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凌天穿着紫色缎面睡袍,衣襟微敞,靠坐在一张单人沙发中。

他双腿微张,一双赤足泡在一盘温泉水里。蓝云躬身在他右前方站着,手上拿着一个文件夹。三个面容姣好的侍奴跪坐在他脚下。侍九和侍十左一右给他揉捏大腿,侍十三在前面给他洗脚。

蓝凌天看着监视器的画面,左臂搭在扶手上,右手搭在侍十的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摸弄着那乌黑的发丝,摸着摸着,五指逐渐收紧,指甲嵌入头皮。

书房色调沉实,没有过多的装饰,只见一排排高耸的木雕书架嵌壁而立,放满了不同年代不同种类的书,大气不凡,书架与书架之间的饰架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古董花瓶,都插着一株花,有桃,有兰,有杏,古朴雅致。

「把电视关了!」蓝凌天忽尔一声怒喝,脚下三个侍奴便吓得浑身一震,哆嗦起来。

蓝云立刻拿起摇控器把电视关了,随即又垂手恭立,动作沉稳得好像没事一般。殊不知他的神经也是绷紧得像一条快要断掉的琴弦。

几个侍奴见主人勃怒,都抖擞着精神小心服侍讨好,免得一个出错,惹主人不快,便要承受主人的千均之怒。

侍十三白嫰的柔荑细细地搓擦着蓝凌天的脚,不时用手指按摩他的脚底和脚趾,手法到位,力道适中,让他很是舒服。

侍奴因为需要经常接触主人的皮肤,双手都需要仔细保养,每天泡浸牛奶,保持嫩滑,好在按摩搓澡洗脚时,让主人更舒适。指甲更是要修短磨圆,免得伤了主人。

但脚下再舒服,也灭不了凌蓝天心中的邪火,他现在只想把蓝月狠狠压在胯下,让他知道他是谁的东西。

只是蓝月在他身下奄奄一息的画面又在他脑中闪过,让他更为恼火。

「唔!」

蓝凌天五指用力一抓,侍十的头皮便渗出血来。他痛得猝不及防呻吟了一声,在给蓝凌天捏腿的手,不自控地用力抓了一下。

「啪!」蓝凌天给捏痛了,毫不客气扇了他一记耳光,颊上五个指印红艳分明。

侍十本来垂着头,又是侧脸向着主人,蓝凌天理应打不着他的脸,幸好他够机伶,又受过长期的挨打训练,用眼角瞄到主人的手掌挥过来,便立即把脸的角度调整好,让主人的手恰恰打在他的脸颊上。

「贱奴!再弄痛我,便把你的爪子卸了。」蓝凌天心情不好,声音也凌厉起来。

「主人息怒!下奴不敢了。」侍十瑟瑟告罪,小心谨慎地继续按摩。

蓝凌天还是不解气,随手又是一掌,角度却跟之前的完全不同。

「啪!」侍十立刻把脸一侧,主人的手掌又落在他的脸颊上,竟与上一个耳光的指印重叠起来。

蓝凌天觉得有趣,朝侍十脸前不远处扇了下去。

「啪!」侍十机敏地把脸往前一伸,手掌又分毫不差落在指印上。

他肆意地挥舞手掌,速度愈来愈快,位买与角度也愈来愈刁钻,时而反手,时而正手,但都准确无误地落在侍十的脸颊上。

「啪、啪、啪!」每一下都掌底生风。

跪在左边的侍九见状战战兢兢,愈发殷勤起来。

蓝云微笑着恭立一旁,心里却莫名其妙涌起淡淡的酸意:「每次主人呷蓝月的醋,都会生气,总要迁怒别的侍奴,若是自己跟其他男子……」

蓝云立刻给自己的想法吓得心头一震。

他只是主人的奴隶,奴隶的本分是服侍主人,怎能心生妒意,怎能有非份之想?更别说试探主人了,简直大逆不道。自己不能连累家族,更不能让主人失望。

为了去除杂念,蓝云在心中默默念起从小背到大的《家奴训则》。

「奴隶不得善妒,有违者轻则鞭三十,重则鞭一百。」

「奴隶不得欺瞒主上,有违者轻则鞭二百,重则凌迟。」

……

「啪、啪、啪、啪!」

蓝凌天打了十来下,侍十便气喘呼呼,两边脸颊渐渐变得殷红似血,肿得像猴子屁股似的。他又要注意主人手掌落下的角度,又要忍着痛,又要仔细手上的力度,实在是心力交瘁,已大汗淋漓。

蓝凌天打得过瘾,满意地笑道:「小贱奴,打着还挺顺手的。」说着捏起侍十红肿的脸颊,肆意拉扯。

「谢主人赞赏。」侍十含糊地道。他痛得泪水盈眶,却死命忍住,半滴也不敢掉下。只见侍十的脸给扯得变形,一汪秋水在眼眶中转来转去,无处可流,甚是可怜。

这副样子,大大勾起了蓝凌天的施虐欲。可他舍不得惩罚蓝月,便唯有迁怒二十了。

「开电视。」凌蓝天一把放开了侍十,嘴角渐渐泛起残忍的笑意。

屏幕亮起後,凌蓝天摸了摸左手戒指上的宝石,在虚拟屏幕上点了几下。

「啊﹗……唔……公……公子……啊……下奴……痛……救命……呀呀!」只见画面中的二十痛苦得跪在地上,娇小的身躯缩成一团,抖得厉害。

「你怎麽了,是哪里痛?」蓝月急急地蹲了去下查看究竟。他见二十痛苦地捂着下体,又听见微弱的「滋滋」声,便吓得面容失色,立即慌忙地对着监视器跪了下去,磕了一个响头:「主人!二十失言,都是奴教导无方,您要罚便……﹗」

「啊啊啊!……呼……呀!」蓝月还未把话说完,二十却叫得更凄厉了。

「主人!」蓝月惊得慌惶无措,呆跪在地。

「月为甚麽总是这般迟钝呢。」蓝凌天左手托着头,眯着眼,把双脚搁在侍九大腿上,让他按摩脚底,又指挥蓝云用摇控器切换画面,在隐藏在不同位置的监视器中,选了一个角度最好的,欣赏二十痛得发狂的样子。

二十痛得跪也跪不住,只能曲着身躺在地上,捂着下身,疯狂地扭动身子。他的脸已扭成了一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啊啊」地不住痛吟,声音发颤沙哑。

负责侍奉上级家奴的小奴,都要戴上贞操带,非得上级家奴的主人允许,不能除下。

贞操带有两头。一头是一个有些许弹性的菊穴环,嵌在後庭口,只能让排泄物通过,任何尺寸的男根都不能进入。另一头有一个金属环,套在男嫩的根部,小环连接一个不綉钢造的小笼,把男嫩牢牢困住,让它只能稍稍变大,不能勃起。金属环可以通电,只要用智能戒指登入训奴所的调教系统,拥有权限的主人便能随意控制电压。

凡是蓝家家奴,全身各处都植入了不同种类的监控和放电装置,让主人能更随心所欲地掌控奴隶的一举一动。奴隶甚麽时候勃起了,也能一清二楚。

主人一个兴起,只需动动指头,就能让奴隶上天堂下地狱,甚至连大小二便也不能自如,让尿便不能忍,让堵着便不能排。

蓝月焦急地转动着脑袋,脑海却慌得一片混乱,想不出主人为何生气。

蓝凌天把右手一抬,蓝云看见指甲缝里有些血迹,便立刻会意,跪在沙发旁边,轻轻地捧着他的手,给他清理。清理完後,蓝凌天悠悠地看了看自己的指甲,觉得乾净了,便摆了摆手,继续看电视。由始至终没有看过蓝云一眼。

蓝云得主人示意,才敢起身恭立在旁,始终不发一言。他知道自己说甚麽也不会有用的,若坏了主人的兴致,只会让二十更惨。

「呀呀呀呀呀呀……!嗯!啊……」

其他侍奴听着二十沙哑的惨叫声,都吓得哆哆嗦嗦,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主人,是不是奴做错了甚麽惹您生气了。您跟奴说,奴一定不敢再犯的。求主人饶了二十吧。」蓝月看着监视器,急得几乎要哭出来。

蓝凌天却只玩味地看着,浅笑道:「我的月真可爱。」

他就爱看蓝月这般楚楚可怜地哭着哀求他。

蓝月见二十还在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觉得佷是彷徨无助,晶茔的泪水在眼眶中流转。

「怎麽还没有哭呢。」蓝凌天勾了勾唇,手指又在空中虚点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