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不仅要动脑,更要动手,这样人类才能不断进步。肖珩觉得这句话没错。

然而有些时候,手如果比脑子动地更快,就很有可能造成一些不可逆反应。

比如现在,两人又没话说了。

其实安霖本来打算直接跳起来敲他一下以解心头之愤,却总觉得这种动作有些不妥。

究竟哪里不妥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想怼他几句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毕竟她也没想到肖珩会来这么一出,被惊的一愣一愣的。

不过就从耳膜颜色来看,肖珩的状态也没比她好多少。

最终还是适时响起的下课铃声解救了尴尬的两人。

看到学生们陆陆续续从教室里出来,安霖觉得他们再站在这里当石像也不妥,索性拉了拉肖珩的袖子说:“总之...之后互相帮忙啊,别总锻炼您的嘴皮子怼我哦,否则就...”说完别别扭扭地竖起了短粗短粗的中指给他看,没什么底气的样子总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肖珩也慢慢反应过来,点了下头表示同意。看着她故作轻快地跳走的样子活像一只企鹅,淡淡的笑容印上了嘴角。

说来也奇怪,从这之后肖珩的状态好像有些不一样了。身边的男生兄弟们或多或少有所察觉,却又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就是更加随和,脸上的表情更丰富了些。有些不怕死的直接上去问他是不是最近被哪个班的班花表白了,被他以一抹瘆人的笑容怼了回去。

所谓的笑里藏刀也不过如此。

当然,玩笑归玩笑,很多人还是忍不住一探究竟的想法,比如安霖。

她也觉得肖珩好像变了,变成了她熟悉与不熟悉的样子,就像他们一起做同桌时候的样子。

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开始止不住地怦怦直跳,怎么都按不下去。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开始从胸口蔓延开来,慢慢变得酸胀不安。

总该想到的,他总会找到另外一个带他走出寂静的人。

这种想法一出现,便开始迅速滋长,侵入百骨,疼痛便随之而来。

所以就连班主任把他们安排进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写入团申请书时,安霖都没怎么提起劲来。

肖珩觉得这孩子不太对,小恐龙不应该是打了蔫儿的茄子。

想到这里,他便有意无意地开始找话头儿。

“是不是上次给敲傻了,怎么看着越来越不聪明了?”

又开始了是吗?

然而这次,肖珩没想到的是,安霖还真就趴在桌子上,毫无反驳的欲望,甚至还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5月的夏日已经有些难耐,也容易让人产生困倦,安霖除了情绪不太高涨,眼皮在这无聊的书写中也有些抬不起来,都快要睡着了。

肖珩盯着她软嘟嘟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忽然伸出手指戳了戳这只小包子。反正之前弹也弹了,敲也敲了,不差这一个。

果然,可软可弹,手感很好。

安霖看着他也不怎么聪明的样子,给了他一个白眼,懒得理他。之后就任由他发挥了,丝毫没有意识到这个动作的亲密性。

肖珩发现她还是没什么反应,有些郁闷,一个人唱独角戏的感觉很奇怪。

“我觉得你没什么做哑巴的潜质。”他又添油加醋了一把。

安霖不为所动,装哑巴事业丝毫没有被打扰到,甚至还觉得旁边的大山有些聒噪。

肖珩顿了顿,看着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女孩儿的身上,隔着一层薄薄的校服半袖可以隐约看到里面内衣的轮廓。

大概是淡粉色的吧。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变傻了,竟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扯她内衣的扣带。

本来就十分安静的办公室里,突然传出一声清脆的“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