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迪斯格里高利,狼族大公,兽人议会五席位之一的大人,第一次将自己放在这种境况中。

他需要承认,自己的身体状况仍处于盛年,但已经走在这段时期里缓慢下行的坡度上。十年前给自己注射三支抑制剂,他可以带领士兵们在尸体横飞的战场上坚持一个半月,十年后他一周需要注射一到两次,在见多莉之前,他更是特意连续注射了三天,以免他的尊严与倨傲落败。

为什么是多莉?这是个理智的,目的性十足的选择。身为一个伪装成Omega的alpha,她几乎做到了完美,每一个仪态和眼神都在诉说自己的柔弱,也拥有足够的心智来做好这伪装。最重要的是,这个丫头似乎真的爱上了自己,以一种近乎荒谬的速度散发着热力。

他不喜欢这种温度,此刻却不得不被她急促呼吸间温热的气息笼罩着,因为自己算是答应了,给她一点甜头。

羔羊稚嫩的手,从肩胛开始探索,尽量克制着她自己的贪婪。从肋侧,到腰线,抑制剂让每一块肌肉无需刻意紧绷,就像冷漠的铁。他对她没有任何反应,正如同他要求自己的身躯达到的。这一切完全按照他的意志在运转,除去小绵羊愈发沮丧和焦躁的垂着头,不给他看自己泛红的眼眶。他知道这些动物小崽子在想什么,无聊的爱或者欲望——就是能否点燃他的火焰,不能的话又代表着什么,这一套。

该怎么让这个年轻的小家伙理解,他们需要一个冷静而克制的开端,以免后续的火焰越来越放肆,灼烧到令他不悦的温度?

他突然想起来,在甘迪刚出生的时候,曾有一次聚会上,自己的妹妹把一个华美绸缎包裹出的襁褓递到自己手里,她的面上带着少见的,天然流露的喜悦,身为母亲的光辉让她的轮廓显得没那么可憎。尽管他们之间会为彼此的死斟一杯酒庆祝,他还是将小甘迪接过来,短暂而敷衍地抱了一下。他没有祝福这襁褓中的小婴儿 ,对方也如他判断的,在母亲疯狂的溺爱中成长为一个酗酒赌博,淫掠弱小的无能之徒。而现在,与自己侄子的死有着微妙联系的多莉谢尔普,趴在他身上可怜兮兮,像是只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小羊崽。

带着些无奈地,他伸出手抱住了对方,以免小丫头的眼泪真的掉下来。未必会令他心软,但——总之他这么做了。

这么一个白绒绒的小不点,抱在怀里却像个块马上要烤焦的棉花糖一样,遍体烫得惊人。她似乎因为自己的拥抱,在沮丧的边缘徘徊着稍微好了那么一点,乖乖把脑袋埋在自己颈窝里,一呼一吸间都是闷闷的声音:“该怎么办呢,先生?我不知道能为您做点什么。您看起来根本不受我的触动。”

格里高利大公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他知道,至少在某一个晚上,自己很受对方的触动,甚至到了完全荒唐和出格的地步。这也是他变本加厉控制自己的原因。他无法与自己的欲望和解,这些年来都是这么做的,但他没法让多莉知道。

幸好小家伙也不是那么想要一个答案。突然,她像负气般挣开自己的怀抱,坐起身来利索地解衣服。花纹繁复的外裙,在女孩灵巧的指尖下跌落床榻,变出一朵深色的花。到了束腹衣,她几乎是用扯的——布条在无数整齐的衣孔间发出清脆的响声,解放出她本就纤瘦的小腹和一对被压得太久陡然挺起的娇嫩胸脯。

像牛奶果冻在盘子上滑弹。孤狼不无头痛地想,她果然发现了,在abo之外,他们之间还存在着另一种性向,一个雄性再怎么铁石心肠,也很难不屈服于惊心动魄的雌性之美。

那双纤细白净得像芦苇杆儿一样的胳膊,开始解起他的衣服来,并且很明白到哪一步是不被允许的。然后紧紧地抱住他,一个无限渴切与贪恋的拥抱。柔软的,与再怎么坚硬也无法像真正钢铁般的肌肤,上半身的每一寸都牢牢地贴在一起。战栗沿着脊椎缓缓涌上,多半是女孩的,但也很难说没有自己的,因为他们的距离已经亲密到足以分享每一个紧绷与松弛交替所形成的战栗。

窸窸窣窣的磨蹭,生出更多的热力来。这次他能清晰看出女孩是如何发烫的,浅显的潮红和绵密汗珠浮上她每一寸的白嫩肌肤,很快便像热疾般传染给自己。是这样的,钢铁对于热度本无抗拒的力量,如果他给对方的拥抱是哄小孩子一样的礼节,对方还给他的就是情人般炽热到嫉妒狂怒的拥抱。向着他半生的孤独,并不存在的假想敌,每一个拥抱过他或者有过这个念头的人嘶吼宣战:“我的!我的!这只狼的一切都是我——的!”

连她的乳尖都亢奋得尖翘起来,若有若无地刮弄着自己的胸膛。几乎不留痕迹的痒和酥麻,让格里高利大公的喉结滚动了一瞬。她像个巫婆,在调配抑制剂的解药,因为在他体内已经很难感觉到它冷静与克制的存在了。

就在这时,紧紧抱着他的,属于绵羊的一只胳膊,突然小幅度地上下起来。一只小手,捋动着她自己身上温度最高的部位——坚硬,粗壮,散发着逼人炽热的alpha性器官,就隔着那么点衣料抵在他的下腹。准确的说是脐下仅半英寸的地方,再往下一点他都会把绵羊的脖子拧断,但对方就是凭野兽的直觉贴紧了自己所划分出的那道,有关甜头和触怒的线。

她在抱着自己自慰。那只急切的,上下模仿着性交节奏揉搓阳具的手,和天生就带着侵略性的些许顶撞与烫热——他本应对它们感到怫然不悦。但不知道为什么,反感的情绪稀薄,甚至令自己的神情都没发生变化。对于一个alpha抱着自己却只能委屈巴巴地手淫,他感知到了自己的支配地位。

“先生,我要为我脑袋里正在想象的事情抱歉。对不起......”她又一次地贴近了自己的颈窝,将含着颤和色欲的吐息呼在自己的耳蜗间,勾引起他不可禁绝的战栗和愤怒。他有理由相信,这是恶劣的小丫头在暗示他,将自己想象成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样子,这也确实不在他能掌握的范畴内。他能像捏一个果子那样捏碎她的脑袋,却扭转不了她想象里的自己用温热湿润的生殖腔夹紧肉棒,也许,还要随着她的顶撞而怯缩,喷出更多汁水来。

最令他愠怒的,莫过于自己的身体也随之产生了感觉。抑制剂的作用走到了尽头,他只能任凭熔岩般奔涌的情欲浪潮吞噬自己。如果此时的多莉抬起脑袋观察孤狼,她会发现对方的脸色铁青着相当难看,但这也是他最濒临失控的瞬间。

让我们直说吧,在这个瞬间,如果多莉直接摁住狼族的统治者,把alpha器官捅进他的小穴里,狠狠地操他,对方是无法反抗的。他的理智已经崩断,变为一团温热的,模糊不清的意识。作为代价,也许她会熄灭格里高利大公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刚刚萌生出的柔情。

得到他,并且永远失去他的爱。因为他和所有尊严上存在瑕疵的Omega都不一样。这么重大的的选择就牵系在多莉的一念之间,她动念去想了吗?孤狼不知道。他只能听到耳边女孩压抑的呼吸,已经被汗水完全濡湿的绒发垂在她的额头上。为了遵守他的意志,羊崽苦闷地,乖乖地,捋动着她那根迟迟不愿意泄出来的性器。

“再给我一点点甜头,可以吗?我的好先生......我什么都听你的。”濒临绝顶却得不到最后一点点刺激的小羊,连声音里都变了惹人怜惜的腔调。

这是值得鼓励的。赫迪斯格里高利觉得自己的神志稍稍清醒了些,也有可能更加糊涂了。他把自己的手掌覆在多莉没有照顾到的地方,她烫人的阳具一侧,双指在突突涨立的柱头上摩挲了几下。

汹涌的热流直直喷到了他的小腹间。多莉在他手上射了出来。

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作为我最喜欢的段落,难产了几天终于用还算满意的方式写出来了。

偷偷告诉我的宝贝读者们,这章的情节来自我的一个梦。梦里是我自己和现在正在网恋的男孩子。因为过于羞耻,醒来之后没有告诉他,而是偷偷写进了文里。反正他也看不到我写的文hahahahahh

梦的后半段是他看清了我的脸,然后就再也不喜欢我了。但我的小羊和老家伙不一样,他们会一直一直喜欢彼此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可能会去考研,其中又牵涉到了更多苦闷的事情,我总觉得和大家诉说会影响大家看文的心情。如果评论区真的有朋友想知道我再做决定吧!再次感谢每一位朋友的支持!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