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风尘仆仆赶来的时候,陆慢慢正在削苹果,黄妈在一旁收拾人家送的礼品。

沈瑜手里揽着西装外套,敲了敲门,径直走了进来。后面助理提了两盒东西,放在黄妈手边。

黄妈抬头一看,高兴坏了,边接手边问“沈先生来了啊?这几天是去出差了吗?”

沈瑜嗯了一声,神色晦暗不明。

自进屋就盯着那个在削苹果的人,她连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陆慢慢正可惜着呢,好好的苹果都快削完了,结果他进来害她手一抖给断了。有点无趣,把苹果放盘子里后,抽了张纸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手。

擦完手她没抬头,沈瑜也不讲话,就那样看着她。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弥漫着,像是在比谁定力好。

后来还是沈瑜先开了口,他低垂着眼眸,淡淡地说“那晚我去外地子公司,手机忘了带。后来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

陆慢慢终于舍一眼向上斜睨他,“我原想,我们之间说开了,大抵也就这样了。但是后来啊……”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指甲,磨了磨“我害怕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还是你。听到你手机关机的时候,我心里怕极了,那时候是绝望的吧?现在记不太起来那晚心情了。可是沈瑜,我知道我还会念着你,但我对你已没有期待了。”

“慢慢!”沈瑜怔了一下,有些急切地往前走了两步。

“你与她这么多年的感情了,你总是舍不得她的。”陆慢慢边说边扶着肚子站起来往外走。“而我,你心里也是不喜的,那就这样吧。”

沈瑜有些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看着她又消瘦了的身形,心里很不舒服。他还没想好怎么去处理和她的关系,他以为,有孩子这个羁绊,他总有时间去和她说清楚说明白的。

他跟着走出病房,看见她在拐角处和岳父说话。

陆父看见沈瑜,向他招了招手,沈瑜走到陆慢慢旁边。

抬起空着的一只手,想要环住她的腰帮她卸点力气,不料她往前走了一步,让他的手落了空。

他若无其事地垂下手,依旧没有表情。叫了陆父一声“爸。”揽着外套的手紧握成拳,衣服估计已经皱成一道道。但他丝毫不在意,因为他的心更是被紧紧攥着。

陆父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也没注意到他们之间微妙的气氛。“既然沈瑜也在,那你带慢慢回去,我来照顾你们妈妈就行。”

“好。”两人异口同声,说完了又都顿住。

陆父挥了挥手,不再说话。他这几天没怎么合眼,公司都没去处理。

两人并排往外走,进电梯的时候陆慢慢跟他说可以自己回去,被他反驳了,她也不再争辩。

爱送就送吧,反正也是回家,谁送都一样。

到家后陆慢慢洗了个澡,吹头发的时候沈瑜手机响了。

她按耐不住,还是转头看了一眼屏幕。

“慢慢”她轻声地念着这个备注。

噗,自己这又是什么作态?管谁打的电话。

转回头继续吹头发,化妆台镜子里的人眼泪顺着热风快速地滑到下巴,隐而不见。

沈瑜出来的时候陆慢慢已经躺着了,他就围了一条浴巾,边擦头发边往床边走。

他迅速吹完头发,然后轻手轻脚地上床。陆慢慢侧着身子,呼吸平缓,他也不知道她睡了没。

掀起一点点被子,往她旁边挪了挪。克制住想抱她的冲动,紧握着拳头逼自己睡。

陆慢慢原以为他洗完澡要出去了,没想到他上床了,她僵着身子。

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熟悉又有点陌生。她紧闭着眼不敢动,生怕自己又流泪。

何必呢?流泪做什么?

更完这章我要睡了,泥萌,不用天天来刷更新,去安排我的微博。更新了我就会在微博吱一声。晓得了伐?

我绝对不是为了让我的微博看起来不那么可怜。无人问津(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