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内部并非如外面看到的那般,经年无人打扫结满蛛网。对面窗下的罗汉床虽然老旧,却十分干净。连当中的小炕桌都一尘不染。罗汉床的左侧,是贴墙而放的矮几,同样洁净的几面摆着一盏玄女铜像的烛台,上面的烛火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矮几旁,是冒着白烟的香炉。谢宝音自幼得卢太后教导,对调香也颇为熟悉,自然能闻得出这香炉中燃的,正是那冷梅香。她不由得缩回打量的目光,窝在木窗下。直至暖阁内呻吟声渐响,复又抬起双眸。

罗汉床的右侧,是一件黄花梨大方角柜,当中挂着一把铜锁。而摄政王楚云中,恰和与他寻欢的女子,站在方角柜的最里面。因着角度,刚刚好叫谢宝音看清他的面容。他这会儿光着膀子,下面也只套了件雪绸亵裤,面上青筋暴胀,显得有些狰狞。

他微微弯着腰,有力的臂膀托着两条光溜溜的细腿,腰间一起一伏。谢宝音并非黄花大闺女,自然也知道他们在做什么。她蹲着瞧了会儿,始终看不清他抱着何人,便又收回目光,躲在外面。只是眼睛看不见,耳朵却将他们的喘息及肉体碰撞的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那女子也是个会叫的,吟吟哦哦,听着好不娇媚。只打她听到声音到现在,皇叔却是一句话都不曾讲过,连那女子,除了呻吟外,再无别的话。

谢宝音听了会儿墙角,便觉得有些累,也有些心悸。尤其入了宫,素了这么些时日,身体早就叫嚣着渴望,只是碍着地点不对,死死克制自己的欲望。偏今晚又叫她见了场活春宫,当事人之一还是素日里尊贵又威严的摄政王。当下压制下去的那点心火,便又冒出了头。

她知道不能再听下去,便打算离开。只是刚要提起裙摆,里面耽于情欲的男女忽然有了动作,先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接着便是由远而近、由轻变重的呻吟声。谢宝音不敢抬头看,只悄悄的往方角柜的方向移了几步。见他们往南面那扇窗走去,方绕着去了罗汉床这边。

此时她想走也是走不了,月洞门正对着暖阁南面的木窗,但凡她有点动作,必被皇叔看到。偏这小花园中,也无其他角门,无奈之下,只好继续窝着听这场活春宫。

约莫是换了姿势的缘故,肉体撞击的声音逐渐清晰,谢宝音在外头听得口干舌燥,双腿发软。她不耐的换了个姿势,却意外从窗缝里看见楚云中不断进击摇摆的臀部。她慌忙收回视线,然而,却怎么也挥不去皇叔同女人交欢的姿势和表情。

她半跪在地,再度探出头往里瞧。只见浑身赤裸的楚云中背对她而站,翘挺的臀部不断摆动,而先前挂在他臂弯的女子这会儿半撑着木窗架子,屁股朝着楚云中高高撅起,她的腰肢下得极低,两团硕大的绵乳低垂,连外头的谢宝音都能瞧得一清二楚。

女子叫得也媚,一声声,如雪浪卷石,一波三折。便是谢宝音听着,都有些受不住,暗自琢磨,皇叔来皇宫与这女子偷欢,莫非是因着她叫床好听?

恰这时,楚云中进出的速度越发快,女子的呻吟也开始破碎,谢宝音不敢再看,只这么会儿功夫,她的亵裤已经有些湿腻。她悄悄探入裙摆,轻轻摸了一把,只觉花穴都有些发胀,里面自行分泌出的那点蜜液,正一点点浸湿她的亵裤。

她听着暖阁内此起彼伏的欢好声,指腹下意识隔着亵裤抚摸花穴的细缝,直至里面传来一道拉长又尖锐的叫声才猛然惊醒——她在做什么?被里面偷欢的男女诱惑得直接在外面自渎?

谢宝音心跳如雷面红耳赤,偏偏暖阁里的男女毫无所觉,尤其楚云中,又大开大合的肏干起来:“乖乖,肏了这么久,小屄还这么紧,快松一松,别咬那么紧。”

那女子只含含糊糊的应着,接着又响起“啪啪啪”肉体碰撞的声音,不时还夹杂着几句楚云中的淫词浪语。看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皇叔,若非谢宝音亲眼所见,怕也是不敢信。谁能想到,自皇婶仙去后就一直洁身自好的摄政王也有这样放浪的一面。

难道说,男人在床上和床下,区别当真这般大?正思忖着,里面好似又换了姿势,脚步声夹着娇吟声,时近时远时重时轻,谢宝音不敢再乱看,只缩着身子窝在下面。

等他们终于云散雨歇时,谢宝音也累得双腿发麻,便是如此,也一动不敢动。直到里面再无声响,才伸着脖子往里瞧——暖阁里,竟是空无一人。

她不知他们是何时离开的,只知道暖阁的大门并未打开过。那么显而易见,这暖阁内,必有密道。只谢宝音瞧了瞧已经泛起白光的天色,拽着裙摆匆忙离开。因着要躲避巡逻的侍卫,待回到寒月殿时,又是出了一身汗。嘉月这时已经起来,见她从外头回来,只当她睡不着早起去散步,还十分善解人意的问道:“婢子刚烧了些热水,殿下可是要沐浴净身?”

谢宝音折腾了一宿,自是要泡个热水澡,且夜里被蜜液打湿的亵裤早就干涸发硬,贴着娇嫩敏感的花穴,让她难受不说,还磨得她又出了水。只不过这次泡完澡后,谢宝音用玉棒替自己上药的时间加长了许多,甚至还哆嗦着小泄了一回。

身体中的欲望得到释放,谢宝音才有余力回想暖阁中的点滴,显然,皇叔同人在暖阁偷欢不是一两次了,那么同他欢好的,到底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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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