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贫穷美少女--3.贫穷美少女，厚貌深情
绯闻很快就结束的原因，是因为大家都认为麻生是个从没把眼神在男生身上多放哪怕一秒的清高大小姐。
结束了打工，从地铁下车，麻生满面疲倦穿着正装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了大楼玻璃镜面反射出来的自己。
被风吹乱的头发，和略显幼齿的脸蛋看起来不搭的职业装束。不知道为什么，她在此刻突然对自己这幅邋遢模样感到厌恶。
她明明是个不松懈于自己外表的人，在每天同龄人明明最自由的时间，自己却得弄成这副样子呢…
麻生感到从心底冒出一股焦躁，她甚至发现，似乎自己稍微一放纵，就好像会变得趋近于她那个不修边幅的爸爸。
这么一想，麻生脑子发热地去了公共厕所换上了学校的制服。
其实她一直很喜欢私立学校的制服，其实这是她衣柜里最贵的衣服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麻生满意地感觉她这个年纪还是穿制服最好看了，她对着镜子仔细打理了长发后欣赏着自己的外貌，总算心情也好了些。
每天面对这样的脸和身材，有书读，有钱赚，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麻生爱，你已经比大多数人优秀得多了。不要再被负面情绪影响了。
回去的路上，麻生本想从书包找课本，但这时她想到了什么，天人交战一会儿，纠结地拿出了手机和耳机，输入了南星流那个乐队的名字，点开了最热门的歌单听了起来。
…好吧，的确挺不错的。哼。
（不过，还是真人的声音更好听）
像以往一样在回家路上路过那个快餐店，麻生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没有进去。她可不想再碰到熟人了。
可是这么晚也没有什么店开着了。麻生决定在附近找个公园坐着算了，她找到一张长椅坐下，就着路灯灯光和月光，看了眼还在播放音乐的手机，忍痛花钱买了一张他们的专辑。
随后在她纠结着自己乱花钱了的时候，却没想到这个夜晚却并不像她预料中的那样会在一如既往的平静中安然度过。这个时候，有一只手搭上了麻生的肩膀。
麻生怔愣了一下，几秒后，她的心脏忽然开始随着那只手覆盖上来的重量而应激般地快速跳动起来。麻生紧紧抓住手机，转过头，往后看去。
*
第二日清晨。
南星流家的餐桌。
南星流的父亲第一个下楼，顺手打开了电视新闻频道，一边拿来报纸坐在已经摆上了丰盛早餐的餐桌前看。
随后，校服穿得乱糟糟的南星流也打着哈欠从自己房间出来，他的父亲见到他懒散的模样，便开始忍不住对他抱怨，“…你过来看看，电视上说你们学校附近的街道昨晚发生了袭击事件你知道吗？让你整天放学在外面跟人瞎逛，从今天开始没事就赶紧回家！”
“袭击……？”
南星流皱起眉头，走到电视前盯着画面。
穿着端正的新闻主播用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孔念着台词，“昨日深夜某高校附近发生歹徒恶意袭击路人事件，一名高中女生受伤被送往医院，目前状况不明，警方目前正在积极调查，希望市民尽可能注意深夜的出行安全……”
看到电视里熟悉的快餐店标志，南星流愣了愣。
学校里。
在班上的学生们纷纷议论着昨晚发生的伤害事件的受害人是不是他们学校的学生，南星流垂着脑袋走进教室，看了眼麻生爱那空着的座位。
……没事，她也许来晚了。
但直到上课铃声响起，还是不见女生的身影，这时，并不止南星，其他学生显然也发现了教室中唯一一张缺席的空座位——优等生麻生爱竟然第一次在早上迟到了。南星流听到周围传来的悉悉索索的猜疑声，发现温度渐凉的手上突然渗出了汗。
班主任姗姗来迟，第一件事便是嘱咐学生不要在晚上单独出行，南星看到以往和麻生要好的那两个女生举起了手，表情不安地问班主任麻生的所在。班主任挪开视线状似不经意回答道，“她生病请假了，好了，我们赶紧开始上课了。”
显然是故意而快速跳过了这个话题。
南星中午便翘了课。
他神色冷峻地走到了新闻上播报的袭击案件事发地，现在那块地方正被警察交通管制，并不好靠近，他站着看了一会儿，开始后悔起来，昨天为什么没有在周围多转几圈，明明一直和朋友在那家快餐店呆到半夜。
想到这里，他的心脏犹如被重物砸中猛地下坠。
难道说，在他和朋友在快餐店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时候，附近有女生在外面…被……
在医院呆了大半天，麻生总算可以出院了。
她妈来看了她一下，得知她身体状况已无大碍后便又返回工作，联络不上她爸，麻生被好心但臭脸的警察小哥送回了家。
最让人头疼的是，得知她遭遇事件的公司以不放心未成年夜晚独自回家的理由单方面解雇了她，虽然说了一堆等她毕业成年后可以再投简历来那时一定会正式雇佣她的场面话，但也弥补不了十六岁的麻生丢掉了一份比普通打工要赚得更多的好工作这份珍贵的机会。
可没有办法，麻生只能再另找打工了。
第二天早上，麻生准时到了学校。
注意到同学们瞧着自己的异样的目光，麻生硬装出淡定的模样。
她的两个跟班先凑上来了，“小爱，天呐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新闻里说的遇袭的学生……真的是你？”
麻生拉开椅子面上淡淡坐下，“大概是吧。”
“天啊？你没事吧？”
“没事，摔了跤，虽然包了纱布看起来严重但只是皮外伤而已。”
“我的天啊！你没有被怎么样吧？”
麻生不自在地摸了下包住半边脸的纱布，“嗯，没发生什么大不了的事，虽然歹徒很可恶，但我也好好地反击了，那个坏人现在受的伤比我还重一些。放心吧，我没出什么事。”
“真…真的吗？”
“你看我不是好好地来学校了吗。”
“…也是，遇上那种事，第二天就能来学校……小爱你也厉害了，要是我绝对会请个几个月的假……啊呸呸呸……乌鸦嘴了…”
麻生笑了笑，用轻松的笑意面对眼前一双双掩饰不住猜疑的焦距向自己的视线。
“…啊，总之，看到你现在没事就好啦…”
这之后连老师都把她叫去办公室谈了好久，麻生面上乖巧应对，心里却一直在苦恼打工的事。
更何况，她才不想太早回家，和自己那个烦人的父亲相处，虽然那人也不是一直在。
放学后，麻生谢绝了同学提出要结伴回家的邀请，表示自己想在学校多留一会儿，会有家人来接她，但当然是骗人的。人都走了以后，麻生吐了口气，拿起书包往学校图书馆的方向走去，等学校图书馆关门，她应该还可以去市区图书馆蹭一会儿。
而当她快步流星的时候，却突然又有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和昨天骚扰她的歹徒一样在相同的位置拍了拍她的肩。麻生浑身一激灵，猛地往旁边闪开转头看去。
也许是她反应太大，倒是把叫住她的人也吓了一跳。南星流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她，一只手还停留在半空。
麻生没想到是他，缓了缓，镇定下来，“怎么了？”
“啊……”对方挠挠头，视线往旁边挪了挪，“也没什么事，就想问问，要不要送你回家。”
麻生愣了愣才回答道，“不用了……我有人接的。”
南星流歪歪脑袋，“是吗？”
“…嗯，是的。”
麻生正想要转身告别，但从她身后突然走来一个学生，麻生连忙闪开，口袋里的手机不幸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
路过的学生随便道了声歉便跑走了。南星流哧了声，把目光从那个跑走的学生脸上挪向蹲下捡手机的她，竟然直截了当地开口问，“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吗。”
麻生没想到他竟然那么直白，而她更没想到的是，在她捡起手机时，因为听到他的话心里慌乱一下，不小心按到了屏幕上的播放键，她的手机流出了音乐，进入两个人的耳朵里。
是南星流那个乐队的歌，他的歌声。
麻生的脸上瞬间爆红，她手忙脚乱地关掉了歌，抓起手机低着头站起身就想往后跑，却在下一秒被南星流一把拉住了书包。
男生的声音带着笑意，“怎么回事，在听我的歌吗，看来你好像并不讨厌我的嘛。”
麻生心跳快得让她感觉就要死了一样，她觉得自己长这么大还没如此尴尬过。
她脸红耳热地矢口否认，“…因为在主页热门，随便自动播放了而已，我不太清楚是不是你的歌什么的……”
“哦？是吗。”
听到她佯装镇定却满脸通红的辩解。南星流那正在变声期却依然如同天赐好听得像是最昂贵的新型音箱里传出来的嗓音不掩饰地笑出几声，比女生修长许多的手指也依旧扯着她的书包带不放。看着他那张变得越来越气人的笑脸，麻生心里又羞又恼，将他拉着自己书包带的手拽开，“…我要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然而南星流嬉笑着追上去了，在她后面像是自言自语，“你要去哪啊，我也一起跟着可以吗。”
“啊，今天好热啊。”
“对了，你吃晚饭没，我有点饿了，我们去找个地方吃饭吧。”
真没想到他是这么烦人的人……麻生暗恼，“我都说了…一会有人来接我的。”
南星流将手插在口袋，一脸不以为意，“谁？父母？男朋友？”
“……”
“嗯？为什么不回答？嘛，不过我也不相信你有男友就对了。”
南星流微微低了低脑袋，笑眯眯地看她，“话说，我有点想问你，你说那歌是随机放的，那么只要说不知道不就好了，那么紧张地立刻关掉，好像是因为很快辨认出了是我的声音吧。”
他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笑得非常可恶。
“其实已经很熟悉我的声音了吧，麻生爱同学。”
“………………”
可恶………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可恶！
大概是察觉到了对方已经被他戏耍到气得脑袋顶都快冒烟了，南星流终于决定不再作弄她了。转而换成一幅正经脸认真看向她。
“好了，不戏弄你了，说正事，你知道吗，那天晚上你出事的时候，我就在隔壁餐厅，但我完全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那个啊……我真的很自责。”
女孩露出愣住的模样，南星流低下头看她，她的面上还有淡淡的红晕，看上去真是惹人怜爱无比。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如预料中般柔软的手感，“所以，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吧，以后如果一个人，就叫上我，好吗，不会让你困扰的，我很担心你的安全。”
“咳…毕竟作为同学，应该互相帮助才对吧。”
麻生沉默着，脸上的紧张褪去，随即，她面上的表情看上去竟然像是有些“空洞”，她沉默着，让人捉摸不清她的心情。南星流不解地盯着她，空洞？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觉得？
她沉默一阵后才回话，“…不行，其实我家就在附近，如果被我家里人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他们会以为我是早恋，我会被骂的。而且最近这块地方都有警察加强巡逻，所以我认为已经没有关系了。”
这算什么理由…南星流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破罐子破摔道，“啊，早恋…早恋又怎样呢，反正你成绩那么好。”
“可是我没有在早恋。我不喜欢有人把没有发生的事硬按在我头上……如果有乱七八糟的传闻也很麻烦，你难道不这样觉得吗。你也算是艺人吧？”
“什么艺人，我只是个搞乐队的人而已。啊……真麻烦。”
他挠了挠头发，看上去略有不耐，“那这样吧，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是女的吧。”
“……什么？”
“我说，你就跟他们说我是女的，或者同性恋也可以，反正也不是没有人这样误会我过。”
同，同性恋？在说什么……真是无语了。
首先，她搞不懂南星流为什么突然缠上她，难道就是因为他所说的的愧疚和正义感？明明他看上去就是一个言语间的透露着傲慢的不良少年。
“别闹了，你完全不像女生，至少你的骨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
麻生并不关注明明外貌高大的南星流被说像女生的缘由，她看了看手表，发现自己已经因为和他唠叨浪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了。南星流也看出了她的去意，把手插进口袋无所谓地挪开视线，“行啊，这么想走你就去管自己做自己的事好了。”
麻生看向他，以为他总算放弃了，点点头与他告别，“那么我先走了，再见，南同学。”
但在她走出教学楼，回头却看到南星还是一个人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左看右看一脸自在。麻生走到图书馆门口，在看到南星依旧执着地跟在她后面时，她终于忍不住了，转身走到图书馆角落，回头万分无奈地看他，“你为什么还跟着？到底想怎么样？”
南星一脸无辜，“我说过了，你管你自己做你的事，我管我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真的不用你送。“
他看她一会儿，突然问道，“麻生，你不害怕吗。”
麻生顿住。
“普通的女生，要是遇到那种事，就算没有收到什么实质伤害，一般来说也都会怕的一段时间不敢出家门的吧。”
“可是，你啊。”
他微微皱眉。
“出了事第二天就若无其事地来学校了，还带着一脸伤。”
“…是没心没肺还是石头心？麻生，我真不懂你。”
……
许久，他看到女孩的嘴角微微拉扯，露出了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冷笑。
南星流眨眨眼，那个笑容又没了，是错觉吗…？
“你倒是没想过，你可能也会让我害怕吗。”
南星流愣了一下，“……欸？是吗？”
麻生爱没有正面回答，“我要拿奖学金的。”
“……什么？”
听着女生不带感情的声音，南星流愣一下，“奖学金？”
“需要保持非常优秀的成绩与出席，才能拿到的高额奖学金。”
麻生收敛自我情绪的速度总是非常快，她在短时间内又回复了一脸看不出情感的岁月静好的淑女样，她透过层层书架看了看四周，随后轻声道，“还有不到一小时图书馆就会关门，能放我去看书了吗？”
南星已经没办法在她脸上捕捉到有关于情绪的表情，他看着她重新变回显得冷淡的模样，突然涌起一股闷气。
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我不。”
麻生还没反应过来，男生抓住了她的两只手。
书架后，不远处的一个正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书上的学生，他抬起头，隐约好像听到一个女孩的叫声。
他看看四周。无事发生。
是错觉吧…
南星流用一只手握住了她的两手手腕，一只手按上了她的嘴唇。他的嘴唇划过她的唇角。一边往她耳根缓缓挪过去。他好像是亲了下她。
……
南星流的脸就在她眼前，他的视线直直射向她，按在她脸侧的嘴唇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印着，就在麻生反应过来想要挣脱时，他离开了她，但手还是牢牢禁锢着她。
“对不起。”他的眼神中是有着歉意的。
“……但是。”
南星动了动，放开了她，在她震惊十足的眼神中敞开手，突然抱住了她。
“我想了很久了。”
属于异性的宽厚感和男孩特别的清冽气味却让她感觉像是把她突然塞进了一个毒气室一般，男生结实而有热度的手缓缓扫了扫她单薄的脊梁，瞬间，麻生感觉从他充满温度的手按过的地方开始，鸡皮疙瘩传遍了全身。
“你在…你在做什么…”
她的声音很僵硬，就算是这样的时刻，麻生依旧很快找回了理智，虽然她僵硬无比的被擒锢在并不熟悉的男性的怀抱，即使就在前一天她同样遭遇到了异性不友好的侵犯行为，现在的她，依然保持住了镇定，在她可见的视线范围观察了一下，她想，应该没有人发现，在这个被放着冷僻书籍的书架包围的角落，有男生正在对一个女生做出这样的行为吧。
她第一时间想的是大肆反抗，她已经把那个吻抛到脑后了，反正没有碰到她的嘴唇，而且碰到了也无所谓，她对初吻这种事毫不介意，只是名为第一次的再普通不过的经历而已，没必要在乎这种东西，但是这么一想她又迅速怯懦了，她绝对不想被任何人知道她被侵犯这种事，更何况昨天的事情已经让她烦恼缠身了。
就在她思考对策的时候，南星流放开了她，她看向他，他也一直在盯着她，此刻，他面对她的视线多了一丝复杂。
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都没说话。片刻后，他开口，“我会负责的。”
她愣一下。
“负什么责？”
男生疑惑地看她，“……因为对你做了，这样的事？”
就算都这样对她了，她为什么还是没什么反应呢？南星流异常不解地看着她，想抓住她脸上所有的微表情，但是，麻生缓缓地深呼吸了一下，他可以清楚看到她脸上出现了脱开禁锢后的解脱感，随后淡定地掸了掸衣服上的皱褶，看向他。
“不要再纠缠我了。”
深黑的瞳孔中看不见一丝感情。南星流想都不想便拉住她，倔强道，“我都说了，我不要。”
怎么会有如此随心所欲的人……
麻生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她都有些被气到了。她都没在乎他用强硬的手段了。
“放手。”她压低声音。
高大的男生弯下了腰，明明应该是大提琴似的缠绵低音流进她耳内，“…你看不出来吗，我喜欢你。”
麻生躲了躲，“看出来了，但是…我不喜欢你。”
“……你喜欢。”
“至少你不是讨厌我…”
南星流坚持嘴硬的说法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像是在撒娇，麻生仿佛看到自己正在被一只大型犬无赖地黏着……说实话，他现在对她做的事，的确没让她有那晚上一般的不堪和愤怒感，只是让她有种，像是被自己并不青睐的动物依赖着一样……她无奈道，“……我跟你都没说过几次话。”
“但我却喜欢上你了。”南星流把话接得从善如流，他勾了勾嘴角，在那张天不怕地不怕的嘴里似乎又要吐出些什么让一直以来自持冷静的麻生露出窘态的话时，两人的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咕噜声。
两人低下头。
是南星的肚子在叫。
麻生愣住了，南星则尴尬地摸摸后脑勺，视线转向另一边，“……没吃午饭，饿了。”
麻生没兴趣管他饿不饿，就算对方是个冉冉升起的大明星，她现在却只是对他的自作主张觉得烦恼而已，“早恋”可绝对不在她的人生计划中。
……也是因为，她绝对不想暴露自己家庭的秘密。
她是个虚荣心作祟的女生这点她清楚得很，麻生毫不觉得享受一些没有碍到别人的虚荣有什么不对的，她因为这份虚荣而获得了快乐，获得了她那让她厌恶的成长经历中难能可贵的美好回忆，“虚荣心”，就是她庞大的理想，这份虚荣心足以支撑她更努力的生活，她绝对，会变成和这份虚荣相称的人。
所以，虚荣，有什么不好。
“你为什么喜欢我。”
“……？”
南星流歪了歪脑袋看她。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话刚落下，麻生皱一下眉，清冷的目光瞟过去，“我不是说，自己配不上你。”
“我的意思是，我们相差的，太多了。”
“我们的经历，我们的爱好……也许，我们两之间就连人生目标和基本观念都完全不一样。”
她这番话像是更加说服了自己，随后，麻生果断地做出断定。
“我们就算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除非，你只是想随便跟我玩玩而已。”她说完，看到了南星流立刻做出想要辩解的表情，她摇头，“如果我误会了你，我道歉，但是你没有跟我解释的必要，从我认识你以来，我对你的认知让我做出这些判断……请让我就这样误会你吧，我们俩是并不般配的。”
她说完了，南星流没有立刻接话，而是微微睁大了眼看着她，那眼神中想要为自己阐述些什么，但最后，南星只辩解了一句。
“…听你的话，我倒是只看出了一点，那就是……”
在这时，他总算放开她的手腕。
“你真得，完全不了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