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甜没有回头,但她知道时渊一定羞得不行了。

他把脸埋在她的头发里蹭了蹭,搂着她的那只胳膊又紧了几分。

“好啦。”她动动身子,分开两人黏腻胶着的下体,“起来洗洗,这次真的要睡了。”

时渊清理完毕回到床边时,贝甜已经快要睡着了。

床单当然是没力气换的,她浑身上下都像是散了架,只想下一秒就和周公约会。

刚坐上床,时渊的腰就被两条细藕似的手臂缠上,贝甜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闷闷地开口,“诶。我反悔了,你明天还是回学校吧。”她佯装认真地下了逐客令,“我怕我被你弄死在这里。”

看不到她的脸,时渊也判断不出语气。他的表情僵了一瞬,伸手关掉壁灯,才在黑暗中呆呆地答:“喔。”

贝甜哭笑不得,忍着困意坐起身给他脑门儿上赏了一记爆栗,“喔你个头!”她咬着他的耳垂,“敢走你试试。”

我不会走,但你总要走。

躺下去的那一刻,时渊转头去看她的侧脸,微垂的睫毛被月光投下阴影,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他不确定此刻在她的心中是否有相同的思绪,他只知道自己有多希望这一夜永远不要过完。

一席共卧,同被而眠。

疲惫至极的结果是几乎一整晚的深度睡眠。

然而这一觉满打满算也不过四个小时,闹钟响起时,贝甜唯一的感觉就是浑身酸痛,腰像是断过一次一般,半晌才找到知觉。

奈何有工作在等着她,只好强撑着起了床。

待她洗漱完走出卫生间,看到时渊还盖着被子靠在床头。清晨温度不算太高,但远不至于冷。她有些担心地问:“不舒服?”

时渊摇摇头,声音很小,“等会儿再起。”

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又看,贝甜嘴角勾起一抹笑,“等多久?”

“就……一会儿。”

贝甜没接话,坐到梳妆台前涂脸,顺便从镜子里瞟到时渊僵硬地半躺在那里,做了几次深呼吸。

她仿佛看到他的脸上写了五个大字——

「该死的晨勃」

他闭上眼睛,思想放空,等待着这阵欲潮褪去。

大约是因为难得和一个女人共处一室,每日清晨一向只持续几分钟的勃起迟迟将落未落。

在感觉到床畔微微下陷的瞬间,他的被子被掀开,下身忽然一阵温热……

贝甜侧身俯在他的大腿上,隔着内裤吻住了那处。

时渊的身子本能地缩了一下,她却没给他拒绝的可能,一秒褪下了他的内裤。

阴茎特有的腥气淡淡地传来,她的鼻尖轻蹭着他的大腿,热气一阵阵拂过,两颗松软的囊袋因为紧张而皱了又皱。

忽然之间,浑身上下的血仿佛都涌去了那里。

在这股温热和柔软中,原本快要沉下来的欲望又重新站立起来。

贝甜笑了笑,轻轻握住了他滚烫的性器。

半湿的唇虚拢着粉红色的顶端,灵活的舌在龟头四周的敏感带反复舔舐。

时渊皱起眉头,紧抿着唇,不自觉绷紧了身体,他感觉到她舌面的苔正一下下扫过他滑腻的蘑菇头,带来一浪又一浪极致的刺激。

但这还不够。

不够深,不够紧,不够畅快,不够销魂。

他越是渴望,她越是漫不经心浅尝辄止。

唇舌的温热离开,那里骤然一阵微凉。面前的女人抚摸着他的身体,半眯的眼神却始终直视着他。

那眼神充满挑逗与勾引,却又仿佛带着一丝无辜。

他终于忍耐不住想要被包裹的欲望,伸手扣着她的后脑固定,挺身想要再次进入。

贝甜又笑了,那笑容仿佛在说:就是要你这样。

她微微低下头,一只手轻握着他的肉柱,小幅度套弄着,另一只手游走在他的腿间,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大腿根,停留在敏感的会阴处轻轻按压,眼看他松弛的两团渐渐布满褶皱,她吮了上去。

暗色的阴囊被她含在口中,热气就呵在那无数的褶皱里。

时渊用力绷紧了大腿。

她偏过头,从根部开始沿着粗长的茎身上那一处处清晰可见的筋络细细碾过,极尽温柔。

时渊的手插进她的头发。

圆硕的蘑菇头已经胀到最大,她的舌卷起又伸长,不断搅动着它,唇边溢出啧啧的水声,像是在品尝一味醉人的甘甜。

“啊……”时渊的声音低沉压抑,充斥着动情的满足感。

她终于开始吞吐。

进入时用极致的压迫,紧锁深喉,之后又凹下两颊,缓慢而用力地吸着。

在她的吮弄下,本就蓬勃的筋络更加明显,肿胀的欲望也在她暖烘烘的口中愈发坚硬。

她将龟头抵至最深处,仍然只能含入大半根。喉间的压抑带来本能的窒息感,她不自觉发出呜咽的声音,却无意将那里绞得更紧。

时渊几乎要在这一次次深喉中缴械投降,却又在到达顶点的前一刻被她放松,然后再次缓缓深入。

这个女人,总有办法让他难耐到极致,再舒服到巅峰。

晨光熹微,窗帘半开。

贝甜起身微微调整了姿势,屈起双膝跪在他的腿间,继续手口并用地取悦着时渊。他被巨大的征服感和满足感充斥着,伸手拉过另一个枕头也垫在脑后,不想错过眼前的情色直播。

贝甜发现他一直在看,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扯了一片被角蒙过去,他抬手就掀了开。她又拿起他床边的T恤想要盖他的脸,被他再次躲掉。

“我想看。”时渊的嗓音在压抑中变得喑哑,“让我看着。”

他伸手顺着贝甜的头发抚摸着,她抓过他的手,与他指尖纠缠,又十指相扣。

窗外有暖光洒下,将这一室旖旎定格成一幅撩人的画。

贝甜低下头,换了个角度继续投入地一寸寸含弄着他。

起伏之中,她耳后的长发一缕缕垂下,贴在她的脸颊,发尾轻扫着他的腿根。她伸手拨开,又再次落下,索性不再理会,任由它们黏在她的侧脸和脖颈,又附着在他勃起的性器上,与其一同进出于她湿湿的口中。

时渊情不自禁低低地喘了一声,顶端的马眼处同时渗出几滴清液。

贝甜听到,一边伸出舌尖舔走那几滴,一边微微抬头眯着眼看着他。

唇舌仍未离开,她的眸中却已是迷蒙一片,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和前精顺着嘴角的缝隙流下。

这画面看上去无辜又色情。

时渊忍不住伸手隔着衣服揉她的乳尖。

柔软的小粒在他指尖逐渐硬挺,身下的蜜穴也袭来潮涌,她难以抑制地吟哼了几声。

看出她的欲意渐浓,他想起身压倒她,她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反而将他的手腕扣在床上,不再让他碰到自己。

双手被禁锢,下身的快感却持续攀升,时渊喉间溢出低吼,高潮几近到来。

贝甜忽然握住黏腻的棒身,加速套弄起来。她伸出舌头不断用唾液润滑着龟头,腻水啧啧作响,在她的唇边牵起银丝。

最后的那刻,她重新张口含入,将震颤与浊液一同留在口中。

时渊重重地喘着气,别过头闭上眼睛,似是瞬间被抽走了心却满足了瘾,心甘情愿在这蚀骨销魂中沉沦,再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