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人情往来,无非钱与色两样,宋淮叶寻思着这溪平县的知县就很上道。

宋淮叶身为都察院巡按御史,要想与进行她明晃晃的金钱交易,就太有些狗胆包天目无法纪。既然如此,送个男人来抚慰巡按大人的长夜孤寂,就很有人文关怀的讲头了。

刚刚散席时,李知县笑得贱嗖嗖的给自己使眼色。

此时宋淮叶坐在桌边,好整以暇地给自己倒了盏茶,冷眼瞧着她床榻上的不速之客:“李大人让你来的?”

床上的男人身材修长精壮,衣衫半褪地躺在暧昧的紫纱帐后。他没穿亵衣,笔直的长腿赤裸地从松垮垮的衣袍间伸出来,压着青色的床褥上,显得皮肤如玉瓷般细腻,白的刺眼。

“如此良夜,宋大人还提别的男人做什么?”帐子后的男人笑了起来,他嗓音清澈温润,说话时尾音浅浅上扬,像个撩人的男狐狸精,手肘撑着床榻直起上半身道,“奴来伺候大人就寝。”

宋淮叶没说话,她身后的侍卫岑烛先忍不住皱起眉毛。这一路上想爬他主子床的男人他见得多,却没见过这么不知廉耻的:“你少说混账话!”

“这位哥哥火气不小。”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挑开纱帘,拢着衣袍款款下了床。

都说灯下看美人,男人也一样。昏黄的烛光柔和了俊朗的轮廓 ,照出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眼。他薄唇天生就带着三分笑意,眼眸形状狭长,下睑平滑微垂,显得这双晶亮的水眸深情缱绻,隐约噙着撩人的春意。

宋淮叶思绪短暂地放空了一瞬,无他,这男人的皮相实在是漂亮极了。

岑烛指尖微微挑开自己的佩刀,呵斥道:“谁和你称兄道弟?”

“都是伺候宋大人的,何必分什么亲疏远近?若是哥哥吃味了,不妨一起来,大人也乐得个新鲜。”

岑烛是个正经人,脸皮薄且未经人事,被他说得脸颊通红也不会反驳,背脊微动,凌冽的刀影闪过,闪着寒芒的刀刃架上了他的脖颈:“别胡说八道!”

宋淮叶的手指按上刀背,温声对岑烛说道:“你先出去吧。”

“主子……”岑烛不太赞同,他瞪了一眼男人,意料之中的见到那人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

宋淮叶下颌微扬,敛了眉目间的笑意,加重语气:“去。”

岑烛抿紧唇角,不甘心地看了男人一眼,收刀入鞘,默不作声地离开房间,关门的力气很大,桌案上的茶盏都晃了一下。

屋里只剩孤男寡女二人,男人心满意足地在宋淮叶身边坐下。他靠着宋淮叶的肩膀,身上的熏香不似容貌的艳丽,反而清淡悠远宛若山溪清泉。见她并不排斥,又微微垂下脑袋凑近她的耳畔,很矫揉造作地说:“奴真羡慕侍卫哥哥,仗着大人喜欢,能恃宠而骄。”

他眼尾似泛着水意,盈着一层湿润的雾,教人舍不得拒绝。因此宋淮叶默许了他讨好的举动,任由他像大狗一样用鼻尖在她脸颊蹭来蹭去,暖乎乎地喷洒喘息间的热气。

“你叫什么名字?”

“奴叫谢桐。”

谢桐含住了她的耳朵,舌尖在耳廓内一点点地搅动,她只能听见耳朵与舌头接触间黏答答的水声,被他舔舐过的地方温热潮湿,像是有虫子钻进皮肤之下,痒的近乎牵动五脏六腑。

宋淮叶非常煞风景地继续问道:“李翟不会找个小倌送到我床上,你是他什么人?”

谢桐寻到她的唇,轻轻咬了一口,委委屈屈地小声道:“大人怎可把奴与小倌相提并论?”

宋淮叶嗤笑道:“我看你这勾引人的本事,小倌也鞭长莫及。”

“奴的鞭子长不长,大人不如亲自感受一下?”

谢桐语气蛊惑,主动握住宋淮叶的手,带着她掀开他身上半敞的衣襟,露出腹部的沟壑。他有些急促地吮吸着宋淮叶修长的脖颈,吸气的动作显得胸膛那片柔韧饱满的肌肉颤颤的,触手可及的一片滚烫。

宋淮叶坏心眼地在那两块肌肉上推揉搓弄着,他的唇难以自持地从脖子上松开,发出轻微的喘息。

“李翟是个蠢货,但本官不是。”宋淮叶的手在他胸前流连,时不这里戳一戳,那里按一按,却始终避开已经硬如石子的敏感处,在乳首两边打着转地捏,“你接近本官,到底想做什么?”

谢桐挺了挺胸膛,将乳首送到她手里,呻吟声又小又柔,像个小猫爪子似的:“奴想……想让大人,再摸摸。”

他下身已是炙热肿翘,顶起轻薄的衣衫,腿间鼓囊囊的一团,摇摆着胯往宋淮叶身上蹭。宋淮叶的手缓缓下移,在他起伏的腹部来回搓揉两圈,移到了他的后腰。

谢桐的腰臀线条极为香艳,她的指腹微微滑动,触感细腻,带起他一路战栗。她干净利落地扯去谢桐半掉不掉的衣袍,下身赤裸地暴露在烛光下,伸手捏上他高高翘起的圆润丰满臀部,臀肉从她指缝间挤出来,手感甚佳,她情不自禁地用力拍了几下他的臀,理所当然的,听到他包含情欲的闷哼声,另一只按在臀瓣的手仿佛能感到微颤的肉浪。

“老实交代。”宋淮叶抚弄得谢桐喘息连连,自己却仍旧衣衫整齐地坐在他身前,语气平静:“不然就给本官滚出去。”