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的第一天,天气明媚。

谢裘烟早早地起来,先给自己的两盆兰花浇了浇水,买了几天了,老板跟她打包票说一定会开花,结果今早一看,竟然真的长出一颗花苞,她喜不自胜,期待看到它开花的样子。水壶在最旁边的一盆圆滚滚的仙人球上停留了一瞬,她盯着那团毛刺,毛刺仿佛也跟她大眼瞪小眼。

上次给它浇水是什么时候来着?老板好像说过不能给它浇太多水吧?但是这仙人球怎么看起来干巴巴的?不管了,应该是缺水了。

于是水壶从它头上倾斜,水珠如雨点般洒在它身上,一会儿就全流进土壤中了。

“劳动人民,最呀嘛最光荣!”她嘴里轻轻哼着小调,将水壶隔在一旁的杂物架上,再推开阳台的窗,将脑袋探了出去,窗外是清晨凉爽的风,带着露水的味道,真舒服啊……

此时不过六点,太阳却早早地出来,挂在天边,也只有在这个时候,阳光没有那么刺眼,她靠在窗台上,撑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那团火一样的光球,这时,她听到熟悉的生日快乐歌,放眼望去,四处寻找,原来是一辆洒水车从前面的那个道口缓缓驶来,水柱将两旁的绿化植物淋了个遍,还好此时路上没有多少行人,她只看见一位穿着荧光色小背褂的清洁工拄着跟扫帚远远地避在一边,笑呵呵地看着路边一辆躲避不及的小电驴车主被浇湿了裤脚。

生活其实远远比你以为的要好,关键是看你以怎样的心态去看待。有些人总说,生活太苦,人被无数枷锁给束缚,房子、车子、更新频繁的电子产品……好像缺少了一件,人生就是不完整的。

多可笑。

如果按照《圣经》的说法,你的肉体都是上帝赋予的,还谈何完整?

她怔怔地看着路边的景色。

柏油马路上的水渍已经干涸,路边一排排的小商店的卷帘门也一扇扇地开启,“刷啦”声此起彼伏。她看够了,又将脑袋伸回来,关上纱窗,翘起的那只脚的纱织的睡裤不小心被仙人球的尖刺给挂到,“喳”的一声,得,真好,可以买新的了。

谢裘烟安慰自己,于是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微笑。

她觉得自己大方了不少,看淡了很多。

人嘛,在这世上不过是一辈子,了不起能活三万多天,计较那么多干嘛呢?

走到客厅,忽然闻到一股烟味,她想了一秒,连忙跑去厨房关火。

心怀一丝丝侥幸打开盖子,在看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之后她又丧气了,水煮开了,银耳如同一团干涸的水母趴在盅底,加点水进去,味道应该差不多吧?她想了想,烧了壶开水。

等水烧开的时间里,她换下那条挂彩的裤子,蹲在衣柜前思索该穿什么,于是翻出一条薄的运动短裤换上,跑去厨房关了烧开的水。

手机进来一条提示,谢母给她发了条语音,问她三天假期如何安排。

年年都要问,可是年年得到的答案又都相同。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这么执着。

但是她还是打字,为了表现出她今天起了个大早的勤奋。

谢裘烟:【在家里躺着。】

谢母很快给她回:【那谢征呢?】

奇怪,问她干什么。

谢裘烟:【你去问他啊,我怎么知道……】

这下谢母没给她秒回了,她将开水倒入瓷盅里,像泡茶叶一般,底下的银耳被冲跑着,好了,“银耳汤”大功告成!

什么谢征,什么狗男人,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撇了手机一眼,看到了谢母下方几个的对话框,那个看着刺眼的头像和她刻意忽略掉的那句话。

勺子搅拌了几圈,她忽然就没胃口了。

那晚,她太冲动,她最恨白羊座的这点,说话做事根本不过脑子,只图一时的畅快和解气。

长长的一段话,全是在骂陈宪。

她眨了眨眼,点开对话框,他依然没有回,还是他已经把自己删了?

真是好笑,自己那番话,那腔怒火,好像只是自己一个人的独角戏。

不对,怎么是她可笑?她做错什么了吗?一切的一切,都怪陈宪那个狗男人。

呸!

骂完了,她心里感到一阵舒畅,双腿却不自觉地走向卧室,手机被扔到一个角落,她一头栽在床上,睡着了。

厨房里,银耳汤孤零零地散发着热气,然后,慢慢的冷掉了。

*

林未定推了推抵在自己胳膊上的一颗脑袋,这小崽子。

“喂,季已然。”

“嗯?”他仍然靠在她胳膊上,没有睁眼,从鼻子里哼出懒懒散散的语调。

“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气鼓鼓的,季已然睁开眼,黑漆漆的眼珠子瞪着她,像一只小狼崽子,面对猎人的猎枪死不屈服。

林未定无奈地道:“行吧,那我们就一起饿死在床上,等警察进来掀开被子一看,第二天再写满报纸等版面。”

季已然无声地笑了笑,松开她的手臂,撑起身来,手指慢慢地抚摸着她的脸颊,他凑到她耳边,轻声道:“那我们在死之前,再做一遍。”说完,便侧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深吸口气,叹道好香。

耳边是他呼吸的声音,热气腾腾,她急了,试图推开他,“不是昨晚才做过吗!!季已然!你给我起来,我数三个数……”

季已然咬住她的耳廓,她轻喘一声,还想拒绝,身子却没骨气的先软了。

“姐姐,不要用教训下属的语气和我说话,”他一边用牙齿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一边低声道:“这是在床上,不是在你办公室里,知道吗?”

最后三个字,是低到不能再低的声音,咬字模糊,语调暧昧,季已然一手按住她的手,细细的手腕被轻而易举地压向床头,另一只手则慢慢向下,滑过山峰,游走于平原,最后来到幽谷,细长的指拨开挡住去路的疏草,他轻笑一声,在她呻吟出声的那一霎那,吻住她的唇,话语随着甘甜的唾液一起吞入腹中,指尖已是湿漉漉的一片,他轻抚着幽草,叶片上的露珠流到他的掌心,弄湿他整个手掌。

“姐姐,你好湿了。”他的声音沙哑,嗓子里浸满了情欲。

林未定被他压的死死的,现下又被他玩弄,早已喘不过气来,脑袋被情潮淹没,只能放下身段,带了些哭音求他:“进来……求你……额啊!”

他忽然就将一根手指探了进去,似乎是想试试潭水深浅,不停地搅动着,深潭里的水被他搅来搅去,发出“咕唧咕唧”的水声,引得身下的人娇喘不已。

“嗯……你进来!”

长指曲起,不知碰到了她哪一处,她猛踢了一下右腿,膝盖不小心撞到他的什物,足以灼伤人的温度,让她躲避不及。

季已然眉毛皱了皱,左手放开她的手,揉着她的胸,不知是不是被惹到了,手上加大了力气,奶白的胸脯被他揉的泛红晕,像一个充了水的气球,被揉出各种各样的形状。

林未定简直要被折磨疯了,牙齿死死咬住下嘴唇,都要咬出血痕,眼睛也红,水汽弥漫的看着他。

看起来这么奶一人,怎么就这么坏呢!

季已然似乎看出来了她眼睛里的恨意,松了手上的力气,眼角弯了弯,轻轻吮吸着她脖子上的嫩滑的肌肤,像是只狗狗一样,舔着主人的手,小心翼翼地示好。

接下来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谁家的狗狗还会咬人啊!!

大概是她的脖子太软,抑或是她太香,他情不自禁,就咬了上去。

“季已然,你是狗吗!”

他在她耳边笑了笑,松开了嘴,那一块已经有一个很明显的齿痕,隐约还透着淡淡的的血迹。

他舔了舔,低声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你……啊,你慢些啊……”

季已然不打声招呼就将硬的发胀的下体插入她穴中,那种满涨的感觉一下子将她充实,她搂住他的脖子,调整自己的姿势来更好的适应他。

季已然也满足地叹了一声,前戏做了这么久,林未定还不怕死地碰到那处,要不是他咬着牙,怕她会疼,刚才就忍不住要进去了。

“舒服吗?”他不快不满地律动着,柱身的筋络与沟壑一下下摩擦着她小穴里的软肉,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那种充实的感觉,让她情不自禁地扬起头,寻到他的唇,舔来舔去。

林未定一高兴,就喜欢这样吻他。

像只猫似的。

季已然不停地挺胯,一下下抽送着自己的肉棒,带出一股又一股的淫水,挂在两人的毛发上,晶莹的液体被摩擦成雪白的泡沫,与那一处的糜红形成鲜明对比,季已然微微仰头,笑着躲开她浅浅的吻,来到她的耳后,“老板,能给我换个岗位么?我不想在那个组了。”

林未定被伺候的舒舒服服,哑着声问:“那你想去哪?”

“项目组。”

林未定迷迷糊糊地应下了,她心想,不就是换个地方呆着么?她一个总经理,还是能说说话的。

季已然显然很开心,更加卖力地动了起来。

她将要陷入甜黑的梦里时,想到了什么,又问:“唉,我怎么记得你是学金融的啊?你会写策划吗……”

季已然好像笑了笑,不过她的视线已经很迷糊了,只看到他的嘴巴动了动,没听见他说什么,就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季已然盯着她的睡颜,笑了笑,低头吻住她的唇,却轻轻的,微乎其微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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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写的h,就是副cp的黄,大写的H,就是主cp的黄,以后都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