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年纪大熬不住夜,到下半夜的时候,就有点犯困了,本想拉着赵启一起回家睡觉的,但瞅着这孩子似乎精神不太正常,明显没从刺激中缓过来,便给他留下钥匙,叮嘱他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免得走露马脚。

赵启像个木头人那样,呆呆的杵在那里,双眼无神的盯着那一长串干尸,也不知道这家伙,有没有把丁姨的话听到心里去。

丁姨回到家倒头便睡了,楼上的小姑娘倒是因为惹怒了父亲,一晚上都没敢睡好,一直在琢磨明天如何讨父亲开心,长久的经验告诉她,如果父亲不开心的话,自己肯定会吃苦头,所以这姑娘小小年纪,就很会哄大人开心。

乡下地方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养了鸡鸭,太阳公公还没有冒出头的时候,每家每户的鸡鸭就已经开始叫了,它们似乎在呼唤太阳赶快出现,赶紧驱逐讨厌的黑暗,这些扁毛畜生的主人们,纷纷被鸡鸣鸭叫吵醒,开始新一天的无聊生活。

鸡鸣鸭叫与人类的嘈杂声,传进了 充满尸臭的狭小空间内,让我一下子恢复了理智,现在天快亮了,我不能再待在这里,我得赶紧离开才行!

我锁好了门,趁天还没有亮,偷偷摸回那座房子,我寻思着,小孩子容易浅眠,我现在回房间,很有可能会吵醒女儿,我瞅一眼我母亲的棺材,心想着她毕竟是我的血亲,我在客厅将就睡一觉,应该不算冒犯。

我身体刚沾上客厅的木制沙发,整个人就一秒入睡,虽然这沙发又硬又窄,但我这觉却睡得异常舒服,直到大中午,我才被美食的香味从梦里面勾了出来,我在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就发现自己身旁放着个矮桌,桌上摆着一大碗干贝虾仁粥和三样我最喜欢的小菜,在美食的引诱下,我也顾不上什么洗漱了,拿起筷子就直接吃。

好多年没吃这死女人做的饭了,还是和过去一样美味,不,这比过去的更加美味!

丁姨端着一小碗粥,慢慢的走进客厅,她看着狼吞虎咽的赵启,似乎想起了什么,脸上又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把手里的粥仔细吹凉了(赵启的母亲是猫舌,吃东西时非常容易被烫到),才放到供桌上,让死去的爱人享用。

本地的葬仪讲究火化下葬之前,必须要视死如生,对待死者要像对待活人那样,每天给他们提供新鲜的食物,每天给他们换新衣服,并仔细清洁身体,有条件的人家,还会在摆放棺材的地方,放置鲜花或者是喷香水,以驱散尸体的异味。

丁姨听说城里的小孩大多都娇贵,早饭只肯吃面包和那种甜死人的果酱,便趁着电饭煲煲粥的功夫,骑着小电动车去镇上买了果酱和面包,为了营养均衡,她把这两天吃剩的水果,全部洗干净去皮去子,榨成营养丰富的果汁 ,拿上这些东西,轻手轻脚的上了三楼,生怕吵到那孩子。

此时此刻的丁姨,内心有点忐忑,这是她第一次见,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孙女,按照赵启那个混球的性格,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不会把自己和她母亲的关系,全部告诉这小姑娘,不过,不告诉也挺好的,这对自己更有利,自己到时候就不容易心软了。

赵娆其实早就醒了,只是碍于父亲的命令,不敢离开这个房间罢了,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一直在翻看自己带来的书,她听到身后的房门被打开了,本能的回头看,发现来人并不是父亲,而是,昨晚上那个不认识的老婆婆。

因为父亲不在这里,小姑娘说话便大胆起来了,她用稚嫩的声音问:“婆婆,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奶奶家?你和我奶奶是什么关系啊?”,丁姨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问题,而是挤出一副慈祥的表情,将食物递给赵娆,肚子早就饿了的赵娆,看到父亲不在这里,也不顾及什么淑女形象了,直接拿起面包就吃,小姑娘因为吃太快,一不小心被噎住了,拿起旁边的果汁就往嘴里灌。

“小姑娘,你叫什么来着?”

赵娆听到这个婆婆在问自己,忽然想起来,父亲曾经说过的,在问别人名字之前,必须要先自己说出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刚才这个婆婆不愿意回答自己的问题,很可能是因为自己失礼了,咽下嘴里的面包,一脸诚恳地说道:“婆婆,我和父亲一样姓赵,我叫赵娆,婆婆,你叫什么名字?”。

丁姨感觉这小姑娘很可爱,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果然手感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样好。

“我姓丁,你叫我丁婆婆就好,我是长辈,你是晚辈,你没有必要知道我的全名,我和你奶奶是关系最好的人,我之所以会出现在你奶奶家,是因为她临终之前托付过,必须要让我主持她的后事。”。

虽然还是不知道,丁婆婆和奶奶到底是什么关系,但赵娆也不敢多问,因为父亲说过,没有长辈喜欢多嘴的孩子。

小姑娘还在生长发育期,所以胃口很好,丁姨准备的那点东西,很快就全部吃完了。

“阿娆,既然你都回来了,也该去见见你的奶奶,尽下你作为孙女的孝道。”。

对于看尸体,赵娆心里还是有点抵触的,毕竟她只是个普通小姑娘,害怕尸体也是很正常的,只是她不敢把自己的害怕表达出来,毕竟死者是她的奶奶,一旦透露出半点不愿意,就很有可能被大人讨厌,然后受到父亲的惩罚,一直活在父亲阴影下的她,最恐惧的事情就是受到父亲的惩罚。

赵娆看着那具苍白而衰老的尸体,本能地生出了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惧,她在心里不断告诉自己,这个是自己的奶奶,是自己值得尊敬的长辈,如果自己害怕的话,那就是最大的不孝,自己肯定会被父亲惩罚的!

赵启和丁姨都看出,小姑娘恐惧她死去的奶奶,这位脾气不好的父亲,当时就怒了,从院子里拿出一根平时夜里用来防贼的铁棍,就想往小姑娘身上抽,来治治这个不孝顺的小兔崽子!

丁姨怒斥道:“你这是干什么呀!她一个小姑娘会害怕很正常,到是你个大老爷们儿,也没见你多孝顺呐,上梁不正下梁歪,想要把女儿教孝顺,你先让自己学好吧!”。

赵启自知理亏扔掉铁棒,自称要去县里买离别宴必须要用的材料,然后开车狂奔向县城。

丁姨从供桌上拿了一块糖,塞进小姑娘嘴里,然后像安抚小狗狗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你没必要害怕你奶奶,她是你的血亲,她用子宫孕育了你的父亲,你父亲和你母亲结合才诞生了你,你们都是她血脉的传承,你们都是她生命的延续,你们俩和她,某种意义上是一体的。”

这番话对于一个小姑娘而言,实在是深奥难懂,但她也不好表达,自己并不明白,只能点点头,假装自己明白了。

“阿娆,你喜欢花吗?”

赵娆点了点头,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像她这样的小姑娘,绝大多数都是喜欢花花草草的,丁姨随手从客厅的花篮中摘出一朵花,温柔的戴在小姑娘头上。

“阿娆,你果然继承了你奶奶的美貌,戴上这花儿,整个人胜过花儿三分,我想你奶奶肯定很开心,她绝对会很喜欢你这副小脸蛋儿,毕竟你是她生命的延续。”

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听到别人夸自己美丽,整个人笑的别提多开心了,和发自内心高兴的小姑娘不同,丁姨的笑容只停留在表面上,她的眼神一点笑意都没有。

丁姨拿出些钱纸和一个火盆,将这些钱纸全部点燃后,她就朝着爱人的尸体跪拜,小姑娘也有模有样的一起跪拜,直到盆子里面的东西全部燃尽,她俩才停止了跪拜。

“我们刚才的跪拜,是告诉你奶奶,我们就要办离别宴了,等明天吃了那顿饭,我们就送她去殡仪馆火化,然后当天就下葬,从此,她就彻底离开了我们。”

小姑娘虽然年纪小,却对生死早有认知,虽非常恐惧奶奶的尸体,但她还是想努力的哭出来,以表达自己的悲伤,或许是从来没有见过奶奶的原因(抑或是父亲教育的失败),她竟然感觉不到悲伤,她明明很努力的想要哭出来,却怎么也做不到,丁姨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孩子,不要难过,这不是你的错,你和我一起去摘点明天用的鲜花吧,这附近有条小溪,那边花挺多的,那里还有很多萤火虫,我们等下傍晚的时候,去采花的同时,还可以给你捉点萤火虫。”

城里的小孩没见识,一听到可以捉萤火虫,整个人都开心极了,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她都特别听话,还主动帮忙干些简单的家务活,整个下午都特别乖。

因为小溪边蚊虫多,丁姨特意给赵娆换了身长袖长裤,这一老一小背起竹篓,拿着专门用来捉萤火虫的小竹兜儿,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一处偏僻的小溪,小溪两旁树木极为茂盛,那野草长得比成人都高,溪水倒是挺平静的。

“阿娆,把你背上的小竹篓给婆婆吧,你先在这里玩会儿,等婆婆把花全采够了,就给你捉萤火虫玩啊。”

丁姨接过小竹篓转身就窜进野草丛中,她的身影很快就被完全掩盖住,赵娆坐在岸边露出水面的大石头上,双手托着下巴,盯着对方消失的方向,无聊的发着呆。

一双湿漉漉的手趁这小姑娘没注意身后,悄悄地从水里面伸出来,隔着衣服轻轻的摸了下小姑娘的后腰,小孩子反应都很灵敏,她一感觉到有人摸自己,立刻从大石头上跳下来,然后扭头看看到底是谁摸自己,结果她左看右看,发现自己周围这块地方,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半个活人。

她掐了下自己的小脸蛋,心想刚才自己肯定是在打瞌睡,这地方哪有人会摸自己呀,刚才可能是在做梦。

父亲说过的,这个世界上坏人很多,女孩子在外面必须要小心,在不安全的地方,必须随时保持警惕。

她为了不让自己继续打瞌睡,就拿着溪边的鹅卵石,自己跟自己玩儿,过了好一会儿,直到太阳全部落山,圆圆的月亮登上天空,丁姨才带着满满两竹篓的花儿,从黑漆漆的草丛中走出来。

“阿娆,你真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你比你父亲可爱多了,果然你奶奶当初的选择是对的,她可真是有先见之明。”。

丁姨说这话时,脸上带有可怕的疯狂,小姑娘年纪虽小,但也懂得些察言观色,她感觉到这个丁婆婆,现在可能会伤害自己,于是,本能的后退了几步,走进了这条小溪里。

看到小姑娘愚蠢的举动,丁姨完全卸下了自己的伪装,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谈不上美丽,但年轻可爱的少女脸庞,取下头上的花白假发,露出一头纯白的长发,和额上三只两寸长的乳白色尖角,冲小姑娘咧嘴一笑,故意露出自己鲨鱼一样的锯齿。

赵娆一小屁孩儿,哪见过这架势吖,当时直接就给吓尿裤子了,她本想张开嘴向周围的大人求救,可丁姨偏偏不给她机会,在她开口说出第一个字之前,就是瞬移到她面前,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

“阿娆,不要多嘴哦,多嘴的孩子都是坏孩子,婆婆最喜欢吃坏孩子了。”

她伸出分叉的长舌头,在小姑娘脸上舔了一口,小姑娘被舔了这一口,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不光是因为是舌头上有肉刺舔得很疼,更多的是绝望和对死亡的恐惧。

丁姨抚摸了下水面,溪水立刻向周围退散了些,露出一小块湿润的河床,她把小姑娘抱起,轻轻的放在河床之上,随即无数只透明的手臂将小姑娘拥抱住。

她戏谑的说道:“阿娆,你不用害怕,这都是你命中注定的,这个地方就是你的葬身之处,谁叫你不会投胎的,你还是下辈子好好投胎吧,不,你根本就不会有下辈子!你真是个小可怜虫儿!谁让你投生为女孩儿,你如果像你父亲一样,也是个没用的男人,估计还能多苟活几十年,哈哈哈……”。

赵娆虽然年纪小,但求生的本能一点都不小,她一听到自己可能会死在这里,就像发疯了一样拼命的挣扎,然而,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她越挣扎、那些手臂拥抱的越紧。

“你别怕嘛,你怎么说也是你奶奶生命的延续,你对她很有用的,我才不会让你痛苦的死去,这点你可以放心的,毕竟她还需要你。”

随着丁姨口中念动咒语,溪水慢慢恢复原样,也渐渐的将赵娆慢慢一点一点的吞没。

……………………………………

赵启焦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极不耐烦的问丁姨,“你这死女人,你是不是对我女儿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直睡不醒!”,丁姨忍不住朝这小兔崽子翻了个白眼。

“她毕竟也是我的孙女,我怎么可能害她,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她跟我无冤也无仇,害她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就算我要害人,我也只害死你!你这个不孝顺的东西,我好歹也是你名义上的妈妈,这么多年以来,你孝顺过我几回?你不孝顺我也就罢了,你居然还怀疑我,你信不信我把你那点破事,全部都…………”

赵启听到对方威胁自己,心里立刻就产生了恶念,心想着,这个老女人果然不能留,自己的秘密还是只有自己知道比较好,正当他底盘着邪恶计划的时候。

赵娆猛地从床上坐起,她看了看房间里的丁婆婆和父亲,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刚才是一场可怕的噩梦。

“父亲、丁婆婆,我这是睡了多久呀?”

赵启给了无礼的女儿一脑瓜子,“你这没大没小的东西,她是你奶奶的妻子,你也要叫奶奶,你记住没有,再有下次,你就别想吃饭了!”,赵娆揉揉脑门,嘴巴里依旧嘟囔:“今天吃面包的时候,是她让我叫丁婆婆的,父亲去县里买东西的时候,我还和她一起干家务。”,因为觉得捉萤火虫可能是个梦,就没有提捉萤火虫的事。

看到女儿这么没大没小,赵启握紧拳头就想揍,丁姨连忙拦住他。

“阿启,小孩子说胡话而已,你别跟着犯傻,她睡了一天,脑子睡糊涂了,是很正常的,小孩子贪睡,睡一整天并不是少见的事情。”

丁姨又摆出了那副慈爱的模样,笑着对赵娆说:“你从昨晚上到现在一直都在睡觉,所以,你刚才说的都是梦话,小孩子能睡是好事,能睡就能长高长壮,你以后肯定身体很好。”。

她是个勇敢的孩子,自出生以来,除了父亲还没有怕过第二个人,她怕父亲其实是怕被罚,或者是被打,对于父亲,她能够明确知道自己怕什么,而面对这个奶奶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怕的是什么。

…………

母亲的葬礼就是我写的一个劝退章,之前那个爱人的美味,也是一个劝退章,这两篇的存在原因是,为了试探你们的接受底线,让你们多少了解下我的尺度,一开始就让你们了解的话,总比以后因为尺度过大弃文,然后掉头来骂我强,就像我想象的那样,上一章已经劝退了好几个了,毕竟在百合小说里面描写强奸,纯属是作死行为,会有人受不了很正常,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些事情都是客观存在的,又不是我胡乱写的。

既然标题里面有葬礼两个字,我就是扯一下我们中国人对死亡的态度,根据我收集的材料,和网上百度过的内容,我发现中国大部分地方,都是很畏惧死者的,并且每个地方的葬礼风俗都不同,但有一件事情是基本相同的,从事丧葬业的人们通常都备受歧视,原因没有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接触过死亡,有些地方畏惧死者,已经到了可笑可悲的地步,在至亲死亡之后,当地一些传统人家,都不敢(或者是不肯)去触碰尸体,都是请人来换衣服擦洗身体,直到下葬他们都不会亲自接触到尸体(抬抬棺材不算触碰死者),下葬之后,会毁掉死者所有的存在证明(烧掉衣服鞋子,毁坏死者曾经喜欢的所有东西),为了所谓的财运,死者去世三年后,如果不是逢年过节,在家里甚至不能提死者的名字,虽然每个地方的风俗不同,但这么做未免有点无情了罢,毕竟对方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至亲(以上都是我个人观念,如果你们看不惯的话,可以无视这些话)。

当然了,我们那边的风俗在你们,看来可能也有点奇葩,有些人家,会把坟墓修在自己房子的附近(一般是在房子后面),一出家门就能看到亲人安息的地方,我们那边坚信转世轮回,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哪怕是一个好人,也要经过漫长等待,我们那边有个风俗,有一些传统人家现在还在坚守,只要家里有些好吃的,就会放冷了再吃,目的是先供奉祖先,按照我们那边说法,有祖先在的场所,小辈只能吃剩饭,当然这是比较极端的做法,也有比较正常的,就是拿一副专门的碗筷,取一些食物,放到家里供祖先的地方,按照我知道的版本,之所以会有这种风俗,是因为转生的过程特别漫长,另一个世界基本没有食物,祖先们哪怕没有任何过错,也只能在漫长的等待中饿肚子(不是白白等待,他们也要供奉神灵,从事重体力工作,为神明们服务。),所以我们只要有好的食物,都必须要先贡献给祖先,因为他们在另外一个世界肯定受苦了。

我在一个微信群里面,听到一个大姐姐说,她小时候就是因为对家里长辈尸体产生了恐惧,让父母暴打了一顿,因为按照他们那边的观念,做后代的对长辈尸体怀有恐惧,这是一种很明显的不孝顺,所以他就倒霉得挨打了,她当年才十岁出头,一个小姑娘会对死亡感到恐惧,不是很合情合理的事情嘛,别说是小孩子了,我们中国很多大人,都恐惧死亡,恐惧的要命,明明知道死亡是最终的宿命,他们还是特别忌讳提到那个字。

有小可爱问我,真的有那么多关系不好的母子吗,也太夸张了,居然巴不得自己母亲早死,不会是我乱写吧,我建议这种小可爱,没事干多看一下社会新闻,比较这更魔幻的多了去了。

有人批评我写的小说三观不正,嗯,对此我只想问一句,评定三观的标准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答案?让我好照着写个八股文,继续让你们乐呵乐呵,如果你拿不出来的话,就请不要这么评价我,要知道三观这个东西没标准,一个人一套标准,请不要用你的三观的约束来我好吗?这样对我来说是不公正的。

有刚刚看我小说的小伙伴问,101到底属于哪种类型?究竟是偏悲剧多一点,还是偏正剧多一点,还是偏喜剧多一点,我只能这么说,我不指望写小说赚钱,所以写小说的第一目的是,让我自己先快乐起来,既然是我自己快乐,那当然是这么快乐怎么写,所以你们也就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了,我目前所有小说的走向,都是看我个人喜好,因为没钱赚,我也没必要写一些讨好市场的东西。

老实想我很希望能看到批评的声音,一直没有人为我指出不足,让我感觉怪寂寞的,感觉自己好像在演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