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熙,我……”

眼前这人,是与她深深牵绊的人,即便是被人轻看,瞿源还想再努力一把……只是她的试图解释,被尤时易轻飘飘打断:“瞿总看清楚了,我不是尤时熙,也不是您的前妻。”

点点念想被搓成灰吹散,瞿源塌下肩膀,“我、我知道你气怪我……当初那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还欠你解释。”

瞿源一副颓败的可怜相,尤时易也不想理会,她举步要走,擦肩时手臂被身边人扣住。

“松手。”黛眉沉落,尤时易头分毫没偏。

瞿源稍微加了力气挽留她,盘旋的话还没道出,随着“嘣”一声闷响,思绪被偏带别处。

捣蛋的是尤时易领口下第二颗扣子。最上头扣子大约是没系,第二颗滚落,领口为之大敞。

瞿源一时恼怒,她原本没使多大力气,尤时易经历过什么,或者说是险些经历什么,她恨归恨,再不敢往深了想。

瞿源才知道,时至今日她还是不够强大,她会怕。她用尽气力将尤时易拉来怀里,抵在对方的肩上瑟缩着无声道出不安。

若是从前,见到瞿源类似这样子,尤时熙早就心软了,恨不得掏心挖肺慰藉她……只不过现在,饮恨归来尤时易的心肠磨硬了,她放不下瞿源是不假,但也不会蠢到像从前那样毫无顾忌献身由人拿捏。

瞿源这种浪迹久了的人,其实比现在的尤时易心肠还硬,温情感化不了的,尤时易只好磨砺自己,为的是有朝一日,在她得意的商场风云里战胜她。

被瞿源拥在怀里,尤时易心跳反而更冷了,在善于做戏的瞿老板前言不搭后语解释了一通不知道什么之后,尤时易淡漠着不耐烦打断她:“我说过了,瞿总认错了。”

瞿源稍稍推开,眼光飘到她颈子上,音色缥缈,“你颈后有一颗红痣,我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我以此为凭证,不会把你弄丢了……那之后的事是我的错,我可以解释。”

尤时易默了一瞬,突然发笑,淡漠的桃花眼斜去一眼,“瞿总有过那么多女人,都没找到有红痣的吗?那还真是可惜,”尤时易无谓般扬了扬眉梢,“我倒是有缘找见了一位。红痣嘛,我爱人身上也有。”

“你说我们般不般配?”尤时易扭了头在她耳边笑,笑过抽身要走。

瞿源浑身发僵,木楞着由人挣脱碰了个踉跄,她恍惚过瞬间,转个身,急切拦腰箍住头也不回的女人,头埋进她光洁颈窝里,放开呜咽:“小熙,你别折磨我了,别丢下我……我怎么样都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