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崇文才喝了一半,就感觉到不对劲了。热,从头顶到脚底冒出来的热气让他觉得不舒服。

穆青青入门的第一课就是学习辟谷,为了远离这些五谷杂粮饿了好长一段时间都饿出了阴影,后来见识到了世间险恶之后,凡是要入口的丹药都要鉴别几许,更不会随便吃别人送来的东西。

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知识的施崇文哪里晓得这些,即使是吃了甜汤之后浑身燥热,根本想不到加料那里去。

等到他放下了勺子时,脸已经是涨得通红,皮肤下都透着一层粉,整个人就跟深海里的被烤得半熟的虾子。穆青青想到虾子鲜嫩的口感,突然觉得就是顶着那张狰狞的脸的施崇文也变得可爱了起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施崇文被热得有点眼花,尽力去看清眼前的人。

要知道施大夫人这次是下决心要整治一下她那不成器的儿子,是下了重药的。就是八十老头用了也能立马回春,更不要说正当年轻的施崇文。虽然他不了解身体反应,心里懵懵懂懂却是渴望着什么,燥得他心头一撮火在滋滋地冒着。长衫下早就鼓起了小包,须得勉强地撑着面前的桌子,才不至于腿软。

“少爷不舒服?”穆青青突然凑进,施崇文莫名想伸手搂住眼前的人。但是他剩余的理智还在挣扎,“你先出去。”

穆青青出去是不可能出去的了。“少爷,你怎么了?少爷你的脸好红啊。”说着她还偷偷摸了一把施崇文的手,指节修长,白嫩细软,一看就不是干活的手。

施崇文兀自压着身体陌生的欲念,一时感觉到穆青青清凉的手,贪恋着温度,伸手扣住了她的手。也不知道自己是想她身上得到些什么。

“哎呀。”人现在是在侧室的书房里面,穆青青轻轻叫了一声,牵着昏昏沉沉的施崇文进来内室。

他房内的摆设很是简洁,与这施府的奢华气质也不相同,可见这个人啊,和外面人的描述其实还真是一样的,如果他没有样貌被毁,继续科考下去,前程不可斗量啊。

回到了熟悉的内室里,施崇文稍微清醒了一阵子,“你进来作甚!出去!”

穆青青无奈地撇嘴,这个人除了“出去”仿佛就不会说别的话了,他是把自己困得有多深才能这样抗拒其他人。

“我来伺候少爷的呀。”穆青青说着就上手解他的衣服。

施崇文浑身乏力,好歹还是个男子,他抓住了穆青青作乱的小手手,“你怎的不知廉耻。”

被骂不知廉耻的穆青青丝毫没有感觉到羞耻,她清楚的知道,此时的她不过只是个走剧情的工具人,小说里面写着丫鬟要和少爷春风一度,待到他们睡了一觉醒来之后,施崇文会幡然醒悟。

穆青青只觉荒唐,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写的东西。她并不认为丫鬟和少爷睡了一觉之后眼前的废物少爷就会幡然醒悟。不过这小说是这么写的,她也就这么做吧。

她天性淡泊,索性当不小心入了别人的戏,扮演的是不同的人物,待到戏唱罢台落幕,她也就能回归到她原来的生活里去。

虽说她是以工具人的身份在完成任务,但这些小说情节穆青青权当自己在唱戏,这么一想,施崇文反倒成了她回去的工具人了。

此时的药力已经开始发挥作用,施崇文心跳加速,咚咚咚的声音震得他耳朵发昏。感觉心脏随时从喉咙里跑出来。紧握的手臂下鼓动的青筋像是活物在皮肤底下窜动。

穆青青十分周道地为他解了衣裳,一身精瘦的肉,既不练武也不锻炼,也长得匀称。长年不见阳光,就连皮肤下的血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穆青青像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新事物,顺着他的血管轻轻抚摸。

这大夫人,还真是不怕药着他儿子了。

施崇文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音,被她摸过的地方都随之颤栗留下了微痒的触觉。内心里却是希望,她再用力一点。

穆青青其实并不明白为何有人特别喜欢干这事儿,此时她倒觉得体味到各种的些许趣味。顺着肌肉往下,她抓住了施崇文的汗巾子,认真地开始解着。

施崇文不是个傻的,此时他倒也对眼前发生的事情了解了几分。在药物的影响下,他整个人是分裂的,清醒的那头知道这其中必有陷阱,但是身体却不允许他犹豫,由着这女子继续下去又如何。

穆青青不是第一次见男人的身体,要知道还没有修真之前,她在出生的村子里,也是见过那些泥娃子在村头河里洗澡的,光秃秃的小身体,身下那东西也不甚起眼。所以当她看这施崇文身下明显跟吹气般鼓起来的时候,还好奇这到底还藏了些什么。

就是施崇文平时力气比她大,此刻也跟一条死鱼被她按在了床上,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

他意识到现在他身上已经几乎赤裸,这唯一的遮羞布也将要被穆青青给扒拉下来了。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腕,却对她造不成任何的影响。自从他毁容以来,别人敬他怕他畏他厌他,却没有人像穆青青一样不当他一回事儿,好像他并不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

其实他只要大喊一声,门外守着的小厮就会进来把这个疯狂的女子带走。然而现在他却不想开口,好像被这样子粗鲁地对待也很不错。

穆青青完全不知道施崇文乖顺的外表下扭曲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她真想劝劝施崇文,别整天憋在屋子里,你看这不就憋出了病吗?

于是在施崇文表面抗拒实则无意的颓然下,穆青青成功结下了汗巾子,穆青青好奇的那团东西也终于见了世面,接触到微凉的空气,紧缩了一下。跟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死样施崇文毫不相关。

活泼好动得穆青青怀疑里头是不是凝了精怪。

“少爷,你们男子平日里是怎么把这么大的东西藏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