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这段我好!卡!啊!加上这两周工作安排超级满!我床上又装蚊帐了!那种蒙古包式蚊帐……

每天把娃哄着,再把笔记本、懒人沙发、台灯和电脑架从外面运进蚊帐后——啊,好累,我躺一下。

20秒后ZZz……

所以……嗯……让我们忍耐一下这段过度!

以下正文,2700+

----------------------------------

这是一个十分狡猾的问法,问的是田冰身上“发生”了什么,直接就把自己摘了出去,只问田冰自己的想法和感受。田冰读出了其中的含义,却瞬间更难回答。

发生什么,发生了太多,自己现在其实好茫然混乱,感觉无助,然而要怎么说?说自己被纪怜迷得七荤八素现在却有可能被绿了?说自己被庞珺的进退自如所挑逗了?说自己好想知道他到底怎么想自己的,想知道她该怎么做,可是怎么说?

最终只能又是长长的无语。

儿时可以为了一块点心,为一只大虾而上蹿下跳的两个小朋友都长大了,各有各的心思,各有各的不能说。

半晌田冰终于还是受不了沉默,挤出一个笑容,从混乱的脑子里拎出一个似乎无足轻重的话题:“我、我还是头一次见到阿来呢……”

说完又想自己咬下自己的舌头——这时候提起岳温来,不就是在提醒昨天晚上夜店门外那一幕?不过岳温洛大概也没考虑好如何处理这个情况,所以也选择性地回答问题:“嗯,阿来就像我以前和你说的一样,打小性格就差,和我关系也不好,所以放学后一般都直接去我妈那边,我跟我爸来饭店。”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们是双胞胎,你好像没怎么提起过。”所以昨天真是吓了她一跳,这句话田冰倒是没说,不过男人明显想到了,扯动嘴角略微一笑:“我们细看其实……不是很像的,主要咱俩太久没相处了,如果是小时候,你肯定能认出来。他本人也挺不乐意个双胞胎哥哥,从小就不愿意承认我是他哥,不愿意听人把我俩放在一起比较……他都这样,我又何必呢。”

这么听起来,倒像是嫉妒,岳温来会不会是觉得自己凡事都会被拿来和哥哥比对……很抗拒?田冰记得小时候虽然偶尔也需要她帮忙解思路,大部分时间岳温洛成绩都很好的,经常是全年级前十,而岳温来却几乎没怎么听说过。如果是这样的话,有这么个弟弟,岳温洛也确实挺头疼的,因为想也知道肯定会被各种针对,各种对着干,想到这儿田冰笑的有点调皮:“我就记得你小时候特别烦他,每次说起他就想躲,觉得他蠢。现在想想你也不是个多好的哥哥?”

“是啊,”岳温洛也不否认:“我也不想有个长得差不多的事儿精天天到处惹事儿啊,在学校还好,老师同学能给我做不在场证明。每次一到放假……豁,那一天天,我走在小区里每天起码会被当成他被人拎着耳朵骂两次。所以我一旦被认错就回去揍他,越揍他越皮,越皮越揍。”说到这男人摊了摊手,轻叹口气:“幸好这种情况只持续到高三,高三出事儿回老家之后他一下就想开了,也努力学习,也和我好好说话相处了。虽然嘴上还是天天跟我吆五喝六,但起码该做的事儿该说的话一点不落,上大学的时候也知道勤工俭学,不跟家里要钱,挺好的。”

“噗,听起来你就像个操心孩子的家长,明明你俩一般大。”

“我本来就把他当小孩,可能因为他生下来就比我轻半斤,我妈一直偏爱他,天天耳提面嘱让我让着他……所以后来他懂事我特别欣慰,感觉自己没上大学也无所谓了。”说着说着男人眼神从谈话中的到处转移,忽然稳稳地落在了田冰身上,“是不是觉得我挺娘,一个大男人和老妈子似的。”

怎么说着说着又回到自己身上了,田冰一愣,连忙摆手:“完全不会啊!你这明明就是懂事,我爸他们以前说起你就没有一句不是夸你呢,又聪明又懂事,还知道谦让弟弟,口碑特别好!”

“谦让?嗯……是吧,如果是我不在乎的东西……”男人听她话,无奈地笑笑,喝了口水:“在乎的东西,我才不让他见着呢。”

两人正说着话,听见门口又传来铃声,田冰连忙站起身来望去,发现是纪怜来了。

显然纪怜没想到会从柜台里看到田冰,见到她明显一愣,然后不动声色地走近,姿态自然:“早来了?”

“嗯,上午。”与其说乖巧,不如说狐疑,田冰默默为他打开了柜台门,低着头也不想多说什么。纪怜进门看她神情,终于如湖面为雨滴所敲破,平静的神情有了裂缝。他皱着眉头盯着田冰几秒,也不出声,又抬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岳温洛。

岳温洛见他望过来,冷笑一声,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却是纹丝不动,泰然与其对视。纪怜见此干脆伸手拉住田冰的手,弯下腰来将额头贴在她头顶:“今天,很可爱。”

本来她今天的精心打扮就是为了见纪怜,结果人还没有见到,先被一堆疑点浇灭了心中火焰,心情不快,被夸了也只是点点头。男人见她如此,大手与她双手摩挲,更柔声地倾诉:“你来……我好高兴,我也想见你,想吻你。”

说罢纪怜就要再低下头来亲她嘴唇,田冰大窘,慌忙抬手捂住纪怜的嘴,就见男人一双眼里满是促狭。被他这么一闹,之前的委屈巴巴已经烟消云散,田冰只好先一口气长叹,出声抱怨:“你……昨晚说明天见,我以为到这里就能见到你。”

“然后就整天,一直等我?乖。”闻言纪怜到底是快速歪头在她脸颊印上一吻,伸手揽她肩膀往更衣室推,正好赶上准备好茶叶的Julia走出来:“Jon,你回来了。”

“嗯Julia,我不在时,谁来了?”纪怜上前与Julia贴面,一触即分后立刻询问,眼神探究。

“没谁来,我就是把这个送Tiff了。”Julia不为所动地把小玩偶从旁边拿过来,在纪怜面前晃了晃:“Abraham的礼物。”

“行了。”听到Abraham,男人眉目一黯,抓过小人放在一边,继续揽着田冰往更衣室里走,“他和你又……他不懂。”说着回头望向Julia,“你也不懂。”说着“咣”地惯上了更衣室的门。

别人怎么样不知道,田冰可是第一次在纪怜身上感受到“烦躁”这个情绪,被他带进了更衣室后还没从惊讶中恢复,就发现纪怜并未打开更衣室的灯,而是就着漆黑的环境,直接开始急切地把她搂入怀中拥吻,不禁出声抗议:“纪、嗯…阿怜!”

男人边在她耳边种草莓边含糊地回应:“怎么?”

“不是,阿怜,这样好怪……不要再种了!”被男人高热体温环绕,听他心跳鼓噪,田冰却还是放不下心中疑点,不禁双臂用力将男人从自己身前挤开:“干嘛又种草莓啦!”

“……标记,我怕……你身边,男人好多。”见她有所抵抗,男人双手握住她手腕,摩挲着拉开,让她再度敞露胸怀,执拗地落下一个又一个亲吻,“施施,叫我。”

“阿怜……”对男人暴露的脆弱姿态完全没预备,又被男人的双唇和大手反复挑逗,田冰虽然在理智和疑问中克制自己发出呻吟,还是无法拒绝这样的要求,强行控制着颤抖的声线,气若游丝地唤出了男人的名字。

“叫我Jon。”男人听她这样呼唤,本就粗重的呼吸彻底乱了,但也知道这里不是做更多事的地方,只好抓着田冰双手贴上自己脸颊。

漆黑一片中,只有门缝透出一丝微光,照在男人脸侧,让他黑暗中的一侧瞳仁如猫科动物一样收缩。

田冰舔舔嘴唇,感觉自己声音嘶哑,终于稳住声线后,轻启双唇:“Jon……”

男人回应她的是阖上了双目,鼻息深重,几刻之后恢复平静。

而田冰的心跳却越来越难以平复。

她觉得自己好似猎物,被捕食者的迷彩所蛊惑,走入了一个……无法自控的境地。

这太危险了,她想。

她必须有所动作,所以她再次出声,声音颤抖、轻柔却坚定。

“Jon……告诉我,你身边的女人,又有几个?”

“你嫉妒我身边的男性吗?”

“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嫉妒?我会……想知道,你怎么看待我?”

闻言,纪怜呼吸一窒,而下一秒,敲门声伴着岳温洛的声音响起:“施施,蛋糕好了,回家吗?我送你?”

“不了,我今天自己开车。”说完田冰看都不看一眼沉默矗立在那的纪怜,抽出双手,便推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