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四十五)

六爷听得兴致盎然,笑笑问道:「哦?你们在说我什麽?」

阿菁觉得心有点虚,不觉便低了头。

只听见雨儿答道:「我们在说大少爷待公子百般恩爱。」

六爷笑骂雨儿道:「你这小子!总是不分轻重,胡乱说话!你还真不怕我骂!」虽说是骂,但语调轻松愉快,怎麽也不像责骂。雨儿听了,也只是讪讪的笑。

六爷问道:「你们下午做了什麽事?」

阿菁默默不语,雨儿便代为答道:「公子念了书,又有练画,非常勤勉。」

六爷点头嘉许,见阿菁还是羞羞,便问阿菁道:「你也饿了吧?我们这便吃饭了?」

阿菁乖乖点头,小顺便传了饭菜。

二人依旧在书房吃饭,先吃了凉拌海蜇皮和小笼包来开胃。小顺再端上各式菜肴,分别有八宝鸭、韭黄鳝糊、红烧东坡肉、荸荠海带玉黍汤,都是江浙一带的家乡菜,另外还有时令豆苗,浸了瑶柱上汤。

六爷问阿菁道:「好吃吗?」

阿菁答道:「很好吃。」转头又补充道:「但肉太多了。」其实阿菁更喜欢吃豆苗。这菜又嫩又滑。而且只有冬天才有,感觉便份外难得了。

六爷就晓得阿菁这性子挑剔,也不以为忤,而是俏皮问道:「不让你吃肉,哪能长肉?」说着,抱起了阿菁,让其坐在自己大腿上。

阿菁不理会六爷,继续说道:「而且饭太硬了。」

六爷笑笑问道:「你说什麽太硬了?怎麽硬了?」说着,从後顶了顶阿菁。

阿菁感到了六爷那还没有硬的东西,但晓得自己身份,不能反抗,只好乖乖任由六爷调弄,随口答道:「我是说饭太硬了。」

六爷笑笑答道:「这是糙米,当然比白饭硬,但也更有益。来,吃一片肉再说。」说着,便挟了一片东坡肉,给阿菁喂食了。阿菁细细嘴嚼,顿觉这肥肉又香又软,在嘴里化开,实在是滋味无穷。

待阿菁吞咽了,六爷又盛了一匙鳝糊,送到阿菁嘴里。阿菁吃了,六爷又再送一匙。这鳝糊调理得宜,丝毫不带鱼腥,而且炒得香脆,咸中带甜,实在味美鲜嫩。

阿菁晓得鳝是滋补之物。而且,在南春院过了几个月,也知道了鳝能治肾阴虚,有壮阳之效。这六爷给自己喂了喂,果真是好色之徒。

六爷之後又给阿菁喂了汤。二人吃吃喝喝,不一会便吃完了晚饭。小顺又端上了豆沙锅饼。这道甜点煎得外皮香酥,内函柔软,豆沙甜而不腻,是难得的可口。

六爷在阿菁耳边柔声问道:「好吃否?」

阿菁点了点头,答道:「这些都是家乡菜吧?谢谢你。」来了京城这麽久,在南春院更是吃不饱穿不暖,这些久别重逢的家乡菜都令阿菁倍懂感谢。

六爷笑笑答道:「这些都是权叔特别为你烹调的,他眼下已是管家,但为了你,也坚持要亲自下厨。」之後又问阿菁道:「没有吃得太饱?身子还好,没有不舒服吧?」

阿菁摇头答道:「我吃得恰到好处,没有太饱。」心中狐疑,怎麽这般问自己?难道又要跟六爷共赴巫山了吗?

不料六爷却说道:「你今天下午温习了课本吧?念了什麽书?念给我听听吧?」

六爷说着,小顺跟雨儿已把碗筷收拾好了,雨儿便把阿菁今天读过的课本放了在桌上。

阿菁乖乖诵读,六爷间中提问,阿菁答了,六爷又指点一二。阿菁却渐渐感觉异样,前庭胀痛又酸软,仿佛是有了尿意。阿菁心中疑惑,难道是鳝糊起了作用?

阿菁依然坐在六爷大腿,身子却难受得扭拧摇摆,六爷当然看得苗头了。

六爷问道:「怎麽了?」

阿菁羞羞答道:「有点怪怪的…」

六爷问道:「是想出恭了麽?」

阿菁有点恼怒,冷冷问道:「这便是你喂我鳝糊的功用了?你就要给我补肾来戏弄我罢?」

六爷微笑答道:「鳝能补肾,却不便利尿。令你想解手的是汤。玉黍蜀的须能利尿,你不知道吧?不要紧,已经替你找了老师,过两天便开始上课。无论是琴棋书画、医卜星相,他都会一一教你。」

六爷伸手轻搔阿菁脚掌,这便唤起了阿菁的淫慾,忍不住在六爷腿上翻腾身子。

六爷令小顺、雨儿退下,接着从怀中取出丝绸手帕,便要蒙了阿菁眼睛。

阿菁马上避开,心中诧异,表面却强烈自镇静,徐徐问道:「这又是面具麽?」

六爷笑笑应道:「非礼勿视,在书房鱼水当然要蒙眼。」说着便绑了阿菁眼睛。

阿菁双目不能视物,勿晓得这人又要怎麽对待自己,不禁有点害怕,心中嗔道,这人真是个大色胚,而且还是个色胆歪邪、嗜好怪癖的大色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