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已是中午,身边没有人,唐颂没有意识的盯着天花板发呆。啊,白日宣淫。

伸腿踢被,借着灯光看自己。白花花的嫩肉上一堆红痕,所以秦桁还是和他最初给人的感觉一样——冷冽,强势。

“秦叔叔。”

腰间两只手懒懒地搭着,手腕上是折了两折的白衣,看样子是他的衬衫。秦桁转身,把唐颂的手放到身后,自己也扶着她的腰在她上唇啄了一口,“醒了?”

“嗯。”唐颂靠着他,浑身重量都交给他,“你在做午饭吗?”

“嗯,马上就好了。”小姑娘连续高潮,哪怕现在已是再次睡醒也还是一副精神不足的样子。秦桁心底忍不住怜惜更忍不住笑,受不了也要招惹的心态是为了什么?

“Wow,我的田螺先生。” 她的眼珠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打趣着。

他也笑,“若是汝之所求,家庭主夫又何妨?”

“我才不要!”她挣脱他的怀抱,水眸瞪的老大,“你这双手,可以救人性命,可以为我执笔画眉,可以做很多很多事,就是不可以只为我洗手作羹汤。”

秦桁挑着眉,一副受惊的样子,“这么霸道?”

唐颂看着他,好像受了委屈,其惨兮兮的,她脑子里突然弹出三个字,“小奶狗”,转念一想,年纪不对,竟脱口一句,“老奶狗!”

神TM个老奶狗。

秦桁扯着嘴角,笑容可怖,“侄女儿不乖了怎么办?”

“宠,宠她?爱她?”

“床上······”秦桁贴着她的耳根,“干······”

“不许说!”唐颂抓住他,堵着他的嘴,连声道歉认错,老实得很,一点没有刚才的嚣张样。

男女间的战争,最后都是在床上解决。

秦桁抱着她回房,不管不顾她在肩上嚷嚷,“火!灶台上的火!”

“熬汤,小火慢炖。”男人不紧不慢,欠揍的很。

“你都不心疼我!”唐颂被放在床上,抓紧时间卖擦,皱着眉头控诉,“你看你看。”拉开衣服,手臂胸口和腿根,一处也不落。

秦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仔仔细细给检查了一遍:“嗯,我真是个禽兽。”

啊?唐颂瞪着双眼,张着嘴,一脸傻样。这人怎么就大方承认了?

“茴茴不妨也给我检查检查?”秦桁退后,拉开两人的距离,转身背对他不紧不慢的脱下了自己的短袖。

他有十来年的海外生活经历,和多数外国人一样喜欢运动,年纪也不算大,身材虽比不得专业人士倒也是不输。

唐颂不好男色。长这么大,自家老头赞誉不少,身边同学亦是优秀,在这种环境下说她眼界高不为过。可她得老实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的肉体总是能轻易引她冲动。当然,如果后背上那些爪子印能消失就更好了。

两人的笑都那么好,直到秦桁眼前闪过刚历的情事,他揉着她的肚子,一遍遍的道歉。

不同于秦桁的懊恼,唐颂态度大方。懒懒地窝在他怀里,一根指头都不想动,“虽然我暂时没有为人母的计划,但是儿女嘛,讲究缘分。他们要来,我们也挡不住啊。”说着,她抬起头,对上他青茬已露的下巴,咬了一口,“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有压力。更何况,谁会不想和你没有束缚的亲密接触呢?”

她说着话,气息柔柔的留在下巴上,秦桁觉得痒,一把翻身坐起,又把她压在了身下,“小姑娘,老实点。”

唐颂在他的掌下咯咯直笑,“我知道的呀,我不会闹你了。只是,头一回见着你邋遢颓废样,我有点兴奋嘛。”她收回在下巴上不舍离开的一切,靠回他的肩膀,“一会儿我得回家。”

“爸爸妈妈要给我庆祝生日。”她补充道。

宋辞是南方人,老家有二十岁生日认真庆祝的习惯。今晚家里的好菜定是不少,她必须到场。收获家人的礼物,享受父母的手艺,和爱。

“应该的。”秦桁拨开她额前的碎发,对上她一双盈盈大眼,“生日快乐,我的宝贝。”

“我很快乐。”她说。

两人相视,四目之中只有彼此。爱人眼里有星辰,只为对方璀璨。

“秦桁。”突然心底一动,唐颂摸上他的眼尾,顺着淡淡的纹路轻轻抚摸,“我是你的第几个女人?”

自她喊出他的全名,他就知道话题会变得严肃。女孩杀他措手不及,他怔怔望着她的水眸,低声笑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她直视他,眼神里是笃定,“秦桁,爱或不爱没关系。人生几长,谁又能保证一生只爱一人只伴一人。我只希望无论何时,对我,你都能不失原有的坦诚。”

因为这才是我爱的你。

最后一句话唐颂藏在心底,她爱他,所以不想给他压力。爱从来就不是负担。

“第二个。”秦桁把手里的身子抱得更紧,“茴茴,你是我的第二个女朋友。”

“你想怎么和我说假话?”她又问。

“你不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女孩。”也说不上假话,她确实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孩。

“呵,浪荡公子哥。”

“噢。”秦桁抬起手,放到她眼边,“那这是什么?”从股间抽出的水又是湿嗒嗒一片,姑娘在他身上哪怕没有耳鬓厮磨也能轻易动情。

顾不得酣战过几番,他欺身压在唐颂身上,蛮不讲理地挤进她腿间:,“茴茴,我只想要你。”

“她是我的师姐,我们交往了一年,没有争吵。可能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她说分手我也没有半分难过。我只是疑惑,为什么,我甚至都不想挽留。”

“也许她更爱梦想更爱自由,可以说完再见头也不回的离开。开始到结束都是客气平静。”

“嘘。”唐颂用掌心包裹他的唇,“我知道了。”

女子择人,性情学问皆不穷还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剩下的自然不能要求那么多。人啊,不会一辈子好运,知足常乐。何况,她想要的,就只是他。

情说不清,爱望不尽。

两人久久凝望,不知时间过去,直至手机铃声大作,唐桢催她回家。

“好的,爸爸。”唐颂挂上电话,坐在秦桁怀里摆弄他的手,“我先回家了。”

“去吧。”秦桁吻上她的耳垂,“要开心。我在家里等你。”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心思便一转,摇着手不停冲他抛媚眼,“老郎君真好。”

男人依旧噙着笑,没有被调侃的不适,只弯腰又在她额上偷了一个香,“路上小心,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