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袁雪正在玩游戏,突然感到房间晃动了一下。

不一会儿,阳台边传来敲窗户的声音,袁雪将手机放到床边,起身去拉开窗帘,低头就看到时娴抱着一摞书籍,赤脚站在落地窗前。

时娴抬头看着袁雪,指了指落地窗的锁。

袁雪解开窗锁,窗门刚打开一条缝,时娴就自己推开窗门,进到了房间里边。

袁雪看窗外除了院子里的那几棵树以外,空无一物,不可置信地看着时娴:“吴仪,你是怎么过来的?”

“能怎么过来,从我房间的阳台跳过来的。”

时娴自来熟的将一摞书籍放到了袁雪的书桌上,坐在袁雪的床边。

袁雪的表情僵住,惊讶地又看了一下窗外,再看了看时娴,“你房间窗台离我的房间窗台有七八米的距离,你是怎么跳过来的?”

时娴木着脸翘起二郎腿,看着袁雪:“你的表情注意一下,没有笑了。”

袁雪看时娴不想与他多讲这个话题,也识趣地不再追问,他关上窗门,表情也恢复了平时地样子,笑眯着眼。

“所以,少见的你来我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时娴指了指她放到桌上的书籍,“我的作业,你帮我做了吧。”

“为什么?”时娴坐在了袁雪的床边,袁雪只好坐在了书桌边的椅子上,与时娴相对而坐。

“我不会。”

时娴这一声说的理智气壮,竟让袁雪觉得颇具趣味,今天的吴仪总是让他有一种惊喜的感觉。

袁雪笑着问:“为什么你不会我就要帮你作业?吴仪你这样有点无理取闹了。”

时娴拿起袁雪放到床边手机,拉开胸口的拉链,将里边的T恤领口扯开了一道缝,将手机丢了进去,手机落在时娴发育良好的胸部,贴身的T恤包裹出了一个手机的形状。

“现在,你可以帮我做了吧。”

袁雪看着时娴的胸口的手机,做了一个无奈摊手的动作,原来她不止无理取闹,还挺卑鄙无耻的。

“行,我帮你做。”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时娴打了一个呵欠,拉开袁雪的被单,躺了进去,“有点困了,我先睡一觉,你做完了叫我,要做的内容我都写在便利贴上,你自己看着做。。”

时娴毫无矜持地躺在一个男生的床上,袁雪双眼半睁开看了看已经闭上双眼的时娴,转头开始做时娴拿过来的作业。

·····

墙上的时钟“嗒···嗒···嗒···”的响着,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半,袁雪将最后一个字写完,合上练习册,活动活动脖子,伸了一个懒腰。

袁雪转头看在她被窝了睡的香的时娴,走到床边,伸手想去摇醒她。

他的手刚伸出去,就被时娴突然从床单下伸出的手给紧紧抓住,时娴猛地一睁眼,眼中的冷意犹如一把饮过人血的利刃,刺进袁雪心里,让袁雪的身体不自觉地僵住了。

等时娴的意识彻底清醒,看清眼前的人是袁雪,那股锐利的杀意瞬间就消散了,松开了袁雪的手。

“吴仪你醒了,作业我已经做完了。”

袁雪揉揉被抓疼的手指,充满探究的看着恢复常态的时娴,好大的力气,看起来这么弱小的女生却有这么大力气,这个吴仪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已经都做完了吗?那我就回去了。”

时娴从床上做起,看了看书桌上的作业,又打了一个呵欠,然后下床越过袁雪抱起那一摞作业就走,但是被袁雪给拦住了。

“吴仪,我幸幸苦苦花了两个多小时把作业给你做完了,你不说一声谢谢,别把手机也给我的拿走呀。”

“你的手机不就在你的床上吗?”时娴指向她刚才趟过的被窝,里边袁雪的手机就在那儿。

袁雪松开吴仪的衣角,站起身,走到落地窗边,转头笑着对时娴说:“那么请你回去吧,因为我也要睡觉了。”

时娴抱着书走到袁雪的身边,忽然停了下来,从裤包里摸出一小瓶活血化瘀的药酒给袁雪。

“这是感谢你帮我做作业,记得抹药的时候要多揉搓,让药酒进入皮肤,这样你腹部的瘀伤才能好的快点。”

说完,打开落地窗,轻松地跳到水泥矮围墙上站稳,脚下发力,只是一眨眼之间的事,时娴已经跳到了她房间的阳台上,然后打开窗门进门。

袁雪原本微笑着的表情,在看到时娴跳过去的时候变的严肃认真,若不是亲眼看到时娴从他的面前跳过去,他都难以置信。

对面的房间从时娴进去以后就没有亮灯,袁雪在黑黢黢地夜晚看不出什么名堂,认真脸又恢复了成了笑脸。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睡梦中的时娴就被楼下的门铃声吵醒。

时娴极不情愿的起床套了一件外套,下楼开门。

当时娴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口的柳青春,不耐烦地表情忽地就变成了冷漠脸。

柳青春没有注意到时娴的表情变化,她举起手中买好的早餐,开心地给时娴打招呼:“小仪仪,早上好,这是我专门给你买的早餐,趁热吃。”

时娴接过早餐,侧开身子让柳青春进门。

柳青春摇了摇头,想到什么事,脸色微郝,“我今天还要先去学校打扫卫生,要先走了,抱歉小仪仪不能陪你了,今天下午放学你记得在教室等我哦,我们一起回我家做蛋糕。”

时娴点点头,她记得没错的话,柳青春今天下午会因为董迁华的原因失约,在原主的记忆中这也是柳青春第一次失约,在这之后不久,柳青春就会忘记有过这么一个朋友,两人也就断了联系。

柳青春走后,时娴也没有睡回笼觉的心情了,洗漱一番以后,吃了她买的早餐,也慢悠悠地去了学校。

······

当时娴来到学校走进教室,坐到座位上,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也是常态,她现在是班上的隐形人。

这个班级才刚刚组成不久,所有人对班上的人都还处于观察观望状态,等时间久了,这群人就会开始慢慢暴露出他们本来的面目,时娴想亲眼见证这一番过程。

这样最后她才好让这群发表着“我们只是在开玩笑”,“大家不是就是在一起玩吗”的这些言论的人,让他们体验一下他们眼中这些消遣是怎么把他们自己给伤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