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避雷警告:不是男性主要角色强奸,没细写,还是避雷一下吧,虽然本书是NP)

“方梦晚,我累了,我想睡觉。”

阿尔说个故事,结果把自己给说困了。晚夏的傍晚,她躺在流泻紫藤花的架子下,喃楠地说道。

方梦晚持着一把小扇给她纳凉,目光缠绵缱绻地落在阿尔的面上。

“那故事的结局是什么?”他问。

“……”

天宝二十年,大微派下山诛邪祟,平乱象,由此,汴梁城历时一年之久的荧惑乱象初歇。

汴梁城里,多数簪缨士族曾于一年前放各家年轻子嗣出门避难,于今年秋季也悉数召回。

龟山镇里,苏有容说他要回汴梁处理家中事务的时候,阿尔并没有哭。

她知道他们的身份或许天差地别,但是这分离来的太早。

她找了块石头,把盘龙镜一分为二,将一半还给了苏有容。

“小苏哥哥,我会在这儿一直等你回来的,到时候,你再把它给我。”

少年的苏有容虽然有不舍,但眼中有异样的光彩和向往:“阿尔,这次我回去,也是向族中长辈提起我们的婚事,我说过的,等汴梁的冬天还没有过去,冰未融化的时候,我就来提亲,娶你!我一定会来的!”

可是后来,阿尔在玉京幻境中,躺在紫藤花下小憩梦回时,只是可笑自己当初是怀了什么心思,甚至还想着做个妾也好,只要他还能回来。

可她不曾想的是,就算阿尔于少年的苏有容是一生最为心动,他背后庞大的勋贵世家又这么会接纳她一个村姑?

她能做的只是日日夜夜擦拭半面镜子,让它不积丝毫灰尘,有时候还会对着那半面镜子自言自语。

可是,冬天过去了,苏有容却没有回来。

一日,天晴,阿尔默默的坐在瘸了半条腿的小椅上,盘龙镜里倒映出她的半张脸。

门被忽然推开。

阿尔本是惊喜的回头,那四个字就要脱口而出,可看到是王氏时,目光一寸一寸暗了下去。

“娘……”

“阿尔,这隔壁李家汉子,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看人家真是对你上心,今日还给咋们送了好大一对鱼儿过来,冬天的鱼,可是稀罕的很呢。”

“溪水……融了吗?”阿尔低沉沉问了句。

“不然呢?你以为你这么成天坐在屋子里鱼会自个儿跳进上你屋子?”

不然你以为你这么成天坐在屋子里,苏有容真会自己回来?

阿尔手里攥着的衣角,一松一紧,最后终是对着王氏跪下:“娘……我们再等等好不好,易哥儿今年还……”

“易哥儿急,怎么不急上学堂?”王氏直接截断了她的话头,一双眼并不正面瞧阿尔,“那隔壁的李汉子本就是娶过老婆的人,可惜没个福分过好日子,李汉子也说了并不要太多的礼,你两住一块就算成了,今后吃的用的也舍得给你花。”

“阿尔,那河对岸的小公子你还是高攀不起的,有那么一阵子也就够了,别整天没脸没皮的倒贴上去,人家说不定现在日子过得舒舒服服,哪里还会想起你?”

“娘……我不想……”阿尔只是卑微的伏在地上,一双水杏眼里泪水翻滚而下,“他……他会回来的,会回来的……只是耽搁了,耽搁……”

王氏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阿尔如同一只蚊蝇闹得慌。

王氏早就对她已经不耐烦了,只是怕吵着她爹爹要讲讲理,要要面子,可谁知这小妮子这么不要脸,那还说什么软话,直接动手才是正经。

门外,周易吃的好,也长成了个小牛犊的模样,看到王氏的眼神,两人毫不犹豫地对阿尔动手,把她困成一团,嘴里再塞上一块衣角。

“你去把午饭给你爹送去,顺便傍晚留下来多拖他一会儿,等这儿好事成的差不多了再让他回来,快去!”

王氏这就吩咐走了周易,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下阿尔,眼里冒起的全是贪婪的绿光。

阿尔被王氏盯地不住着发抖发颤,呜咽不息,一双眼里全是卑微的哀求,可是王氏又怎么会理她。

后来的事情,让她有些恍惚,那个男人粗俗变态,一口恶心反胃的黄牙,根本不做前戏,馿物沉甸甸的一坨,上来就横冲直撞地让阿尔差点窒息昏死过去。

可到底是放松了警惕,把阿尔捆着的绳子松开了,阿尔当即是拿了零散一地的衣物死死缠上了他的脖子。可是女孩的力量哪里抵得过一个男人,她头皮被扯坏了半边,血淋淋的挂下来,双腿在男人暴力的侵犯中全被反扭,姿态畸形地被扔在了小溪上游隐秘的芦苇丛里。

就像不会有人发现她和苏有容曾在这里热烈的做爱,也不会有人发现她死在这里。

怎么又在下雪了?

阿尔眼神空洞洞地望向黝黑的天,视野有白茫茫的光点,辛亏双手还在,她尽力把那半面镜子拥进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