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霁被他扔上床的片刻还愣了神,男人的身子就压了上来,但是手脚却没了下一步动作,反倒安静无比,就连喘息声也均匀平稳。

她被弄得有点不明所以,只当是顾泽苍烧昏了神智,在还未来得及做什么禽兽事前被上帝下了药,睡了过去。

无奈地慢慢从他身下溜出来,然后把他的腿扔上床,砸上厚厚的棉被,而后她重新去浴室简单冲了个凉,换身衣服出门买药。

看着一大袋药摆在茶几上时,顾霁感受到了来自药物满满的恶意,手上不断抓过一盒盒瞥一眼又丢回袋子里,无从下手。

呆在国外的那几年,她大病小病从没有过,要说感冒也是病,那能算一种。但她对感冒从来都是自由放任,也没想过去看医生或者吃药,毕竟国外的医疗费可不便宜。

所以刚才到药店的时候,她只好把所有盒子上写着退烧的药都给买了回来,唯独忘了问药师应该吃哪种。

后来上网查了查资料,终是在万千药物中选了一盒出来,结果看说明书却发现需要饭后食用。

他肯定是没吃早餐的。

仅凭冰箱里的青瓜和芒果,顾霁只好切了半根青瓜,切成小片,再挤上千岛酱,端到床前叫醒他。

顾泽苍不情愿地睁开一条缝,再看向她手中的碟子,眉峰拧成了一团。

这个能当正餐吃?

顾霁扯扯嘴角,“家里也没什么能下肚的,你暂且吃些然后把药吃了。”

还真没什么能下肚的。顾泽苍腹诽,想到她可能在国外的日子也过得如此粗糙,心头不免有些刺痛,倒也听话地坐起身,等着女人喂食。

可顾霁完全没这种想法,只把碟子端到他面前,等着他自个儿拿起叉子叉着吃。

见他不动,她才有所反应,问了句,“我喂你?”

抬眉便是男人的深睇,既没有点头,也没有反对。那便是默认了。

“啊——”她一次叉起几片青瓜,递到他嘴边,像哄小孩吃饭那般,自己也不自觉张开了嘴。

这番动作看起来倒是很熟稔,不知道对多少人做过同样的事。

顾泽苍轻合上眼,薄唇微启,不情不愿,在咬到青瓜后竟不肯松口,紧紧咬住叉子。

“松开。”顾霁晃了晃手中的叉子,示意他赶紧松口,可男人无动于衷。

不嫌磕着硬么。

“乖,松口。”她只好又拿出哄小孩那套,他才肯松了口。

好不容易把所有青瓜塞进他嘴里,又把药吃下后,顾霁终是有时间吃早餐了。

她把剩下的半根青瓜洗了,坐在床旁一边啃一边端详着刚睡下的男人。

都说岁月是把屠猪刀,倒是一点不见假,屠是屠了,比以前黑了点的肤色,瘦了点的轮廓,屠得愈发深邃成熟,俨然是个性感的魅力老男人了。

这话要是被顾泽苍听了去,估计得逮着她抽屁屁。他哪儿老了,哪哪儿都还很好用不是么,甚至还比年轻人精力充沛,气血方刚。

正出神,余光的人动了动,她瞥了一眼,凑过去看了看。

“难受。”他声音比往常都要低沉,有如拉开弓的大提琴,醇厚迷人。

“哪里难受?”

手抚上他的额头,似乎也没这么热了。

“这里。”顾泽苍拉过她的手,慢慢地挪向下,在裆部停了下来。

“它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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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错了,今天吃不上肉,明天吃吧~

感觉有点慢热,不要抛弃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