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呢?”盛母坐在沙发上,手指在靠垫上敲着,抬头瞧盛邱明。

“啊,哦,人回去了,回去了?”

“怎么不留人坐坐?”

“说是要早点休息。”

“天还这么早,就休息了。儿子,你该不会框我吧?藏了人在家里?”说着便要四处张望搜寻起来。

盛邱明怕他们发现藏在卧室的女人,只好硬着脸赶人,“妈,哪有什么人,你们别闹了,看也看了,赶紧回去吧。”

欲盖弥彰的样子,盛父盛母早已了然于胸,二人交换了下眼神,还是不打扰他们的好事,于是佯装不情愿地走了。

砰--

关上门之后,盛邱明吁了一口气,总算好说歹说地把人劝走了,也不知卧室的吕美怎么样。

推开卧室的门,房间里空空如也。

奇怪,人呢?

盛邱明找遍了卧室的每一个角落,连浴室和衣柜都翻了,还是没有人。

啪,房间里突然陷入一片漆黑,停电了。盛邱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亮手电筒,借着微弱的光走出卧室,在客厅的抽屉里翻电表卡。

正弯腰翻着,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吓得他一哆嗦。

吕美趁他在门口送人的时候,从卧室里溜出来躲到客厅的卫生间里,又在盛邱明进卧室找人的功夫,火速冲到玄关把电闸拉了,打算来场恶作剧。

“原来是你搞的鬼。人吓人吓死人好吧,待会儿看我怎么收拾你。”盛邱明起身关上抽屉,又合上电闸,啪,房间里的灯又亮了,吕美穿着一件男士白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没扣,衣服拉得歪歪斜斜,胸前的春光一览无余,衬衣下摆刚好遮住私处,露出一双嫩白的大腿,光着脚,一副等人爱怜的模样。

噌一下,盛邱明的邪火就上来了,横抱过吕美就去了卧室。

床榻上“啊,不要了,不要了,放过我吧,受不了了。”

“说,还搞不搞恶作剧了?”

“啊,不,不了,人家就是想给你个惊喜嘛,真是不懂风情。”

“我不懂风情,好,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风情。”说罢,盛邱明狠狠地操了起来,性器在白嫩的股间若隐若现。

“啊啊啊,轻点,轻点,啊,饶了我吧。”

整整一夜,盛邱明翻来覆去把吕美操了个遍,这才放过了人,一大早精神奕奕地上班去了,只留下吕美在被窝里呼呼大睡。

一直到日上三杆,这才迷迷糊糊从床上醒来。

‘惨了,惨了,迟到还没请假,肯定要被主管骂。’吕美强撑着眼给公司打了电话,又嘱咐小雅顶下自己的工作,这才放心地又眯了会回笼觉才起床。

纵情一夜的后果是浑身腰酸背痛,吕美在浴室美美地泡了个澡,包着浴巾,散着湿哒哒的头去厨房找水喝。

正喝着水,后面大门处传来声音,吕美以为是盛邱明回来了,谁知,是个陌生人,穿着件休闲服,看着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倒是不错,不过面容稍显稚嫩了些。

卧槽,这是谁?吕美差点呛着自个儿。

同样疑惑的还有贺嘉易,他是盛邱明的表弟,管盛邱明他妈叫大姨,二人从小关系亲近,每回离家出走,都要来这表哥家躲上几天。这天贺嘉易又顶撞了他爸,从家里逃出来,到盛邱明家避避风头,等家里消气了再回去,反正他也知道钥匙藏在门口的信封罐子里头,直接开门进去,没想到里面还有个女人,还是个洗完澡的女人。只一个转念,贺嘉易就知道这是盛邱明的女人,八百年了,终于见铁树开了花,把女人带回了家,可得通知大姨大姨夫,回头还能让他们帮自己往家里说说好话,掏出手机悄悄发信息。

“啊,那个,我是盛总叫来打扫卫生的,您忙您的就好。”贺嘉易率先开口。

“盛邱明叫你来的啊,行吧,那你打扫吧。”这年头连打扫卫生的保洁员颜值都这么高了,真是没天理了,吕美不疑有他,回了卧室吹头发换衣服。

‘快来快来。’贺嘉易一面假装打扫,一面祈祷大姨快来。

眼看吕美都要收拾好准备出门了,她二老还没到,贺嘉易只能使用拖字诀。“这位女士,要不要吃点东西再走,盛总嘱咐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盯着你吃早饭,对身体好。我给您煮碗面吧。”

“不错啊小伙子,你叫什么,回头我让盛总给你涨工资。”吕美正好肚子也有些饿了,就顺势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煮东西。

“我叫贺嘉易,您稍等,要不要去沙发上看看电视?”贺嘉易本来就很少下厨,见她盯着自己煮东西,心里紧张得打鼓。

“不用,这边光线好,我想晒会儿太阳。”吕美喝着水,半倚在靠垫上,慵懒地听着歌,看他煮东西。贺嘉易更紧张了,面撒得到处都是,连水也没开都丢了进去,调料也不会调,酱油盐不要钱似的往里放。

“你是想毒死我吗?”吕美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常做饭,不知道把自己留下来是有什么目的,应该不是盛邱明的示意。

很快,她就知道为什么了。

看着坐在餐桌另一面的盛家二老,吕美突然生出一种丑媳妇见公婆的既视感。

“咳咳,那个,王小姐,冒昧的问一句,你是干什么的,家住哪,跟我们小盛认识多久了?”盛母一连串的问题抛向吕美。

“我不是什么王小姐。”吕美被他们二人的称呼弄得苦笑不得。

“你不是隔壁老王吗?”盛父问。

“那个,就是个乌龙。我姓吕,叫吕美。”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盛家二老外加贺嘉易三人刨根问底,把吕美是打探了个底朝天。还说了不少关于盛邱明的事,完全跟吕美想象的不一样,他们不是来用邪恶的金钱支票让她离开他们儿子的,也没有各种威逼利诱,只有‘声泪俱下’‘苦口婆心’‘柳暗花明’‘喜出望外’,仿佛是甩脱了什么多年的包袱,只要有人一接手就马上不要钱的白送。这种父母还真是少见,吕美不禁啧啧称奇,但是她和盛邱明就是纯粹的炮友关系,没事一起上上床,还真没有想过要在一起,更没有想过以后了。

今天这场面,让吕美开始思考起来,到底对盛邱明什么感觉,要是喜欢,也最多是喜欢肉体,要说精神层面还远没到那个地步,罢了,顺其自然吧。

阿切,远在办公室的盛邱明响亮的打了个喷嚏,看来是天气转凉,要添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