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镜海界。

这是南天极为繁华的一个大界,外海每日来往的各界各族修士众多,不少散修也到此处海底遗迹寻找机缘。当然,镜海界能如此繁荣,不仅是此地海产丰富,还因鲛族祖地便是在这里。寰宇间第一只鲛人或许不是此界诞生,可是鲛族兴盛却是在此界。他界的鲛族如今大多是此界鲛族分流出去的。镜海鲛族虽说没有出过大帝,可是历史上也是出过五位准帝,在大帝不出世的年代里可谓是巅峰族群。即使没有出过大帝,亿万年的积累也不容小觑。

木犀一路缩地成寸,跨界而过,以她如今的实力,当初于她而言遥远到可怕的镜海界不过半日即可到达。鲛佑还是受往日见识所限,才低估了大帝的实力。镜海界外的层层结界自然是视若无睹,但要毫不惊动他人进入镜海还是有些耗费时间的。镜海是造化法宝,一部分在海心,一部分投影在了天空之上。

所幸,已经有人来接了。

“我来还当年所借的镜棺。”木犀轻声道。翻手一尊袖珍的水晶棺浮于掌心。当年她千方百计来到镜海界,因缘际会结识了当时的鲛族圣子,临走前借走了镜棺。镜棺本就是鲛族的一位准帝参考镜海而制成的一件圣兵,对鲛人修炼有极大的好处,最为重要的是,可以投影当时鲛佑体内的残魂拖延时间,让木犀有机会在成就大帝时完全复活他。

对面的鲛族圣子垂眸道,“便是进贡于大帝也无不可。”所谓近乡情怯,心上人时隔万年之久再次相见,有些涌动的情绪就堵在喉间竟成了哽咽。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不需要了。

这是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阿镜。”木犀叹息般开口。鲛族圣子,名镜海。以鲛族圣地为名,可见是鲛族万万年都难出的天资之辈,是有潜力问鼎大帝的天骄。走帝路的时候,两人走的不是同一条,后来木犀夺得帝位,镜海也默默成了准帝。即使没能成大帝,也能坐镇鲛族万代了。“距离上次来你镜海天宫也有万年了,不请我进去喝口茶么。”

“当年我便说过,你想来随时都可以。”镜海温柔道。一双凤眼微弯,一滴泪痣更是添了许多风情。当年的木犀还是元婴,巧遇了当时重伤在外的镜海。初初见面,便被他出色的容貌惊艳了。银白如月色的长发,三对半透明的鳍耳,诱人的完美腰线下因伤重而无力垂下的浅金色鱼尾。镜海虽说几乎是钦定的圣子,可是终归化神才能确立,一些不甘心的圣子候选几乎是倾尽全力将镜海逼到了重伤的地步。木犀想要为鲛佑谋得镜棺,赶到镜海界不久就正好遇上了落难的镜海,简直是天赐良机。两人隐藏着身份彼此扶持着应对过了一波波的刺杀和危机,更是于海底火山处凶险地闭关化神。镜海自出生起便一心修炼,不通情事,木犀虽说已经是过来人了,但是巴不得镜海对她多一些好感,到时候好借东西。到得最后,便是木犀也有些忍不住要意乱情迷。毕竟,镜海是那样温柔的人啊,在他心上,就可以任性地胡作非为。

木犀冷酷地将这段情止于暧昧,向他索要镜棺。那时,他初为圣子,却还是为了她,将极为重要的圣兵偷偷“借”给了她。这之间要担的风险,两人都清楚,而镜棺是拿去做什么的,镜海又何尝不知道。将镜棺借给她后,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连同他的心一起都带走。

镜海天宫是历代圣子的居所,灵气充裕,镜海成圣子的时候,就带木犀进来修炼过。静室内是一方镜湖,是造化法宝的核心之处,圣子便是在湖内修炼。

木犀如今故地重游,不免怀念起了当初差点在这静室中擦枪走火。镜海是世间少有的美人,心思也通透,早就预感到了木犀或许要离开,即使还保留着最后的骄傲没有主动开口挽留,但是在没有外人的静室中,走入水中的那段路已是不动声色的引诱。

镜海好似也知道木犀在回想着什么,走在她前面,将当年的画面重现。

从外罩的金色纱衣到最里面薄薄的亵衣,如蝴蝶般翩翩而落。修长的脖颈,瘦削的双肩,有些凛冽的蝴蝶骨。木犀觉得自己的嘴巴有点干,却忍不住视线往下移。随着最后亵衣的除去,镜海已经步入了湖中,银雪般长发泼洒在背后,让诱人的腰线若隐若现。湖面微起波澜,那是他已然动情的心。水面没过一半他紧实的臀部,起伏的水线就象是她的手一般爱抚着他已经极为敏感的身子。他咬着唇,才忍住没有呻吟出声。

她在看着他。

双腿间那东西已经违背了主人向来的矜持,仅仅只是这么想着而已。后穴难耐地收缩着。

当年就是进行到这一步,空气已经火热到准备好一场风花雪月了。在他等着她伸手抚摸他的时候,却听到她转身离开的声音。让他从未这么火热的身子瞬间冷了下来。

“要我。”即使是向来温柔的镜海在这一刻都不想再等下去了,他已经等了太久。

木犀听到的可没有镜海想象的那么霸道,反而是带了一种小心翼翼的委屈。

“好”她哑声道。只是一迈步,在镜海也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就到了他身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娇嫩的鳍耳后。

万年前就想采撷的美人如今乖乖的,可以任你为所欲为,哪里能忍得住,木犀心内不免叹息道,略带得意的在美人耳后脖颈处不断啄吻,很快就吮出一朵又一朵的红痕。一手箍住镜海纤细的腰肢,一手在他赤裸的上身肆意游移。

“哈啊……唔,别。”未经情事的美人哪里是木犀的对手,胸前的两粒红樱被她灵巧的手指夹弄,挑拨很快就变硬了。她又将手挪到了下腹处,摩挲按压着,食指在那精致的肚脐窝里挑逗般地戳刺。种种手段让镜海的身子兴奋到了极点,可是她又可恶地对他最需要爱抚的地方视而不见。

“别怎样?”木犀故作疑惑地问道。这条极美的鲛人就这么被她玩弄的整个软在了她身上。

“别吻你?”她的双唇离开了他修长的脖颈。

“别摸你?”她那只放肆的右手乖乖的离开了他被爱抚的上身。

“别抱……”

话还没说完,镜海就已经委屈地喊道“要我,犀儿,我想你要我。”湛蓝色的双眸笼上了一层水雾,能将人的心看化了去。他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从爱上她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输得一塌糊涂了。

最躁动的那一处被一只手握住了,镜海猛地咬唇,可是还是有破碎的呻吟抑制不住。

他的生命只有枯燥的修炼,即使在想她到难以自制的时候,也羞于自渎。所以被她一碰,就差点忍不住了。

木犀亵玩着他青涩的粉色肉棒,一边张嘴含住了他半透明的鳍耳,“很粗也很硬,羞什么。”她喜欢在床底间说些淫话,这样欢好的时候会更尽兴。

只是镜海受不住这样直白的荤话,连鳍耳都变得粉粉的。木犀却来了兴致,在他耳边缠缠绵绵地说着,“我的美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吗?”

“嗯……唔,做什么?”他软软道。

“就像现在这样,玩你的肉棒,让它吐出水来,你忍不住了就会求着我肏你,把自己的腿打开,挺起腰,让我好好的吃你的肉棒。破了你的身子,我的美人就永远离不开我了。”她笑道。

镜海完全被木犀带入了情欲深渊,连一贯的矜持都丢了干净,樱色薄唇情不自禁地说出了求欢的话,“肏我啊,犀儿肏我。”一双化形完美的长腿主动张了开来,他哀哀地喊着帝君。那青涩的一处又涨又硬,他忍不住想要到达他从未去过的地方,却被她的指尖残忍地堵住了出口。

但凡他存有一丝清明,他就可知道她是在说些胡话。他们初遇的时候,他重伤在身,哪还能化出双腿。可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哄美人上床时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

“如你所愿。”木犀一把将他压倒在湖边。她下腹处灼热而又空虚,到了此刻也是忍不住了。她向来有常人所不能及的耐心,等到此时此刻,品尝到的是最美味的。

高挑的女子跪坐在全身泛着情欲的粉的男子身上,撸动了几下早已准备好的肉棒,对准了花穴口,一点点吃了进去。她的下身早就湿的一塌糊涂了,可是却一步步诱得男子更加失态,因为她早就习惯了掌控全局。

犀儿的穴又湿又热,无处不在的销魂的挤压吮吸。镜海难耐地一个挺腰,珍藏了万余年的元阳便尽数喷射进了她的体内。木犀温柔地在他腮边印下一吻。让镜海缓了一会后,慢慢在他身上起伏,吞吐着他逐渐硬起来的肉棒。

对于镜海而言,每一刻都是新奇的体验,这就是双修吗?比每一次突破境界时还要欢喜,难怪世人总说这事既是人欲又合乎天道。木犀很快就将镜海引导到欢爱的节奏中去,两具交缠的雪白肉体传出有规律的拍击声,交合处水声不断。

木犀的臀部每一下都有力地坐在了镜海的胯部,两人交合的私处都是水淋淋的嫣红一片。背后是不再平静,波澜起伏的镜湖,身下是紧闭着眼,眼尾绯红,呻吟不断的美人。万年的郁郁之气借着这一场情事,木犀想要发泄出来。怎么混蛋怎么来。因为,她本来就是个混蛋。

“阿镜,睁开眼,好好看我是怎么肏你的。”她坏心眼地说。

他睁开湿润的眼,在木犀的要求下,半撑起身子,垂眸看向两人火热接触的私处。他那根粉嫩的肉棒又粗又长将她的花穴完全撑开,又硬又烫的肉棒因为结合处充沛的淫液被她游刃有余地吞吐着,肆意地肏弄着。每一次起伏,每一次细嫩的臀肉相触,都发出一声清晰响亮的拍打声。让镜海一边享受着情爱的欢愉一边又羞耻着。他甚至可耻地在和木犀共赴高潮的时候想到,鲛佑算什么,现在帝君要的是他,就算是犀儿将他带回帝宫,他也不必对鲛佑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