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河弋醒过来时,觉得自己的腰像是要断了一般。

下身隐隐作痛,却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毕竟昨晚被毫无节制的猛操了那么久,许河弋还以为自己会疼得很厉害。

他扶着腰起身,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等到抬眼看到床边的药膏和衣物,许河弋才明白其中的缘由。

他不得不承认,温恒景真的是个满分的炮友。

虽然总是操得又深又狠,可几乎每一次事后,都是他不厌其烦地为自己清理好身体,好让自己能安稳的睡去。

会为他擦药,还会给自己准备衣物,满身肌肉,高大俊朗,性格谦和优雅,又出身世家,在商场果断杀伐。

反观自己,除了一副尚能入眼的皮囊,就再没有半点能为人称道的地方。

许河弋一边想着,一边分开腿,在手指上挤了些药膏,往私处涂抹。前面还好,不需怎么费力就擦好了,里面也伸进去涂了些,后面却只能躺着,凭感觉插进去。

他的裤子褪至膝盖,露出挺翘的屁股和光洁细腻的大腿,侧躺着从后面将手指探进去。才刚进去一小截手指,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摸上了屁股。

“啊……温……温总……”下意识的心慌让许河弋立刻抽出了手指。

明明没什么好心虚的。

他操也操过了,舔也舔过了,不过是擦个药被他看见了而已。

可许河弋还是害羞得不行。

“怎么不继续了?”温恒景明知故问地笑着,环抱住他的身子,忍不住在许河弋的脸颊处落下一个湿润的吻。

许河弋也忍不住回吻他。

两个人像是情窦初开的恋人一般,控制不住要和对方亲近的欲望。接吻,拥抱,甚至恨不得能每分钟都与对方的身体交融。

许河弋想,自己大概是真的对温恒景动了情。

明知道自己配不上他,可还是好想好想和他亲密无间。他不敢摊开来说,只能像苟且偷生的小偷一般在心中小心翼翼地品尝他给的每一分快乐。

想到这,吻着吻着,许河弋便湿了眼眶。

“嗯?为什么哭?”上一秒还沉浸在温情中的温恒景,一看到许河弋闪烁的泪光,便有些不知所措。

两个人的目光相对,许河弋躲闪着避开,想了许久才吞吞吐吐地避重就轻道:“我……唔……那个……那个黄主管……他……他总是想欺负我……”

之前求助于温恒景的时候,许河弋只说了黄文培对自己的刁难,隐瞒了对方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事情。

温恒景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凛冽:“他怎么欺负你了?”

“没……他没有得手……”许河弋见温恒景的反应,隐约感受到他对自己是有些在乎的。他变得欢喜,转过身来钻进温恒景的怀里道:“昨晚幸好你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明明是撒娇讨好的话,可温恒景听了却是一阵沉默。

许河弋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正想着要怎么找补回来,却听见男人在他耳边郑重地说:“许河弋,之前是我思虑不周,才没有把黄文培彻底处理掉。以后他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还有,”温恒景忽地对上许河弋湿润的眼睛:“以后再有这样的人觊觎你,就告诉他,你是我温恒景的人。”

话音落地,许河弋睁大了眼睛。

他震惊于温恒景竟然给了自己这样的许诺。

这样的话从旁人口中说出来,或许会显得狂妄无知。可对于温恒景这样身份的人来说,他允许许河弋这样自称,就相当于承认了许河弋的身份。

在这个能和温氏的人扯上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就足够彰显地位的城市,有了这样的认可,对于许河弋这样籍籍无名的人来说,更无异于鲤鱼跃龙门。

许河弋忍不住想知道温恒景在心中究竟把他当成什么,却又不敢再多问一句。他猜想温恒景大概是把自己当成了新宠——正在兴头上,便乐意花些心思对待自己。

毕竟,他们的身体如此契合。

他自知自己与温恒景的身份地位千差万别,又有着终身无法抹去的污点,就保持现在这样的关系和温恒景处一段,既满足了自己心底对于爱情压抑已久的渴望,也不会让自己妄想天长地久的未来,真的已经足够了。

可心中到底还是苦涩异常。

“以后……以后应该不会再遇到这种情况了……”许河弋避而不答,接着低头沉默。

两个人紧紧贴着彼此的身躯,许河弋将男人的隐晦表白错当成了对玩物的宠幸信号,温恒景则把许河弋的沉默当作了对自己感情的抵触。

大概是他操之过急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够久,奢望他对自己动情,本来就不容易。

这么想着,温恒景也不再提那话题,手上沾了药膏,沿着许河弋的股缝缓缓插进去,许河弋抱着他的肩膀,窝在他的怀中低声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