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照常去张老夫人处诊脉。 

“老夫人,你这身体是常年中毒之项,这是解药,每日早晚一丸,和水服下。”将手中解药交给老夫人。

老夫人听自己是中毒,眼神飘忽了下,并未有惊讶之色,林清菡疑惑的盯着老夫人,“啊,中毒,我怎会中毒,还有这解药真能治好我这身子?”

“老夫人种的此毒十分特殊,常年下来已侵蚀身体多年,此药需服上半年有余,再加上调理,才可勉强痊愈,这是一个月的量,一个月后,我再重制。”说完之后将刚写完的方子递给老夫人,“这是之后一年都需服用的补药,兑水煎煮,口服即可,一日三次。平日里,老夫人要常往外走动走动,房内也要常通风,才可有助于病情恢复。”

林清菡说的老夫人与身旁丫鬟都一字一字听的仔细,“好好好。”其实老夫人之前看过了无数大夫,早已失了当初的热忱,只是看林清菡似乎有些本事,便也抱着试试的心态。

“儿子给母亲请安。”

“孙儿给祖母请安。”

卯时二刻是平日张丞相与两位公子给老夫人请早安的时刻。

“说了多少次不用日日请安,你们爷三就是不听。”老夫人小小抱怨着。“罢了罢了。”

“不想林大人如此早便来给老母看诊,老夫惭愧。”该是没料到林清菡如此敬业,着实吃惊了一把。

“林某也是希望老夫人能早日痊愈。方才我已将炼制的解药交与老夫人,按时服用,再配以补药调理,半年可大致痊愈。”

“解药?”似是被这两字骇到了,原本褶皱的额头硬是又狰狞了几分。

“不错,老夫人是中毒之症。”

这下确实惊到了几人。

“中毒?”

“中毒?”张志俊张尹斌对视了一眼。

“我老母怎会中毒,中的又是何毒?”张丞相心中焦急。

林清菡停顿了会,“张丞相,老夫人中的毒十分罕见,我只知如何对症下药,却不知这毒的来历,可否容林某多住些时日,以防此毒生变。”

虽未能问清楚缘由,但不知为何有林清菡在,让人很是放心。“如此,便麻烦林大人。”一揖,两位公子跟着一揖。

“张丞相多礼了。”回礼。

交代了一切注意事项,林清菡出了老夫人的住处。

远处一只浅青色信鸽渐渐飞抵,从林清菡眼前掠过,向东北角飞去,如果林清菡猜得不错,那是张丞相的书房的方向。想来是正常书信,林清菡也不以为意。

“林大人,林大人。”林清菡回过身去,原是张家两位公子在后头,林清菡停下脚步。

“林大人,志骏心中有些疑虑,需林大人解惑。”看了看前面的兰亭,“不如就去前头的兰亭小坐片刻。”说话的是张志骏。

这亭子所处的地势不错,四面八方不同景致收入眼中。在林清菡欣赏感慨之时,张志骏命人奉上茶水。

“大公子可是问老夫人中毒之事。”

“还请林大人告知志骏。”

林清菡沉默了会,“方才在老夫人房中,林清已全部告知。”

张志骏面色稍有不悦,“林大人,你我都清楚,祖母被人毒害多年,此事必然他人所为,作为孙儿,志骏心中堪忧,还请林大人如实告知。”

“林大人,之前问尹斌紫术香一事可是与这有关?”林清菡看了张尹斌一眼,尹斌顿时噤了声。

张志骏面带疑惑,“小弟,何为紫术香一事?”

“我.......”张尹斌面向林清菡,见林清菡面色未有不悦,才将之前的事一一说与他哥听。

张志骏的面色时白时青,“莫非这紫术香有问题?”

张尹斌也一脸疑惑的望向林清菡,寻求答案。

“紫术香倒是没有问题,只是.......”

两张急切的脸,“只是紫术香中的比例不对罢了,就算如此对人体也没有伤害,其中缘由我还需要细细斟酌,等有了眉目再告知二位公子。”

“可是.......”见林清菡不在多言,两位公子也无他法,只得面带疑问的走开。

黑色一点从东北角渐近,那只信鸽果然是从张丞相书房飞出的,林清菡看了几眼,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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