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的时候,宋奉恩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么了?打架了?”宋乔乔夹了块可乐鸡翅放到他碗里。

“姐,下个星期我生日,能不能请朋友来家里吃饭?”

看着宋奉恩小心翼翼的模样,宋乔乔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也最终没说出来。

“你是觉得咱俩谁的厨艺可以见人?”

“随便做就行,他们也不挑。”

宋乔乔起身,过一会儿又回到餐桌上,递给宋奉恩几百块。“带他们出去吃或者买菜回来都行,你来定。”

宋乔乔看着弟弟,又想起来刚刚看到的坞辛然,虽然都穿着校服,但总觉得宋奉恩没有少年的闪耀。

“你们现在都流行啥牌子?明天带你买衣服去。”

宋乔乔想起自己的十八岁,灰头土脸的,她当时并不觉得任何窘迫。现在回想起来,可能还是有些遗憾。谁不想要漂漂亮亮的呢?

小城市的工资不高,每个月就几千块钱,不过宋奉恩都十八岁了,也该有些像样的衣服。

逛街的时候,宋乔乔遇到了高中同学。

周谨言是宋乔乔的后桌,高中那会儿宋乔乔放学要打工,白天有时候就犯困把书立起来打瞌睡,周谨言好几次帮她打掩护。

“乔乔,真的是你。”

“咦,好巧啊。你也来买衣服吗?”

“最近公司有运动会,我来买点运动装备。你呢?”

“我弟下个星期生日,我带他买衣服。”

“乔乔,你手机号换了吗?毕业之后好几次同学聚餐想叫你,都联系不到。”

“哦,我们学校那时候不让用手机,我的手机卡被没收了,后来就又换了个号。”宋乔乔把手机递过去,周谨言按了几个号码,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才挂断。

“下次同学聚会,我联系你啊。”

“好啊。”

宋奉恩生日那天碰巧宋乔乔大姨妈第一天,疼得厉害。宋奉恩倒了红糖水,又不知道哪儿弄了个暖宝宝。

原本宋奉恩想邀请朋友来家里做客,最后临时改成KTV。

宋乔乔点了外卖,吃完之后继续躺床休息,等到晚上那股疼才过去。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宋乔乔看了一眼,十点二十。她拿起手机给宋奉恩打电话,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宋奉恩,十点多了。”

“喂,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喂?”

宋乔乔来回翻看手机,信号没什么问题,她刚准备挂断再打的时候,声筒传来声音。虽然听起来少年感满满,可又透着懒懒散散。

“他去厕所了,还没回来。”

“你是?”

“姐姐,我是坞辛然。”

宋乔乔听到那边的人好像轻笑了一声,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痒。

“待会儿宋奉恩回来的话,你们俩一起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姐姐,你要管我啊?”

又是那种漫不经心的调调,宋乔乔可以想象出画面,坞辛然现在一定是一手拿着烟,一手握着电话,脸上的表情或许不屑或许傲慢。

“嗯,对,管你。”

坞辛然觉得耳朵发烫,心好像也跟着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