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任离气的够呛,这边安蓉乐的和什么似的,一坐上车就忙着和白子言打电话,”白子言,我把东西拿到手了,你现在在哪?我送过来给你。”

“这么快?”白子言有些吃惊,上次他只是随口提了下,却没想到安蓉居然真的能够拿到手。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谁。”安蓉得意的笑笑,听出他有些后悔的语气,挑衅的激将道:“怎么?你害怕了?呵呵,既然害怕上次还那么信誓旦旦的说要帮我把你哥骗到手。”

白子言毕竟是20出头的毛头小子,性子急躁,明知她是故意这样说还是控制不住往陷阱里跳,又加上在自己感兴趣的女人面前,头可断血可流面子不能落,遂咬牙道:“谁说我怕了,你先把药送来,明天我就把他带过来。”

“哈哈,好的,你在哪?我现在就过来。”安蓉简直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心急的已经发动了车子。

就算没亲眼见到,白子言也能想象到她那奸计得逞的得意样,奈何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只能不情不愿的把地址告诉她,没想到话才说完,安蓉说了个拜拜就迅速的挂了电话,徒留白子言对着手机深刻感受到什么是人情冷暖,爱恨纠结。

他烦躁的把手机随意一丢,金属材质撞在皮沙发上还弹了两下。滕景烁和别人唱了两句,转过来想喝点酒润润喉就看到他气恼的模样,他贼笑着坐在他旁边,揽着他的脖子一脸看好戏的表情。

“嚯,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我们白哥呀?”

看着白子言有气又发不出火的模样,滕景烁心里早有了猜测。除了这段时间被他捧在心尖尖上的安蓉大美人,还会有谁敢这么招惹他,巴结还来不及呢。

白子言斜斜的瞥了他一眼,多年的兄弟哪能不知道他现在心灾乐祸的心情,没好气的把他的手拉开,“把我手机拿过来。”

滕景烁被他甩了手也不生气,笑嘻嘻的伸手往后一摸索,指尖勾到冰凉凉的金属方块,两指捻着吊儿郎当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我们白哥看来是陷入情网了,这么一会功夫都怕错过佳人来电?”

被人戳破了心事,白子言越发烦躁,就那么心烦意乱的看着眼前黑色的幻影,也不接过来,心里却越想越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太窝囊了。

不就是个两条腿的女人嘛,以他的条件还不是一抓一大把。

“铃铃铃…”

手机屏幕一亮,安蓉的名字一闪而过,白子言身体比脑子更快,条件反射的一把抢过手机,动作迅速的接通了电话,张口就吼,“安蓉,你一天挂我电话!”

安蓉开着车,车载电话里传来乱糟糟的吵闹声,还有人扯着嗓子吼歌的声音,她不由蹙紧秀眉,“白子言,你那里太吵了,我一个字都没听清楚。”

白子言一听这小女人娇滴滴的嗓音,也不管其他人唱的正嗨,立马关了包厢里的音响。

“现在好了吗?”

“嗯,可以了。”

他打扰了众人的兴趣,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盯着他,白子言不由挺了挺背,面上恢复了他白哥清场浪子的不屑,声音也硬了许多。“你有什么事找我?”

“你帮我找套衣服,我从任离那出来的太急,衣服都没换。”

“嗯,没问题。你还有什么—”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的冰冷声音很明显说明那个欠操的女人再一次挂了他的电话。周围人还在那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白子言心里一凉。

完了,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咳咳。”他清了清嗓子,眉头一皱,端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嗯嗯嗯,我知道了,我还有事先挂了,你赶快过来,别让我等你。”

说完还装模作样的按了下手机,烦躁的朝众人摆摆手,“这女人就是黏人,几分钟一个电话。你们继续,继续。别管我。”

等到众人重新该唱的唱该跳的跳,他才咬牙切齿的对滕景烁吩咐道:“帮她准备一套衣服。”

滕景烁刚刚实打实近距离看了一次什么叫做男人的自尊心,故意戏弄他,“呵呵,这个黏人的小妖精是谁啊?”

“滕景烁!”白子言怒气冲冲的回头望着他,眸子里想把人挫骨扬灰的恨意直接转到他身上。

滕景烁连忙起身,他可没女人那浇火息怒的小穴,也没奉献后庭花的觉悟。除了忍着白子言一顿拳打脚踢,他可没其他法子给他消消火。再说今天算是他的场子,把白子言惹资了,他可不管三七二十一,想砸就砸,那他这场子也算是毁了。

“得了,我去叫人准备衣服,你可别把怒火撒在我头上。”

他一边朝门口急匆匆的走一边祈祷着安蓉那罪魁祸首赶快来,不说帮白子言浇浇火,至少转移下目标,毕竟冤有头债有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