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淮左手手肘被扭伤了,身上其他地方,也有些青紫痕迹,此外没什么大问题。

大夫额外开了些退烧草药,叮嘱她,要是他半夜发烧,就煎药给他服用。

白茶一一记下,又背着严淮回家。

半夜时候,严淮果然发起烧来。

白茶将早已煎好的药,温热,耐心扶他喝下。

打来凉水,绞干给他擦身子降温,一直忙活到大半夜。

天一亮,严淮迷迷糊糊睁眼,稍微一动,全身都疼。

浑身无力,好像被什么重物,压得快要散架一般。

之后意识慢慢回炉,想起昨夜那女人,好像在自己床边照顾了一夜。

心头刚有点好感。

侧头,就看见一个胀鼓鼓衣襟。

严淮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

往上看,果然瞧见那张熟悉的脸。

往下看才明白,她竟然毫不客气,将她大腿和手臂耷拉在自己身上。

一半以上锦被,全都在她身上稳稳盖住,自己只穿中衣躺在床沿。

难怪···

严淮内里对白茶那点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

不仅是个恶毒女人,而且还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

之后严淮在家休养。

白茶一看见他,就像是看见肉一样的狗,满眼都是星星。

愈发得寸进尺。

严淮手不方便,白茶就自告奋勇,帮他洗澡。

纵然严淮心中,千万个不愿意,嘴上也没少出言挖苦嘲讽。

她就像聋了一般,完全不为所动,气得严淮又羞又燥。

从前严淮衣服都是自己叠,现在白茶说他手不方便,帮他一块儿叠了。

严淮满心疑惑,一打开柜门。

发现衣服全都像团团腌菜一样,整整齐齐挤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被人叠出来的。

甚至还在如厕时,非要给他脱裤子。

严淮单手拽住裤腰,一脸贞洁瞪着白茶。

白茶力气之大,单手就完败他。

严淮光着双腿,极度羞耻闭上眼,咬切齿的说,“你···还不出去。”

见旁边人,还是站着没动,严淮死的心都有了。

羞愧的快哭出来似的,第一次对白茶祈求。

“你先出去好不好,你站在这儿,我尿不出来···”

“哦哦哦,好。”

白茶也只是站在门外,隔着门还在唠叨。

“你不用不好意思,你虽然不喜我当你姨娘,那你把当做姐姐就行了···”

白茶在外面,一直絮絮叨叨,像唐僧念经一样。

可怜严淮脸色爆红。

本来尿意十足,结果还硬要憋住,慢慢的,一点点往外挤。

白天,严淮在书房写字,白茶一脸殷切,去给他研墨。

因着这几天晚上,照顾严淮没睡好。

竟然在研墨时,困得打盹,差点倒在严淮身上。

严淮终于忍无可忍,他真的受不了了。

怎么会有人,生的这般愚笨。

他给钱,让白茶去买一个书童和丫鬟回来。

女人接钱时,还在嘟囔,近花些没用的钱。

白茶抬脚走到门口,严淮想起她刚才接钱时,手背上的红痕。

又追加道,“还有两个庖丁。”

见白茶又要开口,严淮嘴快,抢先说道,“我现在是病人,再吃你做的猪食,要何年何月才能康复。”

“哼,说我做的是猪食,每天还吃三大碗。”

“你在叽叽咕咕说什么,还不赶快去!”

白茶皮笑肉不笑,对他行了个四不像的作揖。

温柔回到,“是,少爷,白茶这就去办。”

等白茶走了好一会儿,严淮自己都没发现,嘴角有点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