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像是被按下了停止键,以她为中心四周开始缓慢地褪去一切可见的色彩,只剩下了宛如黑白照片的单调色彩,而她同样如此。

艾玛吞下即将出口的话语,而对面保持着微笑的男友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他变成了异常的一部分。

艾玛闭上眼睛,双手撑在额头上,一片寂静中,耳边传来踏踏的脚步声,嚣张地宣布着这种奇异变化的制造者的到来。

“求求你,放过我吧……”艾玛低声道,“我没有招惹你。”

“放过?”来人已经走到了她身后,冷硬低沉的声音像是冬天最坚硬的冰刀,直直刺入人心,让她发自内心地战栗,他笑了一声,“我从不是主动的施加者。”

艾玛低下头,用力地抓着头发,想要向男友倾诉的苦痛还没来得及出口,便再一次成为现实,艾玛在短短三个月内被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折磨到憔悴,而以往所知的警察局根本无法求助,这种令时间停止的能力完全超出了她过去二十多年的认知。

一旁的大块透明玻璃倒映出了一动不动的男友,神情痛苦的她,以及那一个气定神闲的男人,艾玛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脸,不再是被不祥的黑雾遮挡,不再是被冰冷沉重的锁链束缚,和声音的冷硬一点也不符合的秀美相貌让人惊为天人,尤其那一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赛雪欺霜,高傲到让世界上一切能够想象到的污浊都不敢染指,而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却是在过去的三个月里带给了她所有痛苦的人。

约瑟夫,艾玛记得他曾经掐着她的下巴让她记住这个名字,她也确实好好记住了,从心理到身体。

在三个月前,艾玛根本无法想象她会有这么一天,从听到他的声音的那一刻开始,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与从心里蔓延开来的恐惧压抑相反,她的身体不争气地开始兴奋起来,最隐秘的变化也不能逃过身体主人的察觉,她咬着下唇,企图用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无济于事,反而又引起了约瑟夫的注意。

“你在紧张什么?”约瑟夫垂下眼眸看她,他俯身靠近艾玛,把下巴轻轻放在她肩膀上,很轻易就能感受到她的紧绷,“还是你不希望看到我。”

“哦,也对,你的对面是……你的男朋友?”约瑟夫呵笑一声,“啊,我似乎确实没有试过在这种地方做过,想想很是新奇。”

感受着清浅的呼吸声在耳边拍打,艾玛一动也不敢动,听到约瑟夫的话,她轻轻地摇头,声音都颤抖起来,“不要,不……不要在这里,回去好不好,求你了,回去……回去都随你……”

“你在害怕?”约瑟夫并没有笑,他的语气依旧凉凉的,抚上脖颈的手也同样凉凉的,与艾玛温热的皮肤相接触,皮下热情膨胀的血液冲击着血管,隔着一层人皮与约瑟夫的手指不断碰撞,惹得她倒吸了一口冷气,还得僵硬着身体撒谎道,“我没有,我只是……”

约瑟夫拒绝听她虚伪的解释,他选择用自己的手去感受。

艾玛今天穿的是浅蓝色的衬衫,手自脖颈下移,很轻松就能解开纽扣,再顺手一拨,纤细的锁骨以及大片嫩白的肌肤就暴露在空气中,连带着浅灰色的学生款内衣也漏了出来。

看着那个款式幼稚保守到了极点的内衣,约瑟夫发出了一声似有似无的嗤笑,这种穿上学生内衣来避免像之前一样被他直接从前面扯坏内衣的行为……怎么说呢,自欺欺人。

他的手很快轻巧探入,饱满隆起的小山丘和柔软的布料并之间并没有留出太多的空间,一同挤压着冰凉的手,艾玛身体的抖动更加明显了,为仿佛透过骨头直渗入骨头的凉气,也因为被恶意捏着戏弄的乳尖。

“对于我的到来,你很兴奋。”约瑟夫径直下了结论,以往向来都是冷言冷语嘲讽的人这次竟然语气柔和下来,他微微挑着嘴角,“还是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的男朋友面前和我做爱这件事,本身就已经足够让你兴奋了?”

不,不是的!

艾玛很想大声反驳,但她不敢出声,能通过喉咙发出的不是对于身后这人的恶劣行为的谴责抗争,只能是甜腻到让她无地自容的呻吟。

看她拼命地想要忍住的样子,约瑟夫反而高兴起来,他加大了揉捏的力度,时不时往外扯一下再重重地按回去,如此粗暴的对待按理说应该被厌恶,然而艾玛越发粗重的喘息和在手中逐渐变硬的红豆诚实地反馈了大脑得到的快感刺激,约瑟夫从背后抱住她,被浓郁的香味包围,艾玛在这个时候不合理地发散了一下思维,她不太理解,难道鬼也会喷香水吗?

下一刻小腹上贴上来的凉意让她猝不及防惊呼出声,约瑟夫又沉下了声音冲她冷笑,“看来是我技术还不达标,才能让你还有走神的空隙?”

对应着他的话语,胸前的手捏着乳尖重重一掐,一股电流伴随着疼痛感一起沿着脊柱爬上大脑,艾玛腰一软,如果不是约瑟夫手捞着点,她差一些直接滑下椅子。

约瑟夫熟稔地撩开了今天特意穿来约会的短裙,挑开贴身的内裤伸入,里面的湿黏完全不出他的意料,约瑟夫贴着艾玛的耳垂道,“在男友面前被别的男人摸到湿成这样,看来艾玛小姐也并非完全的忠诚。”

艾玛突然清醒了,她抬头就能对上对面的男友的眼睛,他的时间停滞在她坦白的前一秒,清澈俊朗的笑容一如既往,而眼中满满是对她的信任,而她再也回不到过去。

仿佛故意针对一样,约瑟夫长长地“哦”了一声,嘲讽道:“真抱歉,我差点忘了,如果真的是对于男朋友的忠诚,那或许我们的第一次也根本不会发生。”

艾玛抬起手,捂住了脸。

她以为那是只是一场了无痕迹的春梦,哪里知道那其实是噩梦的开端。

最开始只是她在夜半时分独居的小屋中半醒半梦间恍惚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对方手脚都被沉重的锁链缠着,周身也弥漫着黑雾,掩盖了他的脸,背后背了一把长刀,一身衣物也颇得欧洲优雅精致的古老贵族的精髓,她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又或者是身体习惯到了自然而然的举动,抬手拉着他脖颈上的锁链把他带到床上,那人挣扎片刻,便沉默地躺下,艾玛毫不客气,翻身骑到了那男人的身上,开始脱他的衣服。

最开始全然由她主导,对方浑浑噩噩的性事,在她将刀放到一边的举动不小心磕断了其中一根锁链为止,她明显的感觉到身下人的僵硬,或许只有不到一秒,又或许是过了好几分钟,那人缓缓抬起手,准确地掐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地把她拽到了他的面前,紧接着便是一个凶狠血腥的吻,不,称其为吻都是夸奖,那完全就是单方面的撕咬,直到她的嘴唇被咬破了一个小口,铁锈味瞬间充斥了这个吻为止,对方停下了这种野兽一样的行为,用宛如大提琴般低沉而富有韵味的声音叫出了她的名字。

“艾玛·伍兹。”

这个名字仿佛是一个开关,他翻身压住她,夺过来她的节奏,狂风骤雨瞬间扑面而来,那一场做爱让她在之后几天都处于私处红肿刺痛的尴尬之中,也幸亏如此,才让她过早地意识到了她以为的春梦的不正常,以至于在约瑟夫出现第二次时,她深陷恐惧却并不觉得意外。

花穴里探入的冰凉手指将她从回忆里扯出,又引导她进入回忆里那片情欲的漩涡,艾玛忍不住哼出了声,凉意让她下意识地并拢双腿,想要伸手去把约瑟夫的手扯出来,反而被他的胳膊别住不能动。

“你看起来真的对我的技术很不满意?”约瑟夫侧过头去看她,那张脸近距离看真的美颜暴击加双倍,天使落入人间也不过如此,艾玛这么想的下一秒,约瑟夫一张嘴,就让人认清了现实。

“那你教教我,怎么样?”

这一定是撒旦吧?

看她瞪大了双眼好像受到了什么冲击一样,约瑟夫眯起了眼睛,音调也有了些许上扬,“你不愿意?”

艾玛并没有拒绝的余地,她知道约瑟夫会拿什么来威胁。

虽然她不知道约瑟夫是谁,但是她已经知道约瑟夫的能力了,他似乎能操控时间,或许这个能力有别的名字,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他毫无预兆地脱离时间静止的状态,被撞击到无法遏制的声音让隔壁卫生间隔间打电话的女孩瞬间没了声音,而她浑然不觉,这一次……

艾玛咬着下唇,不甘心就这样妥协,但是又明明白白地知道她没有反抗的能力,徒有羞耻感在内心爆炸,她颤抖着手,伸到了裤子里,那每天都要使用的部位,她在非清洗的目的外,第一次触摸,两片嫩肉也没有完全合拢,约瑟夫的两根手指仍然在里面。

“你……你出来……”艾玛脸涨得通红,她声音都在发抖,对约瑟夫小声说。

约瑟夫气定神闲,“我说过,让你教教我,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实践才有经验吗?”

这家伙怎么能用这么好看的脸说出这么下流的话??!!

艾玛别无他法,只能给自己壮着胆子挤进去,真的是挤,未经扩张的穴道容纳了两根手指已经足够,即便有着自己淌下的蜜液一趟润滑,艾玛还是紧贴着约瑟夫的手才挤进去,里面又湿又热,甚至能感觉到肉壁的蠕动,像是有小嘴在热情地吸吮着自己的手指。

饱胀感传来,花穴里含着自己和另一个男人的手指的认知让她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惹得身后的男人有些不满,催促道,“继续。”

“我不会。”艾玛眼眶红了一圈,被催急了才动了两下,可反而一下子戳到了敏感点一样,她半呻吟半惊叫,身子酥了一半,直接往约瑟夫怀里倒,眼中水光潋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动情,但在约瑟夫看来都差不多,眼角发红眼波盈盈的样子怎么看都很媚,专门针对他的媚。

他哼笑一声,低头吻住了艾玛的嘴,手上动作不停,一手包拢了艾玛的手,两种体温贴合,一起在她自己的身体里横冲直撞,不时扣弄一番,而另一只手也加快了动作,不再仅仅折磨那一点可怜兮兮的小尖,而是再扩大了范围,三管齐下的刺激并非才开荤三个月且被无数次情爱调教到身体敏感的女孩可以忍受的,即使约瑟夫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喘息,也没有办法压制她在桌子下乱踢乱蹬的两条腿,高跟鞋与瓷砖地面相碰撞的声音提提踏踏的清脆灵动,传入约瑟夫的耳中他反而觉得意外地好听。

而艾玛身体的颤动也越发厉害,她摇着头挣扎着,似乎想说什么,约瑟夫无情地拒绝了她的请求,只注意到艾玛的两条腿绷得越来越直,像是被抻长的橡皮筋,直到了断裂的临界点,突然又松懈下来,大股大股的汁液激射出来,冲刷着两个人的手,打湿了艾玛的裙子,沿着艾玛纤细的小腿,淅淅沥沥往地板上落,汇了一大摊水,约瑟夫倒突然有些后悔他没早些脱掉艾玛的内裤,或许还能欣赏一番如此美景。

“可惜了。”他表达了一片惋惜之情,而艾玛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她大脑一片空白,与以往的高潮不同,宛如便溺一样的感觉让她不知所措,以至于真的有当着一个男人的面尿出来的羞耻,她很想捂着脸缩起来,对着约瑟夫喊不要看了,但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瘫软无力,她还是放任自己进入失神的状态,来躲避心里的尴尬。

而艾玛此时的模样在约瑟夫看来,无论是接吻中嘴角来不及闭合而流下的涎水,衣衫半解而若隐若现的丰满乳房,被他亲手掀开的短裙与被拨到一旁的内裤无法掩盖双腿大张门户洞开的花穴,甚至是小腿上仍然残留的水痕,整个人一副深陷欲望无法自拔的浪荡模样,却比穿戴整齐娇俏可爱的淑女样子顺眼得多。

尽管他其实并不是这种品味。

约瑟夫自己检讨他品味的堕落,又在回忆里心安理得的找到了答案,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无论是艾玛见他还是他见艾玛,他只能见到艾玛的这幅模样。

所以分明是艾玛来主动招惹他,又谈何他纠缠不休,约瑟夫想,冤有头债有主罢了。

趁着艾玛还没回过神的时候,他把桌子上的杯子和装饰品挪到一边,把艾玛抱起来放到了桌子上,再将那一双细长的腿分开,小腿带动高跟鞋在他的肩膀上颤颤悠悠,约瑟夫并不介意自己精致的衣服被蹭脏,他早就习惯了,对于艾玛的一切,他来者不拒。

至于那一位“观看”了全场的男友,约瑟夫饱含恶意地将艾玛的头扭向了他的方向。

做完这一切,他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自己的衣物,老神在在到仿佛欲望因为得不到舒缓而涨得发疼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被和手指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肉棒挺入,艾玛不可能没有感觉,她尖叫一声,彻底回过神来。入眼却是男友帅气俊郎的侧脸,她甚至是能随着撞击的力度不时碰到他的肩膀,而他毫无知觉。

私处抽插摩擦带来的快感一波一波地冲击大脑,身体被欲火炙烤,很快覆盖了一层细密的汗,与身体相对应的内心如置冰窟的寒冷,明明知道男友什么也不知道,她仍然感觉仿佛有两道实质性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冷冷地看着她与别的男人亲密交缠,看着她因为别的男人动情娇喘,男友并非多么温吞的人,曾经当过雇佣兵的经历让他甚至视人命如草芥,她毫不怀疑他对她的爱意,也正因如此,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他在发现一切后被背叛的愤怒与带着她两个人同归于尽的结局。

当着他的面和约瑟夫做爱的事实像是一把刀狠狠地插在她的心上,捅出了一个漏洞,任由再多的情欲刺激也补不满流失的温度,而另一方面,背着他和约瑟夫偷情这种认知却逐渐形成了一种隐秘的快感,像蛇一样缠绕着她,神经不断紧绷,随之花穴的嫩肉也收缩,似乎想把不速之客挤出去,但是又心口不一地拼命想把客人再往深处请,约瑟夫动作顿了一下,他抬眸看艾玛,艾玛眼神涣散,好像是在看着她的男朋友的方向,又是在透过他看些别的什么。

她已经濒临崩溃了,约瑟夫知道。

但他没有义务去拯救她,相反,约瑟夫期待着将她彻底推下去。

就像当时的他,绝望又无可奈何,情欲性爱与道德伦理在心里激烈交战,矛盾至极无法排解,更何况当时没有人能够排解,他不知道家中的园丁到底哪里来的能力,能不动声色地把他囚禁,最后他是怎样被推下去的?

艾玛趴在他身上,手里捧着他不争气勃发的欲望,伸出舌尖飞快地碰了一下,成功勾起方才他无法自持的回忆,却又满脸无辜,“你难道,不享受这样的快乐吗?”

约瑟夫弯腰凑近,碰到了艾玛即便平躺也依旧看起来饱满的胸,雪白的山峰上嫩红色的小果子实在惹人食欲大动,他张嘴毫不客气地咬下去,实打实地咬了一个牙龈,被艾玛含泪控诉的眼神注视着,约瑟夫忽然笑起来,与一贯的嗤笑冷笑呵呵一笑不同,这个笑容天真烂漫却又带有令人窒息的诱惑力,他探出舌尖,舔舐着挺立的朱果,艾玛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了那么多年的胸居然有令她自己都难以忍受的色情意味。

她再一次地高潮了,喷出的水淋了约瑟夫一身,苦主没说什么,她自己呜呜地哭了起来。

约瑟夫坐回座椅上,握着她的脚踝把她一点点拉下桌子,就像是把她从男友的身边,悬崖的边缘,彻底地拽下来,拽到他的怀里。

他温柔地亲吻艾玛的脸颊,将那些又咸又苦的水珠吻掉,第一次将吻附上了安抚的意思,艾玛却不领情,尽管仍然红着眼睛,她气势汹汹地揪着约瑟夫精致的衣领,堪称凶狠地吻上去,和初见那一次一样,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凶狠地啃咬吞咽,约瑟夫却不再是单方面忍受的人,他回之以同样的待遇,明明亲密相拥的两个人宛如困兽之斗,最终以双方嘴角同样蜿蜒流下的鲜血作为战果。

艾玛搭着他的肩膀,故作冷静道,“我要上你。”

“随意。”约瑟夫不置可否,“只要你可以。”

艾玛身体力行地想要证明自己可以,却在撑着身子纳入那根依旧粗硬的肉棒的第一秒含恨投降。

“毕竟高潮了两次。”约瑟夫看似体谅地点点头,伸手扶住她的腰,纤细柔软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又用力握住,然后毫无预兆地开始抱着她上下套弄。

艾玛被突如其来的刺激惊地尖叫,但这次她不再压抑自己,心想着除了约瑟夫没人看到,她用力抱着约瑟夫,在他耳边呻吟娇喘,毫不客气,咿咿呀呀什么哥哥慢点快点太深了再深点操我别客气的骚话全往约瑟夫耳朵里钻,以至于约瑟夫都有点耳朵红了。

约瑟夫看着她不再束缚自己的放浪,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久到他还活着的时候。

家中的园丁对他抱着不一样的感情这回事他早就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的是爱情能够将一个本就因幼时不幸经历而性格偏激的女孩折磨到生出不正常的欲望,当种种行为再也无法满足她对主人的渴求,她便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真的难以忍受,即便现在想来也是如此,约瑟夫偶尔会恶意地想,比起那长达几年的囚禁,他对待艾玛的方式已经足够仁慈了吧。

但也许也正是那段时间,那段颠倒昼夜不分黑白只有性欲的时间,将他的心理也逐渐扭曲,原本被中途扼杀的只有一点点的喜欢的萌芽再一次破土而出,而这一次像是实验中被铁丝禁锢的南瓜,看上去仍然是那么一点点,深埋心底的根系却贪婪地吸收了所有的营养成分,以至于长成了钢筋铁骨,不可动摇分毫。

艾玛艾玛艾玛艾玛——

他的心里逐渐只剩下了这一个名字。

而就在他彻底沦陷,准备倾诉心意的那一天,艾玛一如往常地同他交缠,却在得到了他同她一起堕落的信号之后,拿出了身后藏着的锐利的刀。

“只有死亡,才能让你永远属于我。”

约瑟夫抱紧了艾玛,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艾玛,马上就好了。”

“哈啊——”艾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睁开了眼睛。

“你听说了吗,那家咖啡馆……之前有一对小情侣在里面约会,女的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死了,脖子上被抹了一刀,但是除了她男朋友,那时候根本没人经过。”

“哇,这么可怕?你从哪听的鬼故事吧?”

“谁骗你啊,那个男的当场崩溃了,现在还在医院住着呢,听说之前就有一点心理创伤,又亲眼目睹深爱的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死了,彻底受不了了。”

“啊……好可怜,那那个女孩子到底怎么死的啊?”

“我怎么知道,据说就是,那个,你懂吧……莫名其妙脖子上出现了一个特别深的刀口,而且死的时候还是面带笑容呢。”

“听起来好诡异……嘶,一说我都觉得周围突然降温了。”

“算了,赶紧走吧赶紧走吧……”

约瑟夫揽着瘫软在怀里的艾玛,斜靠墙边,照片的世界里两个女孩重复着这一段对话,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在感兴趣地倾听。

“真是糟糕。”他像是对艾玛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但是鉴于艾玛衣衫不整疲惫沉睡的姿态,还是后者比较靠谱,“如果你听到了,又该怎样的担心?”

“你说得对,只有死亡才能让你永远属于我。”约瑟夫笑起来,“但是比起死亡,永生更适合你我。”

“你的眼里永远只有我,才能让你彻底永远地属于我。”

艾玛沉沉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