要被男人逃脱,情急之下她将男人的手塞在了自己身下,用身体紧紧压住,正当高阳以为最算制住了男人,想开口跟他理论时,男人一个翻身,整个人已合身压来。

睡袋不大,两个人这样折腾,里面的温度陡然上升。

过於暧昧的姿势,令高阳大惊失色,她慌乱的想推开男人,但对方的双手象铁钳般越箍越紧,使得她动弹不得。

“放开,快放开!”高阳觉得男人的胆子太大了,她感到危险。

她拼命的挣扎,又不敢叫,只是仰面低低的威胁着:“吴老师,你在这样我要喊了。”

男人听到她的话,愣了下,高阳以为他怕了,那麽事情就有了转机,可万没想到,下一刻,男人低头将脸贴了上来,轻轻地摩挲她的面颊,这样的亲密让高阳倒吸了口凉气,她知道自己必须拒绝,否则後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