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利罗?你坐在外面干什麽⋯⋯」

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是,不是黑黑⋯⋯

「唔、嗯⋯⋯?」撑着晕乎乎的脑袋,我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人。「文印⋯⋯哥哥⋯⋯?」

「是橙逸!真是的,一段时间没见而已,就歪成那样⋯⋯」那人蹲下身,狠敲了一下我的脑袋,夸张的叹了口气。「算了,看在你有乖乖叫我哥哥的份上,不跟你计较⋯⋯怎麽啦?脸这麽红,一副喝醉的模样⋯⋯呜哇好烫烫烫烫!搞什麽,这不是发烧了吗!?」

发烧⋯⋯?对了⋯⋯从那天晚上开始,我就⋯⋯

话说⋯⋯从刚刚开始,就有种熟悉的腥甜气息⋯⋯?

「而且怎麽觉得⋯⋯更瘦了啊!?怎麽回事?到底有没有好好吃饭——」

「那个袋子⋯⋯是什麽⋯⋯?」指着散发出味道的源头,我虚弱的道。

「啊啊,这个啊?」提了提手上的袋子,那人笑得一脸灿烂。「是蛋糕哦——你知道吗?就是开在商店街的那家咖啡店,惊讶吧?跟你説,这还是杰克那孩子亲自挑的呢。」

蛋糕?不对⋯⋯从那个袋子里面散发出来的,是当我的鼻腔血管炸裂时会闻到的⋯⋯

血的味道。

「别看他平常那样,什麽都不在乎,自从上次见到你感觉不怎麽开心後,一直在烦恼要怎麽让你打起精神来呢——」见我一直盯着袋子,橙逸勾起嘴角。「怎麽,那麽想吃?虽然不知为何你会被关在门外⋯⋯不然这样吧,我们拿这个当作歉礼你觉得如何?那家咖啡厅的蛋糕可是非常好吃的哦——不管他再怎麽气,看在这个的份上一定会原谅你的,然後你这个病人也能好好休息。」

「黑黑他⋯⋯还没有回来⋯⋯」

「欸?还没回来?明明这麽晚了?真的假的⋯⋯等等,你该不会也还没吃晚饭吧⋯⋯?毕竟你的生活能力是零呢⋯⋯」

被说得像笨蛋一样的我本想抗议,但事实上我的确已经好几天没东西了,实在是没有什麽力气可以回应,只能点点头。

不过还好这几天都下雨,有足够的水份可以维持身体运作,不至於死掉。

「什麽啊,到底是怎麽回事?那个叫黑黑的⋯⋯你不是说他很温柔、很照顾你的吗?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啊⋯⋯」将袋子放在地上,他掏出了不算小的盒子,碎念着。「没办法了,就在这吃吧。奇怪,没有刀子吗?这麽大一个蛋糕⋯⋯」

在他把盒子拿出来的那一瞬间,浓烈的铁锈味扑鼻而来,急忙摀住嘴巴。看着从盒子边缘流出的鲜红,只觉胃一阵翻滚,又苦又酸的液体不断上涌。

⋯⋯我知道这味道⋯⋯是曾经⋯⋯嚐过的⋯⋯

可是⋯⋯为什麽⋯⋯?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可能⋯⋯

「真是的——杰克那孩子也太粗心了⋯⋯居然连盘子跟叉子都没有。」翻遍了袋子都没有找到想找的东西,橙逸叹了口气,只能放弃。「没办法了,让病人赶快吃点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说实在,还满担心那孩子挑蛋糕的眼光——」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