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和泽拿纸擦干净许涵的小腹,他拍了拍许涵的脸:“能自己去洗澡吗?”

许涵摇头:“你抱我去,我们一起洗。”

旅馆的浴室没有浴缸,季和泽和许涵一起站在淋浴下。许涵腿还软着,她抱着季和泽的腰,季和泽挤了沐浴露在手心给许涵洗澡。

酒店的沐浴露是薄荷味的,擦在身上很凉。许涵不喜欢薄荷的味道,但她没说,低着头任季和泽把沐浴露涂到她的身上。

季和泽把许涵身上的泡沫冲净,他拿过架子上的毛巾裹着许涵。许涵被放到床上,季和泽把吹风机递给她:“把头发吹干。”

许涵知道季和泽不会帮她吹头,她接过吹风机,一边吹头一边听浴室传来的水声。

季和泽洗完的时候,许涵刚吹完头发,她举着吹风机问他:“要我帮你吹头吗?”季和泽摇头:“不用。”

许涵放下吹风机,抖开被子躺进去:“那我先睡啦。”

许涵并不喜欢逃避,但如果她和季和泽的结局最后一定要走入穷途,她想要留住现在的片刻温情。

季和泽走到窗边,他点了一支烟夹在手上。尼古丁可以让他清醒,但实际上在第一次射过之后,他就彻底清醒了。第二次做爱时他是清醒的,也是自愿的,甚至后来的那些捉弄都令他愉悦。

季和泽又吸了口烟,他对许涵的印象其实很好。学生时代他和许涵共事过两次,都是在大三。一次是迎新晚会,许涵不卑不亢地站在台上做演讲,另一次则是学校艺术节,那天晚上女主持突发状况,没办法上台,许涵原本在后台负责演员服装的部分,临时被辅导员拉来救场。她换上女主持的衣服,匆匆扫了几眼台本就赶上了台。那次主持许涵虽然有一些失误,但足够季和泽对她另眼相看。后来许涵进入他的公司,工作上也从来没有过什么大的差错。

季和泽给出结论:许涵很好。

但许涵不该是季和泽的员工,他虽然不禁止办公室恋情,却也从来不会和下属搞在一起。更准确地说,季和泽不会和身边的人上床,不管是下属还是学妹--因为处理关系很麻烦。

今晚是意外,却也不是意外,毕竟许涵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醉酒不过是季和泽替许涵找的体面的借口,而许涵不需要这个借口。

一支烟抽完,季和泽也没想到合适的处理方式。但季和泽从来不和自己较劲,他把烟头扔进垃圾桶,掀开被子躺在许涵的身边。他刚躺下,许涵就靠过来缠住他的手。季和泽默许了许涵的亲近,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闭上眼睡了过去。

许涵听到季和泽平缓的呼吸,她把头抵在季和泽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许涵先醒,她和季和泽还维持着昨晚的姿势。许涵没动,她数着他的心跳,猜他什么时候会醒。许涵还没数到一千,季和泽就醒了。

季和泽醒来的时候大脑空白了几秒,许涵已经从他的怀里退出去,他听到许涵的声音:“需要我辞职吗?”

季和泽揉了揉太阳穴:“不用。”

许涵松了口气:“那,你还想继续吗?”

“什么?”

“继续这样的关系。”

“什么关系?”

“嗯...床伴、炮友,你喜欢哪个词就用哪个。”

季和泽在认真的考虑这段关系的可行性,许涵继续说:“除了上床,平时我不会缠着你。公司里的同事也不会知道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是,我很喜欢你,我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

季和泽突然打断许涵:“我知道。”

“知道?你知道我喜欢你?”

“之前有一点感觉,但直到昨晚才确定。”

许涵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啊,这样。”

季和泽穿好衬衫:“继续吧。但你有随时中止这段关系的权力。”

许涵握住浴袍的手发颤,她系好浴袍,转身看向季和泽:“好,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