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本身不可怕,可怕的是总有人企图在流言里窥探真相。

而谢秋白就是流言的忠实粉丝,凡是关于温久的就没有不相信的,这不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温久面前,车窗摇了一半看见谢秋白铁青的脸。

温久带着鸭舌帽在街边,不急不躁的把手上的薯条送进嘴里,在谢秋白快爆发的前一秒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缓缓开了起来,司机严谨的把挡板放了下来。

“斯诺奖怎么回事。”

温久没有放下手上的手机,头也没抬,“你可以问,我是不是抄袭,是不是走后门,不用这么委婉。”

空气又凝固了几分,谢秋白忍着怒火,总不见的顺着她的话再问一遍,从车侧拿出一个文件袋甩在温久身上。

“和高中生谈恋爱,够可以的!”

温久按灭了手机打开牛皮袋,里面有一沓她和边予殊的照片,各种各样,甚至连开房的门牌号都有,越看到后面就越心凉。

“你几岁就知道和别人开房?”

“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让你出去丢脸的!一个星期,给我断干净。”

握着照片的手愈发用力,她差点忘了,城南要换届选举了啊。

“温也生我的时候也才二十,你觉得你自己禽兽吗,我开个房怎么了?”

温也这个名字是谢秋白心里去不了的刺,温久却偏偏喜欢摆弄它,在谢秋白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亏还乐此不疲。她想的简单,她痛在身上就让谢秋白痛在心里。

果然下一秒,谢秋就像被人碰了逆鳞,抬手就朝着温久甩下一巴掌却不料被她生生接住。

“你放心,我名字在你家户口本上这件事,我死也不会给别人说一个字。”

她笑着,倔强丛生。

看着温久离开的背影,谢秋白的手在空中缓慢的收回,习惯有多可怕叫人失去理智。隔板放下,老郑忍不叹息,隔板也挡不住的争吵能把父女做到这个份上也是令人感叹,犹豫着开口, “书记,久久已经长大了啊…………”

再怎么糟日子也得过,她以为不会再重蹈覆辙了,可这种日子一旦开头便如噩梦重演。

没过几天就出现了一堆的扒皮帖子。

从她妈是小三讲到高中没一个同学见过她的父母,打架吸烟逃课样样在行却没有被开除还考上了科大,这公交车当的溜,大学也没闲着脚踏两只船一边吊着房地产家公子一边上着某高官的车还有本事抄袭得奖,这婊的高级,一件件一桩桩还附图,连高中的图都扒了出来。

整个一少女堕落变形记,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讲的和真的一样,连留一手都提醒她,在该学习的年纪别沉溺于混乱的私生活。

可她上谢秋白车的图还是被放了出来,在SPACE边予殊玩的格外的开,无论男女送来的酒一律喝完,温久看着舞池里晃动的身影沉默。

厕所外点起一根烟,银色的吊带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尤其耀眼,紫色的丹蔻合着一根燃了半截的烟,缠着人的眼。

“谈谈。”微子启停在她旁边也点起一根烟。

“你和谢秋白什么关系。”没等温久开口。

她勾起一抹笑意,大家都知道谢秋白年少就和木咏絮成婚有一个读小学的儿子,说父女关系她都不信。

“金钱关系。”很合理的答案。

微子启把烟踩在脚下碾息,“边予殊值得更好的,你还真不配他。”

“你以为你们就是什么好人了。”谁都没资格随意评论一个人,她曾想做个好人最后发现连人都很难做。

他嘲讽的笑出声,扭头进了厕所。

她回去的时候场子都快散了,边予殊看见她,歪歪扭扭的朝她走来手搭着她的肩,不太开心。

“去哪里了。”

看着他像前倾倒,温久连忙去扶,边予殊整个人压在她的肩上得逞般呵呵呵的笑。

微子启上来拉他被推了一把,一个醉鬼还非得把她送到乐意小区门口,又非得送她到楼下。

一路磕磕绊绊,看的人都忍不住叹息。

忽而边予殊稳稳的抱住了她,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

“温久。”

“你的以前我不管,就和我好好在一起不好吗?好不好?”

带着撒娇祈求的语气是平时的他不可能产生的,可温久却来不及收藏,失望是一段关系破裂的开始无法挽救愈演愈烈。

我以为你不一样,可忘了人都吃五谷杂粮有七情六欲。

她狠狠推开他,边予殊踉踉跄跄撞到墙上也不知道听没听到她的话。

“滚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