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萧菡在睡梦中被憋醒了。不是尿意,却和尿意同样熬人。

两个月以前,面临这种不定时突发的状况时,萧菡可以强迫自己在床上继续躺好,闭着眼睛不动,把这段艰难的时间勉强捱过去。只需要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忍耐,她就可以把这来自身体深处的磨人的感觉压回去,然后睡个回笼觉。

为了判断“病情”,她给自己拍过几次视频,大体上都是这么个规律。

可是,自从两个月前,趁着刘行去外地出差时,她向身体投降了一回,顺着它的意思用手指做了一次“坏事”,从此就永远失去了压制它的能力。

这个吸饱精血的小怪物,徒然长成了遮天蔽日的大魔王。

现如今,只要它出现了,就非得把萧菡逼醒不可。

在微弱的晨光中,萧菡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刘行。呼吸平缓,节奏丝毫不乱。

主卧就有卫生间,但是萧菡舍近求远,趿着绵软的拖鞋,赤身裸体走进了客用卫生间里。

先释放出攒了一夜的尿液。

阴道口敏感到了极致,就连尿尿的刺激都承受不住,肌肉不住地收缩着,恨不得把尿液冻结了变成一根可以给它慰藉的棍棒。

萧菡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连串喘息声,低沉无助,像是受了伤的幼兽。

取下花洒来放出热水。把水流的截面积调到最小,细长的水柱哗哗地冲了出来。

萧菡没有洗澡,只是将那一簇温暖强劲的水流对准腿间的凄凄草丛。调皮的水簇如手指般触碰到那让她饱受折磨的罪魁祸首,深切的渴望被满足了一点点。她不由自主地抖动了一下身体,喘息声变得更加悠长。

这些还远远不够。

擦干净身体上的水珠,萧菡轻轻地走回卧室,她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朝里看了一眼,刘行的姿势没有丝毫变动。

她轻缓地吐了口气,无声地关好门,转身走进书房,熟练地从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纸盒。

这是一个手机包装盒。印着萧菡所用手机的商标。然而盒子里面的东西,和她的手机没有丝毫关系。

小怪物变成了大魔王以后,她就悄悄地买了一个用来干“坏事”的东西。

不知道时针走到了几点,书房的门被人大力推开了。

思绪盘旋在云雾之中的萧菡,被这响声猛然拉回到了现实之中。偏过头,对上刘行黑亮的眼睛。

瞬时清醒了。

萧菡嗫嚅地张了张嘴,迅速地收拢张开着搭在椅子扶手上的双腿,身下却又传来一波震颤,让她忍不住呻吟一声,几乎再次失魂。

她忙乱地摸索着手中的摇控器,用了好几秒才找到关闭按键,结束了体内销魂的折磨。

一根粉色的硅胶棒状物正插在那洪水泛滥的天然洞窟之中,溪水没有被那硅胶塞住,从缝隙中奔流而出,变成瀑布,在地上积攒出了一汪清潭。

沉默。

在睡觉之前,两人曾激情地缠绵过。两次,远远超过地球上绝大部分成年人类的次数,时长,以及质量。

那个时候,萧菡也毫不吝啬地奉献出了大量溪水,不过滋养的不是硅胶,而是刘行的活物。还把床单浸泡得睡不成觉。

因为这个发洪水的“毛病”,刘行买了好几套一模一样的床品。他不喜欢床单和被子不配套。

萧菡试图坐直瘫软的身子,但是被那好不容易才安静下来的东西硌得难受,也不好意思拔出来。就这样曲着背,兀自伸长脖子试图把头往上拽,仿佛姿势越难受,就越能折抵她心中的内疚。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内疚什么。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刘行叹了口气,“我喂不饱你,是吗?”

萧菡的眼眶里充满了泪水,可是她没哭,透过泪珠看着刘行,“你很好,很棒,你昨夜让我很快乐很满足。是我自己不好,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真恨自己。”

说到最后,她终于忍不住痛哭失声。

刘行皱着眉,抿紧嘴唇,没有说话。

萧菡急切地说:“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从来没有一刻背弃过你。”

说着,她将电脑屏幕转向刘行。上面展示着一张照片,光着上半身的男性,昂着头,用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水,肌肉一块块饱满地鼓着。

青春的皮肤和汗水一起向观众炫耀着自己晶莹的光泽。

一个美好的年轻男人。正是刘行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