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江嘉言躺在床上实在动弹不了,就索性向馆里请了假。

关欣打来电话问她怎么了。

“屁股疼,下不来床了。”江嘉言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电话那头的关欣咂舌,“我靠...这么猛?都都都...都玩儿到后面去了?你从前不是说绝对不接受爆菊的么?‘菊花不操逼的心’,这话不都是你说的,这到底是什么男人啊,让你这么没底线。”

“你想哪儿去了!!”江嘉言恨不得穿过手机敲在她脑门上,“我摔着了!摔着屁股了!”

“嗨!我以为什么呢!给我整得热血沸腾的!”关欣颇为失望,“有事儿没啊,我下班去看看你。”

“行...哎....别别别,没事没事。”想到家里还有一个人,江嘉言拒绝了她,“没事,我休息休息就好。”

“你自己能行吗?”关欣问,“别趴床上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行我可以。”

“你啊,单身这么久,干什么都是自己,要是这个男人真不错,就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江嘉言撇了撇嘴,“行了可以了再说就烦了。”

挂了电话,她艰难地翻身,躺在床上喊着,“纪纲!纪纲!”

纪纲却没有上楼来,而是在下面答,“又怎么了!”

“我饿了!”

纪纲走上来,坐在她床边,“我也饿了。”

江嘉言无奈,拿起手机,“叫外卖叫外卖。”

纪纲看着她在手机上点来点去的好奇得很,他也趴在那里,看着她手机,“你在做什么?”

江嘉言看他这个动作实在是难受,就拍了拍自己的身边,“你躺着看。”

谁知纪纲马上坐直身子,“不可。”

“你这个人真的是好麻烦,躺着看!我现在能举起来给你看吗!”江嘉言拉着他强行让他躺在自己床上,两个人肩并肩,开始看手机。

“你的床铺果真比我的软。”纪纲拍了拍她的床。

“软吧。”

“嗯。”

“那我们俩可以一起睡。”

纪纲又沉默着没话,他看着江嘉言在手机上点来点去,“这是什么?”

“麻辣烫。”

纪纲敲了敲她的手机,“这叫麻辣烫?为什么?”

江嘉言这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你说这个啊,这个是手机。”

“手...鸡?是什么鸡?”

“你是理解不了的,我也懒得跟你解释,就是你想吃什么,在这上面找,然后就可以吃什么了。”

“如此便捷?噢!我懂了!”纪纲看着手机,“这里面有人做饭,就像楼下的盒子里,住着品如。”

“......”

“你是做什么的?每天要去什么盒子里?我为什么没在家里的盒子里看过你。”纪纲侧着头问她。

江嘉言也将头侧过来看着他,“我在白盒子里每天看别人画画。”

“是画院?”

“也可以这么理解吧。”江嘉言点好饭,将手机放在一旁,看着天花板,她突然扭头,见纪纲跟自己近在咫尺,突然觉得想笑,伸手拍在他胸前。

“你又要作甚!”纪纲捂着自己的胸口,“我怀疑你对我有所图谋。”

两人贴的很近,江嘉言看着他就在自己脸前,怔了片刻,“我....我....我渴了。”

纪纲端着杯子上楼,放到她旁边的床头柜上。江嘉言伸手去拿,“我这样怎么喝啊!”

“翻身过来。”

“我好不容易才让自己翻了个面。”她仰躺在那儿,“要不你喂我。”

纪纲无奈,下楼去拿了一把勺子回来,重新坐到她身旁,“张嘴。”

江嘉言躺着等他喂水,纪纲将勺子放至她嘴边,喂进去一口,却沿着她嘴角流了一大半。

“喝不到...咳咳咳...”她被水呛了好几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都洒了。”

“那该如何是好!”

江嘉言将枕头挪了挪,看着他,慢慢道,“我好渴。”

纪纲想了想,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江嘉言拍着他的腿,“哎哎哎,我说我渴了,你喝我的水干...唔......”

纪纲掐着她的下巴,将嘴中的水都过给了她,她还来不及喝下,一部分就顺着两人唇间的空隙滑落下来。

将水过尽,他才松开她。

江嘉言直勾勾地盯着他,呆呆地咽了咽口水,“我...我还渴。”

纪纲再次下楼,端了一杯水上来,他像刚才那样,将水先喝入自己口中,而后坐在她床上,将她压在身下,一只手卡着她的下巴,用嘴喂她。

待水喝尽,他想离开,江嘉言却揽着他的脖子没有撒手,他去拉她的胳膊,她却在他耳边说,“这是谢礼。”

她再次吻上他的唇,一手紧紧揽着他的脖子,一手抚上他的脸庞,轻轻地摩挲着他的胡茬,两人口中都十分湿润,舌头肆无忌惮地纠缠。

当她想换气时,却发现他的手箍住她的后脑勺,紧紧地分不开。

江嘉言心中暗喜,伸手去抚摸他的胸膛时,被一阵敲门声给打断了。

“外卖!”

江嘉言气得想要捶床!

纪纲松开她,问,“谁是外卖?”

“就是来送饭的,你去开门吧。”

纪纲要起身,江嘉言手收回的时候,从他的腰腹下滑,无意间碰到了他的裆部。

他竟然硬了!

江嘉言颇为惊讶,纪纲也感到了异样,他尴尬地咳了两声,看着她说,“你果然对我有所图。”说完,他站起身,下楼去开门。

江嘉言摸着自己的嘴唇,看着他下楼的背影,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痴汉!尤其想到自己每天对纪纲的调戏,性别一反转直接就可以在宪法中找到相应审判。

纪纲将饭摆好,上楼将江嘉言抱了下去,可她根本不能坐在那里,只好站着吃。

吃了两口,她就没了胃口,她瞟着纪纲,一心想的还是怎么样才能把他给吃掉!

昨天那招没用,今天就换一个。

饭后,她颤颤巍巍走了两步,“好疼好疼。”

“你要什么?”纪纲走到她身边。

“我要洗澡!”

纪纲将她抱进卫生间里的浴缸里,转身就走。

江嘉言将自己脱光以后,泡在浴缸里,她灵机一动,又一个主意浮现。

洗好后,她撑着身子站起来,尾椎处再疼她也忍着没叫出来。

爬出浴缸,蹲坐在外面,她开始大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纪纲听见动静忙起身,在门口问,“怎么了?”

“我刚才想站起来,结果滑倒了。”她声音听起来又急切又痛苦。

“那那那...”纪纲在外面急的四处转,“那你穿好衣服,我进去了。”

“我怎么穿啊!我就是为了找衣服才滑倒的!”江嘉言做出痛苦的样子,冲他喊着,见他迟迟不进来,她喊叫声又大了些,“啊啊啊啊好疼好疼好疼!”

纪纲在门口犹豫不决,“那....那怎么办。”

见他还是不进来,江嘉言带着哭腔,“啊啊啊疼疼疼。”

纪纲没办法,只能对着里面喊,“那...那....那我进去了?”

“啊啊啊啊啊疼啊好疼好疼。”

听她喊得这样惨,纪纲也顾不上许多,推开门就进去了。

浴室里蒸汽氤氲,江嘉言特意摆了个撩人又不太过的姿势坐在那里。

纪纲先是一愣,而后避开自己的目光,从架子上拿起浴巾扔在她身上,“你先把自己裹好。”

大意了!忘了还有浴巾!

江嘉言抓着浴巾,裹在自己身上,“好了。”

纪纲见她护住了自己,这才走过来,把她抱起来。

没了衣服的隔阂,她似乎摸着更软,纪纲抱着她时,脚下一个没踩稳,差点摔倒。

江嘉言死死地揽着他的脖子,浴巾也滑落了下来。

瞧着浴巾掉落,江嘉言一阵狂喜,天助我也。

纪纲没有腾空的手能够去抓浴巾,只好抱着她出了浴室。

她白嫩光滑的肌肤就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蹭着他。

他快步走上楼,将她放在床上,给她裹好被子。

他的衣服都湿了,神色也有些紧张和局促。

都这样了!都这样了!!都这样了!!!

还真是柳下惠!

“纪纲,”江嘉言撑着脑袋看他,“你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纪纲背对着她,道,“请你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