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珍珠破四百,今晚双更之一,十点半第二更】

“……。”

他的黑发贴在额头,身上溅满了水,模样十分狼狈。他紧盯着地面,眼角有着一大块淤青——淤青的下方,还有着别的伤痕。

她这才记起来,有一次见他时,在他的脸上,也有着相同的痕迹。他说是王靖泽打的。

“你——”

目光相遇的刹那,她住了嘴。他逆着光,静静地看着她,眼眶慢慢红了。他却扬起了嘴角,朝她露出了笑容。

“是你啊,学姐。”

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着,慢慢弯下了腰,开始捡地上的书本。她这才发现,地上都是水和玻璃碎片。他装水的玻璃杯,也被王靖泽打破了。

——究竟是什么事,让王靖泽发这么大火?

她心下疑惑,却没有追问,而是蹲下身,跟他一起收拾。杜雨低着头,始终保持着沉默。黑发滑了下来,遮住了他受伤的眼角。他不停抬起手,用手臂擦着脸颊,试图把头发撩开——他没有眼泪,她却感觉他在无声地哭泣。

很快,地上的书就被捡起了大半。杜雨又开始查看笔记本电脑——所幸,电脑只是外壳碎裂了,屏幕安然无恙,也能正常开机。

“还好没伤到硬盘。”杜雨笑着说,“里面有许多资料,坏掉就不好了。”

为什么还能笑呢?叶蓁蓁诧异地望着他,明明是这么让人生气的情况。

“为什么不告诉所长?”

“没用的。”杜雨摇了摇头,“……所长也没办法。”

叶蓁蓁明白了他的意思:王靖泽有靠山,就算是所长,也无法把他赶出学校。

“这样也要说。”她强调,“没人制止,他不会欺负得更厉害吗?”

“算了吧。”杜雨笑了笑,“王师兄……也不是常常这样。”

他平静的态度,让叶蓁蓁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发火也不是,不发火也不是。她皱起眉,杜雨却像猜出了她的心思一般,再度开了口。

“学姐你不用替我担心。”他垂下了眼睛,“我没关系的。”

可他的表情,并不像是“没关系”。叶蓁蓁盯着他,心底的焦躁感,越发浓重起来。

梦中也是,现实也是,他在担心的,究竟是什么?如果不马上接近他,她就会——

“……!”

一走神,她的手碰到了地上的玻璃渣。伴着刺痛,伤口涌出了鲜红的血珠。

“完了!要去洗一洗——”

她用手去擦,血却怎么也流不干净。她一慌,刚想站起身,杜雨拦住了她。

“不行的!让我来。”

说着,他拉过那根手指,把它含到了口中。

“……!”

指腹擦过他的嘴唇,她身体一麻,想要缩回手,他却牢牢抓住了她。

舌头舔上了手指。那柔软湿粘的触感,让她的呼吸急促起来。他却不为所动,只是低着头,舔走了她的血珠。

他的舌头顺着她的伤口,缓缓下滑,又迅速收回。她的指尖有些痒,养又变成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热流从她的下腹部涌了出来。

“……。”

他低垂着眼睛,表情很专心。他温热的呼吸,喷在了她的手上。伴着每一次舔舐,他喉咙的喉结,也上下滚动。配上他无辜的脸,有种奇特的淫靡感。

她强迫自己移开了眼神,不去想他的动作。他的舌头离开了她——

“……嗯!”

她刚松口气,他却用口腔挤压着她的指尖,用力一吸。身体内的感觉,也随之到了高峰,她低低哼出了声。

他吓了一跳,不由抬起眼来,定定看向她。目光相遇的刹那,他迅速地红了脸。

“对、对不起!”他松开了她的手,狼狈地道歉,“我一时着急,所以——”

他欲言又止,难为情地望着她。她摇了摇头,他才继续说了下去。

“如果受伤了,要先把血吸走。细菌随着血液流进去,会更加麻烦……”他低下了眼睛,声音也越来越小,“我带了碘酒,还有创口贴……如果学姐愿意的话……我……”

失去了他温度的手指,竟然有些寂寞。 她望着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