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过了几分钟。

许寄睁开了眼睛,发现她正躺在她柔软的大床上,身上黏腻的感觉一扫而空,但青紫的吻痕都还在,仿佛在提醒她刚刚有多么疯狂。

叔父不见人影,她坐起身,却发现自己下身似乎还塞着什么东西,小肚子里似乎还有水声随着她的动作激荡起来。

许寄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正想摸摸自己下身,把东西取出来的时候,许向安推门而入。

男人端着一杯温水进来,看到她的动作挑挑眉,继而又坐在她的床边,恶趣味一般按了按她的小腹。

“小阿寄,含着叔父的精液去个地方好么?”男人眉眼依旧温柔,说出的话却不容拒绝。

她脸有些烫,点了点头。

——

一个难得的放假日,许向瑜昨天晚上处理完了所有的公司事务,准备好好度过这美好的一天,为此他甚至把自己妻子还有女儿支出去参加宴会了。

可要是知道今天他会撞破一条关于自己三弟的桃色秘闻,他一定会去公司工作的。

就在他下楼路过走廊尽头的许向安画室时,听到了娇喘着的少女声音。

他真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但听着这女孩的声音,许向瑜不争气的硬了。

于是他停留了一会儿,心想着自己如果对这女孩有点兴趣直接找许向安要过来就是了,却听见那女孩声音娇娇的还带着点哭腔,一下一下地喊许向安叔父?!

许向瑜一下子就想到了那个平时看起来很乖,很纯,很好看的自己的侄女许寄,一时不能吧这个声音和她联系在一起。

这女孩儿听声音就很浪啊。

但不管他能否接受这个事实,许向安说骚话的声音真的不能再清楚了,他真真切切地听到了他在那女孩面前自称叔父。

差不多听了全程的他心情复杂,沉着一张禁欲系的脸离开了,人活到了他这个岁数,女儿也就比许寄大了两岁,又想到自己上一辈奇妙而又混乱的关系。

也许基因这东西真的能遗传,许家人似乎都没有什么正确的道德观,生长在这样环境里的孩子也是如此。

他本以为许寄这一辈会好一点,但没想到还是被扯进了这个漩涡。

也许都是命运,曾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的许向瑜如此想到。

——

他暂时把这件事情抛之脑后,去老宅娱乐区看到了正坐在麻将桌前拿着PSP游戏机打游戏的许向远。

他无奈地拉了一张椅子坐下,抽走了他的游戏机:“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打游戏,害臊不?”

看起来心情不怎么样的许向远往椅背一靠,在口袋里捞出来一根烟和打火机,开始吞云吐雾:“不玩就不玩,打麻将吧,许向安呢?还有小阿寄,叫过来一起玩。”

之前还一直在猜叔父会把她带去哪里的许寄坐在了麻将桌上,心情复杂。

一路从自己的房间走过来,小肚子里的水荡的好生不舒服,但更多的还是羞耻感,因为那声音不小不大,但是在安静的环境里会被人听的很清楚。

许向远本来在抽着烟,见到许寄落座就给灭在了旁边的烟灰缸上。

文管家文谨行为他们四人各自拿来了一摞现金,于是两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还有一个享誉海内外的艺术家,以及一个不怎么情愿陪他们打麻将的少女开始了第一局。

许寄不喜欢打麻将,但并不意味着她打的不好,她又不傻,感谢许家良好基因让她智商远超同龄人,学习对她来说轻松的很。

更别说麻将了。

今天的她运气爆棚,玩的开心极了,一时竟忘了自己下身还塞了个东西。

“哈哈,清一色,我又赢了!”许寄笑的开心,正起身去拿钱,被小肚子晃荡的声音吓了一跳。

许向安看向她,眼神关切:“小阿寄今天肚子不舒服么?”

许寄瞪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两个男人平静的样子,安心的坐了下来。

坐在许寄对面的许向瑜倒是猜到了什么,心里复杂的很,直感叹自己三弟真会玩。

又是一局,这次三个男人默契的配合倒是让许寄惨败了一次。

她撇着嘴:“没意思,不想玩了。”

“诶,小阿寄你这样不行的,赢了就玩输了就跑,不是谁都跟你叔父一样惯着你的。”许向远不知为何今天看见这两人就心里烦躁的很,又想抽出一根烟冷静一下,但碍于许寄在,还是克制住了。

瞧瞧,这是什么话?

许向安淡然回应:“要不二哥你问问小阿寄她是更喜欢你一些还是更喜欢我一些。”

这可真他妈是个好问题,许向远一下子就看向了许寄。

这简直是送命题,说许向安吧又怕那个小气鬼爸爸生气,说爸爸吧又怕那么好的叔父心里不舒服。

“啊......”许寄选无可选,脸都要憋成了菜色。

许向远大概知道了她的答案,冷哼一声,离开了麻将桌去旁边的阳台抽烟。

他这人生可真是失败,自己在女儿心里居然还比不上他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